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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含著淚替他說了下去:“沒想到你愛上我。”
“恩”
我再次擁緊他,努力地不讓他再顫抖:“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我不知道‘青魅’的實體在哪裡,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救你姐姐”
安晟仰天長嘆,“這些只有東方落華才知道,我那時年紀尚小,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我會逼他說出方法我與他一場惡戰,再所難免!”
我認真地看著安晟,堅定地握住他的手說:“我會和你一起戰鬥,報仇之後,我便把‘青魅’還給你姐姐,救活她我們就走的遠遠的,像從前許諾過的那樣去隱居,好麼?”
安晟眼神有些撲朔:“子濺,你還記得在綏州別院,你要求和好時我對你說過什麼?”
我想了會說:“你問我,如果有天,我會恨你,我會不會還要決定與你和好。”
安晟點點頭:“那麼你現在的答案是”
我微笑地說:“我不恨你,青魅本來就不是我的,物歸原主,況且事關你們迦煌家的血脈。我不會後悔!”
安晟沉默不語,良久,用幾乎要將我勒得窒息的巨大力量緊緊擁住我,顫抖地說:“‘‘‘子濺,不管未來怎麼樣,我都要與你生死與共,永不離棄!”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失態的他,一個將所有敞開在我面前的他,我看到他的脆弱與痛苦,看到他的傷痕與悲哀,看到他冷漠背後的孤獨。
多少次望著你寬闊的肩膀,以為那裡必定是堅強,多少次靠著你堅實的胸膛,以為那裡必定是安穩,多少次躺在你溫暖的臂彎,以為那個手臂可以支撐起天地,破了風雨;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這無數個痛苦深入骨髓的夜,你怎樣輾轉難眠,而那麼多被天下人指責唾罵的背後,你怎樣將寂寞熬成一觥苦酒獨自斟酌。
那些沉重的過往,安晟,我再也不要讓你一個人揹負!
你的恨便是我的恨,你的愛便是我的愛,願傾我所有來愛你,撫平你眉間深縮的結,
這一生一世,誓要長伴君側;這樣地相擁著,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過了多久,記憶的潮水終於退去,他牽了我送我回去。
我們彼此靜默著,卻已勝過此刻的千言萬語。
拐角處的屋簷飛下一人,黑髮束起,眉目青澀含蓄,是方溟。
安晟問道:“何事深夜匆匆趕來?”
方溟垂下頭,眼角瞟過蠍兒的房間,一絲慌亂代替了平日的嚴肅自律。
我會心一笑,“方溟,可是為了蠍兒?”
方溟抿了嘴,單膝跪地:“懇請二宮主讓我留在身邊待命”
我撓了撓安晟手心,輕輕一笑。
安晟眉眼柔和:“本宮允了,明日起你便留在我身邊,外出事物自行安排人手,如有差池絕不輕饒!”
方溟面露喜色:“謝二宮主!”
“恩,去吧。”
我和安晟相顧一笑,愛上一個人時的眼神,原來都是這般相似。
第三十九章。疑雲
蠍兒身體的恢復速度快得不像人類,明明渾身的傷口,卻絲毫不覺得痛似的照樣每天張牙舞爪。
眼見沒幾日工夫,已經可以下地活動,錯!不是下地活動,她那叫下地運動!
一大早路過蠍兒的房間,見她房門大開,床上已沒了她的人影。只聽圓形石拱門那邊的大院中不時傳來習武的吆喝聲,偏了頭望過去,只見一抹杏黃身影忽地躥上半空,是蠍兒!不知哪裡找來的一把比她人還高的點鋼槍,正在院裡舞得落落生風,滿院落葉枯草龍捲風般翻湧。
見了這陣勢我不由地打了個激靈‘‘‘‘此乃是非之地,我還是速速離開的好!萬一被這彪悍屬下誤傷我領導的面子往哪放?哼哼哼我拔腿就跑,直往廚房跑去。
此時蠍兒正一個鷂子翻身,落在院子牆頭上,握了長槍倒刺入牆頭的瓦縫中呼呲呼呲地喘氣,遠見我貼著牆根低頭快步走著,嘴一咧,大聲喊道:“小濺!小濺!早啊!”
我汗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揮揮手:“早啊蠍兒!”說完立刻繼續低頭快步走著。
“別走那麼快啊!等等‘‘‘‘”
聽她這麼一說,果然是有所企圖,我埋頭加快了腳力,已經穿過剛才的長廊。只到聽不見半點聲音我才停下來,回過頭,還好還好,沒有追過來。
我甩甩頭,終於開始理解為什麼男人最怕如母大蟲一樣的妻子!沒想完,對面牆頭站了一人,兩米多長的店鋼槍直指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