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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做完了,是不是就要帶我回霜華宮,然後面對一個本不該我面對的人,或許,還是有坎坷波折的吧。
相愛難,相守更難,這樣平靜幸福的日子還有多久呢。
仰頭遙望夜空,一彎狼牙月西斜,已經不似從前明亮皎潔,平添了幾分惆悵。我攏了衣服坐在雕花的欄杆上,眼下是靜默著的假山枯樹,葉子已然落盡,只留下枝椏孤零零地伸展著從前的姿勢。遠方的楓林已被夜色籠罩,林間升起嫋嫋的霧氣,淡而飄渺。
風過,身子打了個寒戰,抱了胳膊低著頭,心裡好象有很多很多愁緒,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想多,庸人自擾,可是一直壓抑著,總在寂寞的時候刺痛著自己。
寂寞,是從愛上一個人那個瞬間開始的。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是因為想你才寂寞。安晟,你知道嗎。
一件衣服輕輕披到我肩膀,我驚訝地回頭,心中忽地驚喜,“‘‘‘安晟!”
披著月光與夜色的俊美男子安靜地坐到我身邊,凝望著深藍色的夜空,然後微微側過臉來看著我:“夜涼,怎麼不去休息?”
我纂著衣角,搖搖頭。
他摸了摸我的頭,攬住我的肩膀:“是不是在想蠍兒的事。”
我望著他的眼睛,那裡同夜空一樣深邃寧靜,很久沒有見到他眼裡充滿血腥與殺氣,這樣的他又是另一種深沉的味道,卻讓人無比安心。
私心地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眼神,到永遠,可是我知道不可能。
我閉上眼靠在他的肩膀上,默默不語。
安晟過了一會,突然低聲道:“子濺,其實,我不姓東方,我姓迦煌。”
我睜開眼,一愣,不解地望向他。
“這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三個人,你我,還有宮主。這次回去不是要把你交給他,而是我向他復仇。他與我,血仇不共戴天!”
我心裡突然變得沉痛,捉住他冰涼的手,握住:“為什麼,你們總是要帶著仇恨生存呢,一生為了仇恨生存,從來不知道讓自己過得輕鬆些,冤冤相報何時了”
安晟輕輕搖頭:“子濺,我迦煌家世代遵神喻守護上古聖力,‘紅月’、‘青魅’、‘銀狐’本是代代傳承。我有一個姐姐,我是第六十七代‘紅月’的繼承人,‘青魅’本由我的姐姐繼承,‘銀狐’則由我們的父親繼承。”
我有些疑惑:“那為何‘青魅’成了我的”
安晟臉色蒼白,眉頭深鎖:“子濺,你聽我說完‘銀狐’是迦煌家當家之人世代由秘密的儀式繼承相傳,‘紅月’與‘青魅’只能由血緣相傳。十三年前,東方落華,也就是霜華宮宮主,我現在的義父,殺死我迦煌一家上下135條人命,強行逼父親用儀式將‘銀狐’相讓。父親無奈之下只好答應相讓,以‘銀狐’做條件,交換我們姐弟二人性命。為了使迦煌一家留得兩條血脈,父親了失去‘銀狐’,被東方落華殺死”
我震驚得捂住了嘴,渾身忍不住地顫抖起來:“‘‘‘‘這‘‘‘太殘忍了!!那老賊‘‘‘‘‘”
安晟摟緊了我,他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我緊緊回抱住他。
安晟你一個人承受了太多
親情,永遠是血濃於水,即便是平常人家,為了孩子,父母多少血淚都能留幹
靜了一會,他繼續回憶道:“‘‘‘‘我與姐姐從小被分開撫養,東方落華強行命神醫‘天毒五俠’用藥改我記憶,亂我心志,想讓我忘掉自己身為‘紅月’血脈傳人的事實,但他不知道,這不是記憶,是血性,從出生時就烙在血脈裡了。東方落華將‘紅月’與‘青魅’的‘命門’封在了兩塊靈石裡,用來控制我們,毀了靈石,也就是毀了力量的實體,我們就會死去。為了日後報仇,我假裝被他改掉了記憶,忍住一切,認賊作父,瘋狂習武,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殺人工具。”
終於明白了他的冷血不是沒有原因任何人遭遇這樣悲慘的命運,恐怕連堅強地活下來都是未知。
而安晟,那麼驕傲的你,揹負著天下眾生的罵名獨行
終於明白了第一眼見到他時的孤單味道,安晟,這樣的你,除了孤獨還能依賴誰。
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深入骨髓。就像孤單,就像愛,就像恨。
可是世事弄人,太多滄桑的過往又豈由得人說忘就忘。
傷口越是細小,有時偏偏入骨三分;看似波瀾不驚,實已痛徹心扉
“我從入了江湖開始腥風血雨時,就只有你與玉漣陪著我,有你二人這樣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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