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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氣得多少人椎心刺骨。
帝順搖頭苦笑:“果然帝家千金擲,不及鳳源閒說笑。真不知這青樓中,還有哪位姑娘你叫不出名字,只是每次不過九張劍花箋,咱們這一下子奪了五張,卻叫別的人怎麼不把你恨得入骨?”
鳳源閒坐船頭,信手把劍花箋往懷中一揣,懶洋洋地道:“有你帝家庇護,我還懼怕哪個?人生苦短,行樂怎敢不及時,清枉豈能不盡興。”
雲鳳弦淡笑一聲,佩服道:“鳳兄實是難得的高人。”
帝順聞言轉頭看向雲鳳弦道:“鳳兄莫看鳳源兄這般清枉,實是天下間難得的情痴之人,他與夫人”
“莫說我的閒話了。”鳳源渾似無意地打斷了帝順接下來的話,“琥珀姑娘的畫舫亮起迎客之燈,我們這等俗客,切莫叫主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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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之上,賓客十人,舞姬十位,客人分席而坐,美人居中做舞,清音曼舞,果香酒醇,極盡享樂,令人頓生此生何求之感。
只是此時,縱美酒置案,美人在前,不見仙子,又有誰能安然享樂,還不是東張西望,苦苦期盼。
在場眾人大多相熟,皆是山海湖城中世家公子、大人物,見面打起招呼,熱絡做一團,說說笑笑間,又忍不住期盼起琥珀快快出現。
就連雲鳳弦都隱隱的期盼。
唯有風紫輝始終沉靜默然。
鳳源猶且自飲,更大聲品評歌舞。雖然一動一靜,正好相反,卻又不約而同,表現出相同的淡漠平靜。
“鳳源公子依舊是千金座上疏狂態,詩酒風流輕王侯。”清柔低媚的聲音帶著音樂般的韻致響起,襯著球簾掀起明珠相撞聲,這聲音,卻比珠玉相擊,更清美動人。
明彩燭影中,雪衣飄然。只一眼看去,只刻那清眸倦眼,風華逼人。她依然是一襲白衣,不孔不束,清淡得連一點裝飾的絲帶也沒有,寬鬆得彷彿衣裳都隨著她的步伐而飄動,卻偏偏讓人感覺到她身姿楚楚,步步生蓮。烏髮不再披散下來,也只閒閒挽了一個髻,甚至還有幾絲散發垂落飄亂,卻有一種獨屬於她的慵懶。
她每一步行來,便是一種風姿,悠然一回眸,清清眉眼,倦倦神情,顧盼間似紅塵萬丈,三千繁華,都遙遠得如同另一個世界。
雲鳳弦怔怔地望著她一步步行來,目不能轉,眼不能移,恍似石雕一般,卻驚覺一隻手伸到面前,手中握著一方絲帕:“擦擦嘴吧!”
雲鳳弦一愣,卻見楚韻如手握絲帕,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再復憶起這番話,心中徒然一驚,莫不是真看得呆了,竟把口水流出來了?完了完了,形象全完了。
雲鳳弦忙乾笑著一把接過:“是剛才喝酒是弄溼的。”伸手一摸,卻覺嘴角一片乾燥,原來根本不曾失態。
古奕霖低笑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鳳弦只覺面紅耳赤,不敢回嘴。
二人低聲笑語,琥珀卻指衣緩步,到了古奕霖面前:“清音雅樂,必是姑娘無疑了。”
古奕霖雖對琥珀原本是極是好奇,又愛那一舞傾世之美,只是見雲鳳弦為她的姿容所動,心中未免有些不自在,但此刻見琥珀傾身施禮,動作優美如舞,聲音清美如夢,卻也不免喜愛,忙忙還禮,卻又忍不住細細端詳道:“真真絕世風姿,我見猶憐。”
琥珀悠然一笑,小聲道:“姑娘眉目如畫,何嘗不是絕世風姿。”雲鳳弦心中暗笑,古奕霖真是男生女貌,見他的表情尷尬忙站起來岔開話題:“在下鳳翔,來自京師,久聞姑娘芳名,特來相會。”
沒想到這一聲才報出來,就聽到一聲冷笑:“原來你就是鳳翔。”
雲鳳弦應聲轉頭望去,見一旁席上,一個年輕男子挺身立起,眉很濃,目很亮,個子高大,長得極是英武,手自然而然摸向腰間,摸了一個空後,想是憶起來見伊人未帶兵刃,所以冷眉利眼,狠狠瞪著雲鳳弦,十指緩緩伸屈,指節竟響起咯咯之聲。
帝順一陣頭皮發麻,乾笑一聲,急步走到二人之間:“我來介紹,這位是和道盟塵先生的獨子,塵洛冰塵少俠。”一邊說,一邊背對塵洛冰,用身子阻止他隨時會撲出來的墊子,一邊對著雲鳳弦擠眉弄眼。
雲鳳弦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幫人上船之後,大多對帝順打招呼,帝順卻不肯為自己做介紹的原故,想是為了避開冤家路窄的難堪,沒想到雲鳳弦一時失口,終是把名字報了出來。
雲鳳弦倒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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