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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特在互相攻擊的間歇同時分神揮動魔杖將兩人吊在一邊的蛇形雕像上,阿莉安娜只覺得自己肚臍後面被一勾,脫離了危險的同時她的魔杖脫手而出,轉瞬間就進入了發光的柱體中,湮沒其中。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出來了,可能是因為撞在堅硬的雕像上有點疼吧,她想,轉頭去看阿不思,對方的身體毫無知覺地靠在雕像上,如果不是阿莉安娜眼花的話,他胸口的鎖鏈似乎在慢慢湧動,就好像他身體中的魔力或者別的什麼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巨大的能量從少女胸前的鎖鏈湧入她的身體,熱極了,整個人都要炸開一樣,她頭暈眼花、意識模糊,卻還是透過肆虐的狂風尋找兩人的影子。
戰鬥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了,遠遠看來只有兩道模糊的影子,交錯舞動的鞭子是他們胸前的鎖鏈,若隱若現,彷彿生命的舞蹈。
曼弗雷德後退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的右邊臉頰上新添了一道皮肉翻起的恐怖傷痕,深得可以看見裡面白森森的骨骼,接著蓋勒特,一個除了對殺戮的渴望沒有任何理智的蓋勒特,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對他進攻。
乍一看似乎是蓋勒特佔了上風,但是阿莉安娜卻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腳下經行之處血跡延伸了一路,金髮巫師完全不防禦,進攻的渴望和令人窒息的憤怒支配了他,死咒在老魔杖下噼啪作響,如鋒利的刀劍般迅猛如盛夏的雨點般密集,這幾乎是一個絕望者的行為了,曼弗雷德聰明地選擇了閃避,卻不能避免時時被對方鋒利的咒語割傷。
“別死撐了。”他在躲避的間歇喊道:“隨著儀式的進行你的勝算會越來越小。”他是對的,阿莉安娜意識到,因為蓋勒特胸口的鎖鏈和阿不思的呈現同樣的反應,他們在同時被削弱,作為一個整體在這個該死的魔法陣中。
黑髮男子狼狽地向後一躍閃避過一道混雜著黑煙的詛咒,趁著對方露出的破綻一揮魔杖,蓋勒特閃都不閃,任那道綠色咒語擦過他的臉,炫目的金髮紛紛落下,片刻就消失在風裡。他如一隻猛獸一樣撲向對方,曼弗雷德一愣,被對方撲倒在地上,他的魔杖滾落在不遠處。
而蓋勒特早就不需要魔杖了,他修長的手指死死掐住曼弗雷德的脖子,藍綠色的眸子如黑夜裡野獸的眼睛:“停止它,停止懂麼?否則我就殺了你。”他的喘息聲很明顯。
“不可能的。”曼弗雷德從對方愈加收緊的五指間艱難地發出聲音,他變了聲的大笑充滿了狂喜,飄蕩在空曠的密室上空:“一旦啟動就沒有回頭路了。”趁著蓋勒特愣住的當口他曲起膝蓋狠狠地朝對方腹部的傷口撞過去,蓋勒特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突然從背後抽出魔杖,一道紅光試圖阻止對方取得魔杖,太晚了,曼弗雷德敏捷地在地上一滾將自己的魔杖捏在手裡,只比阿莉安娜快一步——收緊的繩索又將她拖了回去。
“小心!”少女對剛站起來的金髮巫師大喊,蓋勒特勉強擋住了對手的殺戮咒,但也僅僅只能使它轉移方向,咒語穿過他的肩膀發出實質的噗的一聲,阿莉安娜閉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睜開的時候,兩人重新纏鬥在一起,形式已經很明顯了,然而蓋勒特可以稱得上是那類最令人恐懼的對手,即使半邊禮服都被血液浸得溼透沉重,他似乎沒有表現出痛覺,除了腳步有些不明顯的遲滯。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但是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呢?我自身難保,隨著儀式的進行,少女視線漸漸模糊,她強撐精神,卻還是進入了一片漆黑,上帝為什麼要在人類的生命中安排如此無助的時刻?她能做什麼,除了等待和希望以外?天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而已,還當了十幾年的無神論者,上帝是不會聽到我的禱告的,要是在這裡的是安斯塔蒂她肯定有辦法阻止這一切。
你總算想到我了。
阿莉安娜一驚,那是和曾經的自己一摸一樣的聲線,突兀地在腦海中響起。
安斯塔蒂?你能幫助我嗎?定了定心神,少女在心中問。
能啊。安斯塔蒂回答,她的語氣有些鬱悶,顯然真相對她的打擊也不小,埃德加說你就是我,我不記得了,這是真的嗎?我確定我三歲時都沒你那麼傻。
對方肯定的話語就是一劑強心針打進少女心裡,阿莉安娜急切地問,告訴我該怎麼辦,快點!但是等等她猶豫了,你不想復活嗎?我是說我能感覺到你就是我,至少有一部分是
埃德加這個死心眼,阿莉安娜感覺到安斯塔蒂在某個地方聳了聳肩,或許還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之前恐嚇她時優雅神秘的語氣了,他和那個格林德沃一樣呆板到了極點,她幽幽地自問自答,自然界中有什麼是永恆的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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