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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晟已顧及不了其他,冷冷地說:“不是你們的失誤。”
心中開始一陣糾結,如果不是自己功力被制,怎會被圍住不能脫身,雖然這些個個武功高強,可是真的搏命起來倒不至於傷得這樣!看樣子這幾十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風家幾十頂尖武衛了,能把自己重創,果真難纏。
最關鍵的是風家的那個宇霖‘‘‘
平時一副溫文而雅的柔弱相貌,連一身強勁內力都能收斂得毫無破綻,未想輕功已經與自己不僅不相上下。
早知風家的現任當家之主風蔚城輕功獨步天下,風家長子風玉漣形式上雖叛離風家,名義上仍是風家的少主,卻未聽說風家還有風宇霖這等高手,那身手怕是不在風玉漣之下
而且那人醉翁之意顯然不在酒‘‘‘他接近自己還有別的目的,絕對不止奪命這麼簡單!
他甩開自己獨自追趕子濺,同行時很多機會卻又沒下殺手,子濺在他手上必定一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怕再遭曹家那般摧殘‘‘‘‘
想到這裡心中猛地一震,不行,一定要及早救他出來‘‘‘‘
於是低頭對鐵衛的首領命道:“方溟,立即派人通知下去,兩天之內,臺城及附近三個城鎮所有霜華宮的人馬火速趕往五十里之外西北方的龍騰山莊,延誤者格殺。同時去暗中調查風家一名名叫‘風宇霖’的男子,務必查清此人底細。”
方溟心中亦是一震,龍騰山莊本是一方小小的白道勢力,不過早年已被霜華宮吞併,幾年來一直低眉順目,而他所認識的二宮主,不到緊急關頭絕對不會動用下屬的力量 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擺在面前。
方溟握緊了武器,喝道:“是!屬下立刻去辦二宮主,您現在身負重傷‘‘‘‘‘”
“不用管我,你帶九名鐵衛火速傳命下去,其餘九人馬上隨我去龍騰山莊。”說完跨上白馬向山下衝去。
十八鐵衛自動分成兩班,一半跟隨首領方溟朝臺城方向奔去,另一半翻身上馬跟隨白馬的步子向西北的龍騰山莊疾馳而去
第二十六章。仇恨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痛著。
張開眼,吃痛地向四周打量。
隱約是一片陰暗的石室,沒有門窗,牆壁上幾盞昏暗的油燈奄奄一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晦澀的潮溼氣味。
我正躺在角落的石床上,床上什麼也沒有,石質的面板粗糙冰涼,脊背都躺得發痛。
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不過那些都是從馬上摔下來時擦出的皮外傷。還是使不上什麼力,支撐著爬起來,右手手腕如被刀斬過一樣劇痛,手指亦只能稍做彎曲,怕是骨頭被那人踩裂了。
一摸肋下,右邊肋骨斷了幾根
恍惚是被捉來了,——“我姓‘風’。風宇霖,風軒霽。臺城風家的當家之主!”耳邊彷彿聽到那人的話,風家
又是要重複曹家的夢魘麼‘‘‘‘拿我做人質,威逼安晟。
石室對著我的那面牆突然發出厚重沙啞的巨響。
一方石門旋轉開來,外面強烈的光線直瀉進來,刺得我眼睛一時無法睜開。
適應了一會,才緩緩睜開眼睛。
門口一人背光而立,抱了臂斜斜地靠在門邊。
素白色的長衫,長髮用長長的髮帶束起,斜斜地垂在胸口,嘴角是溫和的笑意,光線勾勒出整個漫不經心的輪廓。
那人見我醒來坐起,慢慢地走了進來,靠近。
我眼睛被光線刺得有些流淚,模糊地看得不真切。
一雙鳳眼微微挑起,恍惚含著秋水;眉如墨畫,延伸進斜分的流海里,漂亮而精緻的臉廓,嘴角是極其熟悉的微笑。
我心裡一暖,驚喜地輕喚:“玉漣!”
那人一愣,張揚地肆笑起來,原本是極好聽的清磁嗓音,在石室迴盪得生出幾分邪氣。
我心頭忽地一緊,這聲音不是玉漣!
那人將長髮攬到肩後,再靠近些,低了頭,不帶情緒地看著我說:“我長得就這麼像他麼?已經分不清了?”
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牽動著傷口的痛,微微冒出冷汗:“你‘‘‘是何人?‘‘‘‘”
那人自寬大的袖子裡摸出把摺扇,忽地展開,在胸口輕搖,那扇面的潑墨江山歷歷在目,扇子主人的笑容卻絕非初見的溫雅。
我怎會不認識那柄蘭色如意結做穗的骨扇!握緊了拳:“風‘‘‘‘宇霖!”空蕩的石室放大了我聲音裡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