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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咧開乾裂的嘴唇呵呵笑道:“玉漣‘‘‘‘‘‘‘孩子,你來了。”
風玉漣溼著眼眶點頭喚了聲:“娘,我帶你走。”
婦人看了看四周,呆呆地問:“玉漣,你爹呢?蔚城他怎麼沒來?”
風玉漣微笑著要抱起老婦,卻被攔住了手,只好回答說:“娘,爹死了。”
老婦人突然又瘋了起來,口中不斷念著“蔚城”“蔚城”再也不動彈。
風玉漣眼神一暗,心裡涼了下去,扶著瘋娘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瘋娘突然驚喜地望著走廊上一根柱子叫道:“蔚城!你來啦!”說著瘋跑過去。
風玉漣手上沒來得及拉住她,老婦已經一頭撞了上去,頓時血流如注,悶哼著沿著柱子倒在了地上,片刻就停止了呼吸。
風玉漣只覺天地暗淡,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死在面前,從小就沒有體會過家庭的溫暖,沒有體會過什麼叫親情。
從前沒有能力保護母親,能保護母親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整個人恍恍惚惚地看著這個諾大的風家,卻從來不屬於自己過
將母親抱到父親曾經住過的房間,輕放在床邊,一滴眼淚沿著臉邊滑落。
“‘‘‘‘娘,二十年來,玉漣不曾哭過,您說不許孩兒流淚的‘‘‘‘‘您若睜眼看到,一定要責罵孩兒不乖了‘‘‘‘‘‘”頓了頓,看了最後一眼,又道“‘‘‘等我一會‘‘‘孩兒要去救人,馬上就回來‘‘‘‘‘‘”
關上門,遠遠地望見前面的屋簷上一黑一白兩個熟悉的身影殺得不可開交,立刻飛了過去。
白衣的男人見到他來了,立刻加重了力道,一擊分開與東方安晟的纏鬥,收了扇子躍退站定。
死死盯住風玉漣,咬牙切齒地喝道:“風瓊淵!你終於肯回來了!!——”
第三十章。兄弟
風玉漣穩穩地站到安晟的身邊,視線相對,只有一片無言的默契。
風玉漣“寒蟬”出鞘,劍尖直指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高處的風把他的聲音吹得清淡如煙:“我來救我娘,還有子濺。”
風宇霖俯視著腳下的殺戮,俯視著古舊肅穆的房屋,只覺得突然與所有人都陌生起來。動了動唇,卻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最後舒出一口氣,吐出一句每天都會對自己重複很多遍,卻突然有些開口的話:“‘‘那麼就讓我五年來的仇恨在今天終結吧——”
風玉漣微微搖頭,沒有回答。安晟突然覺得短短不到半個月的分別,玉漣突然滄桑了起來,風玉漣側過臉望著安晟,他有些疲憊,面色有些蒼白,右臂纏著紗布。
“你受傷了?”風玉漣不知道誰還可以傷得了眼前的男子,目光在右臂的傷處遲遲不動。
安晟略一點頭:“無礙。”
風玉漣聲音平靜:“我把子濺交給你,你怎麼把他弄丟了呢”
安晟面露難色,嘴唇翕動,還是低頭道:“是我的錯。”
正在這時,對面的風宇霖突然大聲說:“東方安晟,介子濺在後院的暗室,你去吧。”
風玉漣轉身剛要躍起,愣愣地收了腳,回過身來:“安晟,你去救子濺吧剩下的是我和宇霖之間的事了,我留下來。”
安晟深深看了他一眼,朝後院飛去。
風玉漣望了一眼遠處的暗室位置,轉身躍上了風宇霖那邊屋簷的另一端,兄弟二人就這樣對立著,誰也沒有動手地靜默著。
良久,風宇霖開始有了些怒意:“風瓊淵,我殺了我們的爹,奪了你的當家之位,捉了你的愛人,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
高處的風吹起風玉漣兩鬢長長的發,在那雙帶著悲傷的眼前飄揚著。他還是搖了搖頭:“宇霖,你只是恨我而已,就像我恨風家所有人一樣,需要那麼多原因麼。”
風宇霖一愣,沒有想到傳聞裡浪蕩風流的哥哥此刻依然如從前那樣冷靜,然後接著問道:“好,確實,父親,權利,名望,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問你,你可還記得五年前被你拋棄在婚禮上的女子,秦雅兒。”
風玉漣暗暗握起手掌:“宇霖,那是我與她的恩怨,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風宇霖被他冷靜的態度激怒了,“你可知道她是我一直深愛至今的女人!”
風玉漣點頭:“我知道。”
風宇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你狠心傷害了她,令她名節不復,令風家被武林同道不齒,令武林盟主顏面盡失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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