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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整個帝府之外,忽然響起一片腳步聲、喊叫之聲,站在廳裡向外看去,可以看到遠處兵刃映起的寒光,也可以看到,牆上那些帝家護將慘然的臉色。
用不著再聽雲鳳源的話,帝遠遜的臉色,已是慘然若死。
雲鳳源悠悠道:“帝老不要指望官兵,如今城內官兵雖多,不過全都趕去處理各大錢莊的混亂了,在一個時辰之內,根本來不及整頓足夠的人馬,解除帝府危機。不過,帝老也請放心,只要你不動手,外面那些英雄豪傑,也絕不會無故傷人。帝老,我所求非常簡單,只不過是見見帝公子而已,帝老應當不會拒絕吧!”
帝遠遜神色灰敗,仍舊不語。
旁邊的帝思思仍然掙扎著喊道:“為什麼,鳳大哥,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此時,她竟然仍喚雲鳳源做鳳大哥。
雲鳳弦忍耐不住,身形微動,剛欲有所動作,雲鳳源已是冷喝一聲:“鳳翔公子,你知我性情,真要做我的死敵嗎?”
雲鳳弦一怔,最終嘆道:“你何以非要如此?”
“我只不過要見一見帝順而已。”雲鳳源忽的大聲喊了起來:“帝府的人聽著,你們為帝府效命,無非為了錢財,如今帝家連百姓存在錢莊裡的銀子都付不起了,哪裡還養得起你們。如真要為帝家拚死,外面近千江湖英雄攻進來,你們也沒有什麼活路。若肯棄帝家而去,這裡眾位老闆必會以雙倍的價格,請你們為護院,若肯把帝順帶到我面前,我必重謝千金。”他的武功不高,但這全力一喊,聲音遙遙傳出去,倒真讓帝家大院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必看帝遠遜慘然的神色,不必看外面帝家護將交頭接耳的樣子。雲鳳弦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事態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在這個最富有繁華,許多事都以金錢來決定的城市中,這一場大變,同樣,以金錢確立了優劣勝負。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臉色蒼白的帝順就出現在大廳裡。這個長時間因為患病而沒有露面的帝家大少爺,是被人挾著雙手,硬架過來了。
這位當初一出手,沒人敢接招,旁人憤憤退避認輸的帝家孫少爺,如今是被他的兩個師父製得動彈不得,像甩一個破布袋一樣甩進了大廳。
“鳳公子,這廝想從後門逃走,被我們攔下來了。”
帝順這個平時矜貴自負的貴公子,此時全身顫抖不止,臉色白得像個死人,垂著頭,竟是不敢與雲鳳源目光相觸。
帝遠遜長嘆一聲,有些萬念俱灰地閉上了眼。
帝思思卻憤然大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我們帝家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你們竟然”
“帝家是沒對不起我們,有吃有喝有錢拿,可我們也給帝家看家護院,當你們的走狗,盡心盡力回報過了。現在帝家沒落了,我們總也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帝思思淚落如雨:“你們就沒有一點忠義之心嗎?”
“忠義之心,呸,你們帝家口口聲聲叫我們老師,讓我們做小公子的師父,可是誰真把我們當師父尊敬?也不過就是個跟進跟出的跟班保鏢,你們拿我們當走狗,還要我們拿你們當主子,拚死拚活,效忠到底,真是荒唐。”
雲鳳源只是看著帝順,眼中是萬把毒刃,千傾毒焰:“帝公子,你我一場相交,為什麼生了病,我來看你,總是見不著人?為什麼,此時此刻,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敢抬頭?”
帝順顫抖著抬頭,臉色蒼白憔悴,削瘦得不似活人。人是不可能一下子瘦成這樣的,可見他的蒼白削瘦,並不是因為今天的驚變。
雲鳳源發出一聲狂笑,俊雅如玉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帝公子,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十二月二日晚上,你在哪裡?”
帝順全身劇顫,說不出話來。
雲鳳弦神色微變,眼中終於露出瞭然之色。
帝遠遜彷彿再也無力站立,踉蹌後退幾步,終於坐了下來。
帝思思嘶聲大喊:“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雲鳳源聽而不聞,狂笑不絕:“你不肯答,我代你答吧!那個晚上,你在影湖中,我妻衛珍的畫舫之上,見她獨自一人,色心大起後,對她欲行非禮,我妻以死相抗,自盡拒辱,你卻倉惶逃離,對不對?”
“不,不是的,不可能的。”帝思思發瘋一般地大叫起來。
而帝順的叫聲比她還要響,他搖頭慘叫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你還敢說不是你!”平日裡詩酒風流的才子,卻像受傷的獅子一樣發出怒吼,一聲聲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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