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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我們直呼名字,我叫他安晟,他叫我子濺。他有個姐姐,名叫羅裳,是我見過的最美麗最靈氣的女子,只是眉宇間有糾結的疼痛。
她是宮主的第十三任夫人。
宮主每每納新妾都異常低調,從不大張旗鼓。
而先前那十二個夫人,也都靜靜地來,靜靜地死去。
成為東方落華座下護法之後,我沒有要求權力,我這般恬淡無欲的人是不需要什麼屬下侍衛的,我只向他索求了自由,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除了離宮禁地,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包括宮主的書房、練功房、寢宮。
我不願如紅月那般一直腥風裡來,血雨裡去,刀口舔血。我只想留在宮中研究藥材,我介子濺從不想做拯救世人於病痛的救世主,只想救出一人。
虛歲十六那年的一場奇遇。
東方雲,他血脈極弱,但是又沒有生病的跡象,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病症。
那雙沒有焦距,總是朦朧的雙眼一直在我腦海浮現,讓我莫名地心疼不已。
心下暗暗決定,我一定要治好他。
翻遍了藥書也不知道東方雲究竟因何虛弱,為了瞭解更多,我開始主動要求出宮接受任務。
那一年的一場江湖比武盛會,我在最後一場決鬥時突然蒙面出手,費了些力氣打敗了那時的準贏家,拿走了那場比武的獎品——天下四大名劍之一的“墨雪”。
那些江湖正道人士個個標榜著道義,輸得明明不甘心,卻依然撐住面子稱願賭服輸。我沒有留下名號,我出手只為了那把劍。
我不用武器,我殺人靠的是輕功的速度與除我之外無人可解的劇毒。
但是安晟需要一把好劍,宮中的絕世兵器太多,可是都配不上他這樣的高深,遍身戾氣通體寒光的“墨雪”才適合他。
安晟喜歡的東西不多,烈酒,黑衣,還有“墨雪”。
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不需多言,已是生死之交。
那年春天,我主動請纓與安晟一同下山任務。
只因為我聽說,江南人傑地靈,我想尋訪名醫討教,順路調查新晉江北四大家族的臺城風家有關情報。
那隻個名不經傳的小戶武學人家,只因為其長子在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擂臺突然的英雄救美,不僅救下了誤闖決賽擂臺的武林盟主愛女,還將擂臺上廝殺激烈的兩位高手震開,只靠隨意的一劍。
傳聞正因為廣為人群中傳播,到最後都變得有些神無其神,誇大事實,將那位少年豪傑傳得有些神話。
那兩位高手,一個是江北四大家族水家家主,一是武林三大門派之一的驚濤門門主能做到隨手一劍同時將這兩位高手震開的人,不多。
何況只是個少年。
我與安晟結識那位少年是在一個夜晚。
那天是那位少年的新婚之夜,滿屋喜慶的人群,遍地碎紅的鞭炮。紅幔喜綢層層牽掛在欄頭,屋內大紅的喜字印著燭火閃閃發光。
他叫風瓊淵,是風家老爺一直不喜愛的長子,因為是側室所生,地位卑微,所以一直默默無名。
武林盟主十分欣賞風家的這位大公子,當下賞賜名劍“寒蟬”,不到一年時間又決定讓愛女下嫁。
莫大的光榮,風家地位戲劇化地疾升。
可是直到拜堂的時辰新郎才露面,極俊秀的臉,大紅喜袍照得他的臉色越發慘白憤怒。
抬手便是震撼滿堂的一劍,削斷兩根喜燭,這本是小事,可是已經公然昭示了他在不滿。
我與安晟立在對面高高的屋簷上,本是打算冷眼看一場鬧劇,可這位少年的膽氣卻讓我驚訝了一番。
不給盟主面子的,也不多。是年少輕狂麼?
有意思。
我斜眼望著安晟,他託著下巴嘴角帶笑,亦是欣賞的眼神。
遠遠地俯視著風瓊淵,都能望見他手腕處正汩汩流出的暗紅血液,原來他竟是強行震開穴道的‘‘‘‘‘一般人這樣做的後果不是殘廢,便是內力全無。這風家大少果然如傳聞的,勇敢堅決。
喜堂內人群慌了,風老爺與夫人怒了,新娘摔了,情勢亂成一團,風玉漣回頭向我們的方向望來,愣神的一眼,命運從此交匯。
我與安晟不便暴露身份與行蹤,我對風玉漣點頭微笑,即刻轉身與安晟離開。
風家一行,我已清楚風家的實力,沒有盟主的支援,沒有風瓊淵的存在,風家根本沒有實力,不足與霜華宮為患。
然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