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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們的行蹤，先是七巧掌門意外死去，我們被誤會是兇手，緊接著是藍城主和那個趙總鏢頭，口口聲聲是老君給了我們什麼東西，本來我甚至會懷疑到天山老君的頭上，想是不是他洩lou了我們的行蹤，可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直到後來蘇清枕說他還了那五鞭之仇，我才將這些事情一一聯絡起來。”

蘇慕白無所謂地笑笑，似乎覺得千離說得完全是在想象，“故事真的很精彩，可小離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完美了，我不可能事事都能算準。”

“我並沒有說全是你的功勞，或許本就是天意如此，而那天恰好我體內的寒氣亂竄，也將師傅設下的禁制解除，因此救了自己一命，也讓師父順利找到了我，我們到了祁鎮，很巧合的是那裡居然藏著司空見慣和蝶舞——”

蘇慕白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小離，你別忘了，祁鎮是你師父選的地方。”

“是啊，如果不是我師父來去。無蹤，我幾乎要懷疑你是不是連他的情況瞭解得比我還要清楚。師父勸我小心你，你也是見到師父之後，才突然對我說說我其實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其實比我更清楚師父他的身份？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之後，你才會你才會”

“唉，你真的想太多了”

千離一直緊盯著他的眼，觀察他。的神色，不死心道：“這個就罷了，我那天跟明凰在一起的時候，洛楓將蝶舞的東西交給她，結果那東西——窮奇之血是假的！”

“噢？”蘇慕白眉一挑，“窮奇之血？假的？”

千離心裡一沉，一字一頓道：“慕。白哥哥，蝶舞交給洛楓的東西，是不是你換了？窮奇之血在你手中吧？”

蘇慕白輕輕咳起來，咳到蒼白的臉染上一層薄紅，。極力忍耐似的，“小離你說了這麼多，是在懷疑我？”

懷疑他的感情，還懷疑他別有用心？

他的咳聲令千離一震，垂下了眼簾，一切雖只是她。的猜測，但她並不是完全沒來由地胡猜，可為什麼蘇慕白什麼都不解釋

“慕白哥哥，其實我說這些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知道你被神賦束縛，很多事情做起來遠不如以前方便，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便可以了，何況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慕白哥哥不用非得為了讓我好過而去說一些違心的話”

“違心的話？”蘇慕。白低頭，臉蒙上一層陰影，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千離點點頭，“你恨蘇清枕，是因為他是妖，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和他一樣？如果我和他一樣，你會不會也殺了我？”

“你不會是妖，說實話，我的確猜到你師父的身份，他是絕不會收留一個妖作為松林居門人的。”蘇慕白堅定道。

他很肯定地，甚至舉出了事實根據來說明她不是妖，但並沒有說如果是，他絕不會出手。

雖然早知道這個答案，千離還是難過地垂下眼簾，“只是假設，只是如果”

“小離，沒有如果。”

如果那夜你見到的不是我，如果我從不曾使劍，你會不會在一開始就喜歡上我？為什麼自己要在意這個——蘇慕白搖了搖頭揮去一些不理性的念頭，邁步向前去了，“罷了。”

如果從開始便是個錯誤，那是不是註定無果？

凝視著蘇慕白的背影，千離也無奈地拔起沉重的腿，每一步都好像增加了千斤的重量，她從沒料到這麼快她就會忍不住將窗戶紙捅破，果然是因為自己太輕易說喜歡，所以才令蘇慕白難為？

這樣說出來，究竟是好還是壞？

※※※洛小伍※※

子夜未到，一家酒樓後院，昏暗的燈光下依舊人影攢動，間或能聽到馬匹的低聲嘶鳴，正是千離一行人打算連夜闖資城。

千離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臭臭的，娃娃臉早已蛻變成熟，如今滿臉都是寒霜，一副誰也不要惹她的模樣。

“青、祿五城相互間早已通氣，所以資城現在守衛十分嚴密，易進難出，好在小離你這裡有幾張人皮面具，不算上我的話恰好夠你們每人一張，你們現在就都戴上吧。”顏伯將蠟丸劃開，交到每個人手中。

聞動等人面面相覷，只有洛楓完全無視了，最先取了面具戴上，其他人也都依次在顏伯指導下把面具戴上了。

可剩下的兩個還是沒有理會，顏伯又提醒似的清了清嗓子，“公子，我會繞過資城，直接先前往宏城接應，你們一行也可少件包袱。”

蘇慕白忽然冷聲道：“你把司空晴明也一併帶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