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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或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

老人不提此事，他也在一直試著出谷。

而這千年，在這山谷裡，他的道行是高了，但他仍只是一縷魂，這谷他出不去。

三天三夜，他一直在試著飛出谷，以不惜犧牲灰飛煙滅為代價。

“小魂，你這樣很快就會灰飛煙滅的，好不容易過了這千年，值得嗎？”

他試了多久，老人就看了多久，也為他感嘆了多久。

“我感覺到她的氣息了，她一定來這世上了，一定是。”他吼道，那魂早已傷痕累累，若在繼續下去，灰飛煙滅也只是早晚之事。

崖頂，有一層結界，那是老人為他而設的，就是怕他跑出去。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結界你是出不去的。”老人嘆道，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固執的魂魄，任他怎麼勸都不去投胎。那愛有多深，老人無法想像。

“我一定能的，她需要我！”說著，那傷痕累累的身子仍是拼命地用身體去撞著，一層水紋之後，身體又被重重地撞擊到地上。

一次又一次，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整個魂都癱倒在地，連手也抬不起來，但身子仍是下意識地蠕動著。

魂接近透明，明明就要灰飛煙滅了。

老人又是一聲嘆息，道：“忘記這名這姓，以後只叫夜無痕，這樣才能見到她，你願意嗎？”

看到了希望，他緊忙答道：“好，只要能見到她，我什麼都願意！”

這時他才想起，那次老人給他帶回來的臭皮囊，也終於明白，有得必有失。

從此，小魂捨棄了自己原有的名字，捨棄了自己原來的容貌，變成了夜無痕，一個長相妖冶惑人的男子。

以一個完全陌生人的姿態再次進入雲亦詩的生活，陪著她，暗中保護她。

其實，雲亦詩這一生原定的命是一個卑賤的奴婢。

正文　043　以她為條件

其實，雲亦詩這一生原定的命是一個卑賤的奴婢。

是夜無痕幫她扭轉了這一切，扭轉了她永遠不再與司寇墨有任何關係的命運，讓她遇見司寇墨，重新愛上司寇墨。

而他自己就這麼當做朋友陪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幸福。

對夜無痕來說，只要看著雲亦詩幸福，他就是幸福的。

這一直也是他不投胎的理由。

但命運總會捉弄人

夜月，夜無痕這具皮囊的妹妹，竟是司寇墨這一世命定的妻子。

卻被他改變了這一切，但改不了天意。

夜月出現在司寇墨的夢裡，擾的他夜不能寐，夜無痕查了許久，才查出一點司寇墨欠了夜月。

在什麼時候他查不出來。

而對夜月，夜無痕是有愧疚的。

若不是他的自私，司寇墨與夜月這一輩子都是幸福的，怎會有這種自相殘殺的現狀？

他以為，司寇墨會救夜月的。

但千算萬算，他還是遺漏了司寇墨的怨怒。

月光灑下一片清冷，這底谷卻是格外的清冷，山高的太過無情，花也美得太過，連那高高在上的月亮都十足的冰冷。

一滴淚，從鳳眸溢位。

老人搖搖頭，心道：這小魂真的無可救藥了。

他把小魂關了千年，就是想讓他想開，然後去投胎，可是他偏生的執迷不悟，若以後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豈止後悔可以彌補的

如今，更甚，淚代表著什麼老人不敢去想那個答案，更希望不是。

話鋒一轉，道“他走的那麼安詳，何不就這麼讓他去了？”

“可她放不下。”

“你這個痴情種，有時為師真想一棍把你敲暈過去，直接投胎得了。”

“那師傅也得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為師跟你開個條件。”老人立刻坐起來，等著夜無痕開口。

“好。”不管什麼條件，只要她能幸福。

“這事一了，你就投胎去。”這也是老人最放心不下的。

許久，夜無痕點了頭，但任誰都看的出，他放不下。

“那就拿那個女人做賭注。”

夜無痕知道，這次他的師傅下了狠心，鳳眸垂了下去，還是喃喃著：“好。”

“天機不可洩露，有些事，還是得靠他們自己，這個藥拿去，他們兩的命能保。”老人從衣袖裡拿出兩個藥丸，交到夜無痕手裡。

反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