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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卻忘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連他自己的師傅也未必能抵擋得住他的三招。

做人師父，有時候並不一樣非要勝過徒弟。

糟老頭子突然咳嗽了起來，是劇烈地咳嗽，就像蘇慕白平日發病時那樣，撕心裂肺，咳得讓人以為他就快把自己的肺或者其它器官給咳出來。

麻衣少年看著他，lou出難過，可卻沒有上前。

轉身要離開的千離和洛楓，慢慢地走，似乎怕驚擾了那老頭子的咳嗽。麻衣少年也不阻止他們離開，老頭子專心致志地咳嗽。

剛剛還在打鬥的兩方，突然怪異的和諧起來。

千離其實覺得很奇怪，她至少應該是麻木的狀態，最好是歇斯底里地進行宣告：“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因為這樣才是正常人聽到噩耗時的表現（自己一直以為是人，沒想到居然是一種叫做軟玉紅的毒蛇）。可她卻只是很平靜地偏頭，注視著洛楓十分美好的側臉，停下了腳步。

洛楓便也偏過頭來看著她，兩人這麼靜靜地對看了很久。然後洛楓忽然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回過頭，打算繼續往前走。

只是，攥著她的手緊了緊。

接著洛楓看到她低低一笑，湛紅瞳孔悠悠蒙上一層霧藍。他便也微微笑了，只覺得那瞳孔的顏色是那樣的好看。

那邊咳嗽聲還在進行，糟老頭子卻看了麻衣少年一眼，那少年便開口了，“你就不想知道百年前的事？想知道的話，就留下，我給他們解藥。”

少年的聲音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是在說交易——雖然這交易的內容也太便宜他們了點。

千離回頭，笑靨如花，“那我們就勉為其難地選擇性聽一聽吧。”

糟老頭子揮了揮手，讓麻衣少年先行退下交付解藥，邊咳邊道：“等等他們都來吧”

既然如此，千離便樂得什麼都不做了，她依舊執著他的手，就這麼握著，也很自在，很安定，時間彷彿停止一般。

麻衣少年很快回來了，身後跟著眾人。司空見慣背上是晴明，景戈揹著金源，不知是什麼迷藥端的厲害，兩個不懂武藝的人依舊昏迷著，聞動和蘇慕白一前一後，兩人同時掃到了千離和洛楓相握處，默然地低垂了視線。

不知那麻衣少年都和眾人說了些什麼，每個人臉上都若有所思，看到千離和洛楓也都只是微微點頭，繼而全將視線落在了正中央那個老頭子身上，並沒有多問什麼。

而石室重新亮起來，原來四周暗角都鑲嵌著明亮的夜明珠，珠子又都被完好地包裹著，由精巧機關控制，所以才能在彈指一揮間明亮和熄滅。石室如何卻無人關心了，只有那糟老頭，半癱著身子劇烈地咳嗽，形同枯朽。

待眾人站定，他也似乎終於平靜下來，眾人等待著，他醞釀了許久，說，“算了，時間來不及了，故事就別聽了，你們趕緊出去吧。”

千離看了他一眼，道：“老頭子，你在耍我們嗎？”

【127　有一個姑娘是蛇】@！！

第120…180章　128　戲耍

待眾人站定，他也似乎平靜下來。一片寂靜中，他醞釀了許久，“算了，時間來不及了，故事就別聽了，你們趕緊出去吧。”

千離看了他一眼，道：“老頭子，你在耍我們嗎？”

糟老頭子伸了個懶腰，不置可否，並接過了麻衣少年遞過的手帕，變得很潔癖地仔仔細細擦拭起了每一根油乎乎的手指。

蘇慕白慢慢向前，慢慢道：“在前輩面前，晚輩的些許尊敬是必須的，但有時候”話到此處，洛楓難得很配合地拔出了劍。

糟老頭子哈哈大笑，“有時候事不盡如意啊！！”

他眼裡精光一閃，將手中帕子一扔，左手扶住地上一動，只聽得一陣機關卡擦之聲，再抬眼時，麻衣少年已匍匐於地，化作一隻斑鹿，馱著那糟老頭子踏步而下，身影沒入大張的洞口之內。

猶能聽到蒼老的聲音兀自吟道：“難得紅塵一回走，塵中紛擾人自蹈。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奉勸你們一句，千萬不要將它逼急了。”

先前關注糟老頭子的動作，眾人已料得不好，正要向那身影追去，卻是一陣天崩地裂。

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蘇慕白已率先飛身而起，直奔向前道，“此地不宜久留，洛——”

千離早被洛楓一把拉往身邊，早已將兩人掩入陰影中，蘇慕白垂下眼，琉璃一樣純黑的眼眸裡光華變幻，轉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