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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卻由破繭率先觸及此等問題,這無法不讓南宮笑傲盡往壞的方面想去。對方是否因為事到如今才意會到這些問題,於是難勉心生反悔之意?
又想起自己從來不曾問過破繭的過往。關於對方明顯與普通小兒不符的心性,他不是沒有對此懷疑過。
只是南宮笑傲已一心認定,若有必要,破繭定當告知於他。若是無甚緊要,他自然也不想勉強破繭後惹來對方的惱怒,於他莫不是得不償失之舉?
然,直到此刻南宮笑傲倒是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破繭隨意道出一句老牛吃嫩草的戲語,卻讓他因此心生許久不見的狠意。
嘴上說是不想勉強破繭,但是對方若真在此時有所悔意。
南宮笑傲恐怕就要因此食言了!就算是勉強於人,就算需不擇手段,就算破繭之後恨他也罷。他也要牢牢抓住破繭,再不放開!
不曾想,破繭本是極其厭惡威脅束縛之人,居然未曾惱怒於南宮笑傲如此這般的獨斷。反而是那雙一向過於清冷的眸中流露出少見的狂喜。
對方依舊懶洋洋的軟儂語調中亦帶著濃厚笑意,又似嘲弄一般告知於他,“甘之如飴!”
南宮笑傲終於意識到,從頭到尾,他似乎又被破繭耍弄了一番。
但與往常心生些微惱怒不同,這次南宮笑傲倒跟著露出會心的微笑。他亦,甘之如飴!
貳 九
半壺酒;慰我寂寞的唇。
墜入腳底的深灰;
還未醉醒的酒杯。
輕撫杯沿;尚留餘溫。
微抬眼簾;滿目蒼茫。
獨醉亭上;空餘碎杯。
伊人已去;斷腸在天涯。
月黑風高;殺人放火夜。
一人舉杯;獨飲風雪。
何去邀明月;對影成仨人?
踏微亂步伐;抱壺而起。
輕甩長袖;滾落了酒杯。
醉眼朦朧間;應聲而碎。
隨風起舞;執劍弄清影。
對酒論劍;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曲上邪;斷了髮帶。
翩然而下;灑落滿地繁華。
嫣然容顏;有道是風華絕代。
現如今;新添幾許華髮。
輕笑間;不復夢裡當年。
醉臥美人膝;風流無限。
醒嘆花易謝;年華不再。
一醉千年;霧裡飄花。
何謂醒;何謂醉?
道是夢一場。
夢醒時分;窗外雞鳴破曉。
夢裡千年;不過彈指瞬間。
——殘局
春去秋來,轉眼已是幾年時間匆匆過。
自那一別,南宮澈就再也沒見過破繭,那個他原以為用情不深之後就會漸漸忘卻之人。
猶記得多年前的那夜,他故意引了刺客到破繭的院落裡。
隨後靜立一旁,默默瞧著破繭在刺客的威脅下仍然寵辱不驚的對應,期間流露出的那份氣勢根本不似一個黃毛小兒所有。
在此之前,他對破繭的印象只模糊停留在那次除夕夜的晚宴上。一個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痴兒,儘管日後不知為何竟受到家主南宮笑傲的專寵。南宮澈並不認為,破繭所流露出的那樣軟弱的性子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南宮府裡存活下來。
眼下,直到南宮笑傲突然出現,破繭忽然收斂了明顯一直在逗弄刺客的玩笑心,裝回黃毛小兒的模樣向南宮笑傲哭疼求救。
而後,竟還趁著刺客忙著與南宮笑傲談條件並對懷中之人失了戒備心之時,破繭手持匕首快速的解決了前一秒明明還在發出狂笑的刺客。
南宮澈在此時回憶起那一幕時,仍會從心底升起一絲後怕。那樣狠絕且不留餘地的手法,根本就不似第一次動手殺人。
而且,憑他當時的眼力,竟然也不曾看出破繭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等到在場之人反應過來,只見躺在地上的刺客已經失了最後一口氣。南宮澈這才得知,破繭的真性情遠不是平時所表現出的一副無害懦弱模樣。
南宮澈當時只得靜默隱身在一旁,眼見南宮笑傲與破繭之間漸漸瀰漫著詭異的肅殺氣氛,根本不若他們平時表現出的一方寵溺一方敬愛模樣。
然後,南宮澈驚訝的瞧見深沉如南宮笑傲之輩居然也會洩露出一身隱隱張狂的殺氣,在目送破繭輕巧離去的瘦弱身影的一雙幽暗眼眸中。
南宮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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