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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浮起尷尬的紅暈,卻終究沒掙扎,或者沒有力氣掙扎。
“我要帶他走,以後只要奚言家的人不再來惹我,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子萬淡淡許下承諾,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待對方表現誠意。
“拿解藥給子萬少爺。”奚言長庚一直緊繃的神經微松,面色和緩地吩咐身後弟子。雖然知道兩人的過去,但畢竟這麼多年了,他著實沒有把握子萬對奚言豫是否還有情,而這情又是否足夠讓他為了奚言豫一命而放棄報復奚言家族。但是他不得不試,哪怕真的活剮了那孽障也要一試,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朝不保夕的逃亡日子,更別說保住家族了。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至於報復回去,對於兩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女,哪怕他們已產生分歧各行各路,他仍是想都不敢想。
【第三十四章 (4)】
紀十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在她想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可以陰毒狠辣,也可以扮天真扮柔弱,但是當她真正受傷軟弱的時候,卻偏偏又要硬撐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生怕被人看破,哪怕隨之而來的有可能會是她平日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她也不稀罕。對於她來說,她想要的她會自己去奪去搶,卻不是別人的施捨。
因此雖然在還沒走出奚言主寨大門時,她已覺得眼前昏黑快要支撐不住,她卻不容許自己就這樣倒下,而是用了天徹莊刺激出死士生命極限的禁術,硬生生地讓自己保持精神亢奮身手迅捷,一直到離開烏澤鎮十多里。然而這種激發生命潛能的禁術無異於殺雞取卵,當力量用盡的那一刻,往往會虛弱到來一個三歲小兒也能將之弄死的地步,就算僥倖不死,也會傷到根本,功力盡廢。
紀十不是不知道厲害,她只是心性太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她寧可虛弱地倒在敵人面前,也不願意被自己求而不得的人憐憫。於是,她如願了。
看著站在面前一身黑色勁裝,身段窈窕的夏候衡,依著大石靠坐在地上的紀十抬手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睛,雙頰酒窩深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養的咳咳那些狗鼻子倒是靈,竟然追到了這裡來。”她喘息道,並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狼狽的意思,卻在甫一開口,便嗆了幾口之前強嚥下的血水出來,將胸口浸溼了一大片,看著著實嚇人。
夏候衡嘖了兩聲,在這個跟自己鬥了十幾年的夙敵面前蹲下,像是欣賞最珍愛的首飾一般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張因使用禁術而七竅流血的臉,明明還是跟以前一樣圓圓的帶著孩子氣以及甜笑,此時卻顯得分外猙獰,倒是跟她腐爛透了的裡子更為相襯。
“這麼難看,是被男人拋棄了吧。”有什麼比見到自己的敵人落魄失去反抗能力更讓人開懷的呢。夏候衡笑得肆意,如果不是怕把手弄髒,她也許還想拍拍那張素來趾高氣昂的臉。“你終於也有今日,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有多辛苦。你說,我該怎麼招待你呢,少主大人?”
紀十努力想要看清眼前越來越模糊的人影,耳朵也不是很聽得清楚對方的話,就像是被蒙了一層厚厚的棉花,悶哄哄的難受。她知道這大概是禁術的後遺症,卻並不是如何在意。
“以為沒了我,你咳咳你就能坐上少主的位置麼咳咳”她幾乎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但卻仍然固執地說了下去。“你咳你就等著那老不死的再給你找個伴吧”
夏候衡桃花眼一眯,心裡已經轉了個來回。其實她和紀鶴都清楚,這些年兩人一直鬥得不死不休的狀態其實是莊裡那幾個老傢伙暗地裡推波助瀾造成的,只是因為各取所需,所以倆人也就懶得理會。如果今日紀十完蛋了,那些人絕不會讓她一家獨大,肯定還會扶植起新的人來與她相爭,到時她對新人的稟性脾氣行事風格可不會像對紀十這樣知根知底,只怕要吃上大虧。雖然想通了此點,暗自也有了決斷,她嘴裡卻不會輕易放過羞辱對方的機會。
“你如今已是廢人,就算我不殺你,你又拿什麼跟我鬥?只怕你那些各懷心思的手下先就將你啃得乾乾淨淨了。”所謂的手下,也不過是在殘酷爭鬥中的失敗者而已,他們是不可能放過任何翻身而上的機會的。“不如這樣,待我將你的手腳都砍了,然後好好伺養著你如何?”夏候衡眼中閃過一抹狠意,顯然不是隨便說說。
紀十側耳努力分辨,勉強將最後那一句話聽明白了,她邊咳邊笑,搖頭直嘆:“咳咳你還是這般手軟膽小我這裡有一個剛聽來的法子咳教給你你可將我的皮下來剝下來做面具做椅套做燈罩嘿嘿然後然後找個刀技精熟精熟的咳咳把我的骨頭剔掉,只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