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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儀仗前行,人口多,隊伍長,走的十分慢,幾乎花了二十天的功夫才總算到達東錦邊界。葉菲兒在邊境的驛站,好好洗漱了一番,把那張絹布趁機燒了,而後換了相對簡單舒適的衣裳,這才上路。
這次前行以為是要直達北齊的王都,所以路線可以說就是一條直線,沒有再走白果林,而是穿越了山谷中一條夾道。
在紗簾中看著巍峨山脈頂上的皚皚白雪,看著所過之處的青青草地,葉菲兒感覺到內心膨脹著一種飛翔的心,於是她不顧禮儀官的反對,出了教輦,自己架馬在山谷裡穿行。
來迎和送嫁的兵士隊伍都是帶的乾糧,在東錦境內還好,有的是驛站招待,可到了北齊邊界,穿山越嶺的,幾乎人煙罕至,都是啃起了乾糧,這讓葉菲兒忽然有了興致,便叫著自己手下三十六人的衛隊,分組出去打獵,也算變相拉練。
畢竟這麼多號人呢,於是一路烤香四溢達的到北齊城鎮時,送嫁的和迎親的,都對東錦娉婷公主有了新的改觀:嬌縱任性依然在,但沒有厭惡和輕視,有的反而是對她的灑脫和率性的欣賞,而東錦向來積弱的軍力,也頭一次讓北齊人意識到,那根本是假象。
終於在耗費一月的時間趕路下,送嫁隊伍到達了北齊的王都焰都。
若娉婷此次為後,北齊便會舉行盛大的婚禮儀式,但娉婷卻是為妃,故而盛大的婚禮儀式沒有,有的只是北齊王騎馬親臨城門相迎—這已經是破格之舉,但葉菲兒卻並不領情,因為在她到達的焰都的第一時間,安插在北齊的探子就已經送遞了訊息進來,在葉菲兒達到的前兩天,南燕和西錦的送嫁隊伍已到,兩位美妃已經入駐王宮。
嘴角帶著嘲意,葉菲兒伸手推開了宮女送上的華美嫁衣,將放在桌上的鳳冠伸手拍了拍,動手把自己綰起的髮髻給拆了,而後利利索索的束了個馬尾,其上無有翠釵珠環飾色,身上更無緞綢帛帶繾綣,就那麼簡單裝束的要出去。
“殿下,這合適嗎?”身邊選拔而出的宮女小玉有些擔憂,畢竟這樣的裝束有些失儀。
葉菲兒衝她一笑:“女為悅己者容,他不配。”說罷她掀開紗簾走了出去。
北齊百官奉命在城門口相迎,第一次他們接一個妃子入城要如此鄭重其事,他們素來知道娉婷的名諱,雖不明白為什麼君上忽而有了興致納其為妃,卻也想看看這娉婷到底為何等姿色?又是如何惑動君王心!但豈料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紫衣人兒走出教輦,倘若不是她身後跟著的宮女統一打扮謙卑有度,他們真的無法想象這個紫衣人就是東錦的娉婷,因為她全身打扮無一點女性的旖旎飄逸,更別說身為一國公主的華美奢貴。
站在轎輦邊沿的葉菲兒無視這些目光集聚己身,她目光直視前方那個人,看著他縱馬到身邊,才揚聲言語:“東錦娉婷見過北齊王。”
不跪不屈,甚至連頭都沒有低,而且她站在轎輦的邊沿處,怎麼也比騎在馬背上的北齊王高出半個身子,此一刻她仿若世外高人,俯視著這裡每一個人,完全不似來嫁的妃子,倒似一位擺駕回宮的君王。
這樣的感覺讓群臣惶恐,北齊王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在清楚不過,他們能感覺到此刻內心的緊張,他們相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會在此一刻被北齊王揮鞭抽下!
但他們錯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北齊王對那個女人伸出了手:“你終於來了,孤的愛妃。”
那一刻群臣都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掉了
姬墨離的眸子凝望著葉菲兒,那熟悉的身影讓他身心愉快:“來,牽著孤的手上馬!孤帶你入宮!”
“你的群臣正在看,你給予我一個小小妃子如此特別,是想讓我在萬劫不復時向你低頭,受你庇護嗎?”葉菲兒看著他,話語清楚。
她懂得什麼叫捧殺,她相信只要自己順著北齊王的意享受了這些萬中無一得特別,上至後宮妃嬪下至群臣百姓都會對她怨聲載道,畢竟綱常規則,不容踐踏,畢竟嫉妒會使人瘋狂!
“沒錯,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某人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笑容滿面的望著她,眼角眉梢都散發著一種興奮。
這樣聰慧又桀驁不馴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的!踏平山河,握緊人心,他要的就是征服!他有信心讓這個驕傲的女人在自己的攻勢下低頭。
“你敢應否?”他望著她,目露興奮。
葉菲兒嘴角一勾:“往後坐點!”
北齊王立時向後挪了點,葉菲兒當下踏足邊沿借力,一個豎直翻身,便穩穩落在了北齊王的身前馬背上,而後她左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