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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玉漣,那雙眼裡含著笑意,我內疚地低了頭,原來這麼久,我卻還不如玉漣瞭解安晟,天真地以為只要有愛就足夠支撐起彼此的天空卻忘了他也是個會有佔有慾的男人,還整天與玉漣親密無間,惹得安晟吃醋還要憋在心間
可是我可以和玉漣保持距離麼?
眼前這個人,給過我最深的溫暖,陪過我最深的寂寞,在我無助時耐心開導我,在我傷心時用心陪伴我。我會時常眷戀著這樣明媚溫暖的笑容,捨不得放開手。
可是,
可是我怎麼可以貪心地想要獨佔兩個人溫柔呢
即使他說過會默默退回朋友的位置保護我,我幸福,他可以旁觀,可是我真的希望他只是朋友麼?
明明依戀著玉漣的笑容,卻投入安晟的懷抱;
明明決定與安晟相守一生,卻握緊玉漣的手不忍放手;
明明享受著玉漣的寵愛,卻與安晟親密廝磨
我對安晟是愛,那麼我對玉漣呢?我敢說對他不曾動心麼?這樣一個可愛,善良,深情,善解人意,又無比溫柔,無私大度的男人,我可曾愛上他?
總是覺得安晟是這世間孤獨至極的男人,可是玉漣呢?因為我,讓唯一的弟弟死在自己的劍下,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溫暖,浮沉在風塵中,動了心,卻親手將至愛拱手讓給至交的兄弟。
那天在深秋的楓林,他一個人落寞地吹著簫。
他總是在微笑的,可是我可曾想過他的憂傷,誰又想過他也會難過。我光想著一個死去的羅裳,就已經酸成這樣,他每天面對著我和安晟,卻還要強顏歡笑,那是多大的痛苦。
只要我幸福,你可以旁觀。這是多麼心酸的承諾
人明明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我牽了安晟的手,可是要怎樣割捨對這個人的思念。這萬丈情絲,最後還是要由自己手起,刀落,狠狠心割破,要我怎麼捨得!
怎麼捨得啊!
我腳下陷在雪地裡,那麼重,幾乎要提不起來。遠遠望去,來的時候那些細碎的腳印早被風雪覆蓋,只留下淡淡的印子,可是我們的過去,要用多少心血才能填滿,要付出多少辛苦才能讓心裡的印記恢復到當初的平靜無瀾
“‘‘‘‘子濺‘‘‘‘子濺?”
直到玉漣放下酒罈,在我眼前猛揮手才驚覺自己竟想得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望著他熟悉的輪廓,我突然好難過。
“玉漣‘‘‘我‘‘‘‘‘”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皺著眉凝望了我片刻,垂下了眼,伸出手來輕輕捂在我顫抖的嘴唇上,然後像往常那樣微笑著搖搖頭:“傻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說了。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無關,所以別內疚,我現在很幸福。”
“怎麼可能幸福‘‘‘”我眼淚直溢了出來,忍得好難受。玉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善解人意,這麼溫柔的你,叫我怎麼離得開?
玉漣拭去的我眼淚,低下頭來:“傻瓜,大過年的,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能每天看著你開心,不受傷害,我覺得是幸福了。”
我動了動唇,剛想回答,一聲冷冽的女聲打斷了一切:
“‘‘‘‘‘好個憐香惜玉的‘玉蝶公子’,風、瓊、淵!—————”
第四十七章。情債
聽到那聲咬牙切齒的冷嘲,我和玉漣都驀地驚了,抬眼向聲音的源頭望去。
斜對面的屋簷上不知何時站立了一位女子,見我們回頭,那女人縱身飛下屋簷,站到我們三米之外,屋上的積雪松動了一片,砸下地來,發出沉悶的聲響。
女人一身豔紅的衣裳,在皚皚白雪中格外刺眼。一頭青絲挽成已出閣的少婦髮式,斜插了幾串琉金珠花;幾顆珍珠嵌在上身的小襖上的盤扣上衣服是上好的雲錦綢緞,鏽裙上點綴著湘繡的精細花飾紋路,竟是極富貴的鳳紋。
女人秀氣的眉毛擰著些許隱痛,美麗的眼睛帶上了風霜與疲憊,面色蒼白,嘴唇亦無血色,卻用貝齒狠狠咬著。是個漂亮的女人,雖然有些豔俗,仍不失為一位絕色佳人。她的身子有些單薄,一陣寒風吹過,她握緊了雙拳,身形在風雪中有些顫抖。
我驚訝地拉了拉玉漣的衣袖,小聲問:“玉漣,這是誰啊?‘‘‘”
玉漣沒有回答我,我有些意外地仰起臉,卻見玉漣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微笑神色,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臉色比之前更為蒼白,我從未見過如此冷竣的他,不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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