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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沒有要取自己命的意思,連自己的房間也還了回來,奚言少華原本氣鼓鼓的表情登時消失不見,又恢復成了那個忍辱負重的樣子。
然後,兩個並不和諧的人便住在一起奇蹟般地過起了極為和諧的日子。
【第三十五章 (4)】
陸路,水路,再轉陸路,一路上沒有什麼耽擱,半月之後一行人已走到了離北塞最近的宛陽城。這時梅六再次遭遇了一件讓她羞慚欲死之事。
她的月事來了。
這實在是一件讓人尷尬之極的事。不止是她,便是極少有情緒波動的十一郎在看到她褻褲上的鮮紅之後,先是意外地露出驚惶之色,等到確定那是屬於女人特殊的生理情況,又破例地紅了耳朵。
“這要怎麼辦?”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手足無措了。
如果是以前,見到他現在這樣的反應,梅六必然會覺得有趣,但是現在她卻只能刻意忽略掉心裡恨不得就這樣死掉的強烈衝動,木著一張臉,就像平時他給她擦拭身下穢物時那樣,語氣沒有起伏地道:“要乾淨的布,還有針線。”語罷,才想起自己右手已經廢了,不由一僵,待要再說什麼,十一郎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十一郎辦事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不片刻便將自己的一件乾淨棉布裡衣撕成數片拿了過來。他倒是沒有多想,反倒是梅六在認出那布的來源後,不禁紅了臉,想說不要,又怕太明顯。頓了一下,她忍著心中彆扭問:“可去尋一個婦人來?”讓別人為自己縫製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十一郎眼中浮起疑惑的神色,而後突然反應過來,於是扯了張椅子在床前坐下,“你教我,我來做。”對於她的問題卻避而不答。在他看來,這樣會接觸到她私密處的東西,除了他以外,別人都是不能碰的,哪怕是女人。
梅六錯愕地瞪大眼,在看到他眼中的認真,確定不是隨便說說之後,才抿了抿唇,臉頰發熱地開始告訴他怎麼縫月經帶。不得不說,雖然讓一個男人來為她做這些確實荒謬,但是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她倒是更能接受他來做,畢竟在他面前,她已經毫無隱私可談。
十一郎確實是極聰明的,什麼都是一學就會,連這種女人的針線活也不例外。沒過多久,便縫好一個給她墊上了,而後又將剩下的布料做了幾個替換的,才拿了她換下的褻褲去洗。
看著被輕輕關上的門,梅六眼中浮起極為複雜的情緒。
無論是誰,就算是再狠心絕情之人,被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連著最私密的事也幫著做了,只怕都會有所觸動。果子山莊那一夜後,梅六就死了心,她認為自己既然花了十多年來喜歡這個人,那麼自也可以再花上相同甚至翻倍的時間來放下這段感情。然而這一段時間,他卻一直為她做著連最親密的夫妻也要避諱的事,卻不見絲毫嫌棄以及不耐煩。她並不是鐵石心腸,對他的感情也仍然還在,又怎麼能夠完全無動於衷。
“你這般待我,就不怕我以後死纏著你不放麼?”等十一郎再次進來,她嘆氣道,帶著若有若無的警告意味。那日被周巽挾持時,他說過的話她不是不記得,只是從來沒當真過,故而對於他明說兩人已不相干卻又任勞任怨照顧她的矛盾行徑著實想不通。
十一郎怔了下,發現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許久不曾見的溫和,心口微動,下意識地便要露出一抹微笑,然而笑意尚未達到唇邊,便因心中乍然升起的暴虐而消失無蹤。他驀然扭過頭,看著窗外那已漸成蔭的綠樹,直到情緒漸漸恢復平靜,才淡淡道:“無妨。”兩人相互扶持走到這一步,就算她不纏著他,他也不可能再放她離開。自周巽那事之後,他一直被帝皇蠱壓制的情緒便衝破了體內的那層障礙,不再是無法感知。然而帝皇蠱的力量還是太強,只要他的情緒稍微有一點波動,便會引起它的反彈。如果在這一過程中,他稍一不慎,只怕就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因此,就算明知梅六心中的結,他也不能再做得更多。
梅六一直以為他避自己唯恐不及,此時聞言驚得差點掉了下巴,竟不知要如何回應才好。
十一郎輕咳一聲,走到窗前,沒敢去看她的反應,只是道:“不知這塞外的夏天比長安的如何?”如果炎熱更甚,那渾身是傷的她可就要遭罪了。
梅六還沒想明白他之前那“無妨”的意思,聽到問話,下意識回應道:“塞外天氣乾燥,夏天來得晚,冬天來得早,熱也不過那麼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