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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駭人聽聞,而藉著這可怕的衝擊勢子,拳力更如驚濤駭浪,狂風掠沙,簡直可以毀滅世間的一切。
雲鳳弦情急間施盡輕功,往一側閃去,卻也被這狂猛的拳勢,驚得面色發白,還不及喘口氣,拳風又到,當胸打來。她拔身而上,拳風自下擊來;飛身側讓時,拳風急追而至;在半空中仰身避讓,那拳風竟像會拐彎一般跟著急追而下。
上窮碧落下黃泉,這足以毀滅一切的拳風一直死死追著雲鳳弦。
就算那雲鳳源武功低弱,也看出雲鳳弦落盡下風,不由低聲喚:“風紫輝。”
風紫輝恍如未覺,閒閒步到一旁石桌前,悠然坐下,雙眼看天看地,看花草樹木,甚至去看不遠處花間飛舞的一隻小蝴蝶,就是不看那險而又險的苦戰。他悠閒到甚至一邊用手在石桌上打著拍子,一邊悠然哼起剛才雲鳳弦哼過的不知名歌謠。
他這和以往冷漠完全不同的閒逸,震驚得旁人說不出話來。雖然在相處的時間裡,早就知道這風紫輝的冷漠、對於天地萬物全不在意的性子,但他不是一向只關心雲鳳弦的生死安危嗎?怎麼明知雲鳳弦身處險境,竟還這樣不以為意。
不止是雲鳳源,就連雲鳳晴都不由得對風紫輝側目而視。
奈何風紫輝性子漠然,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瞪著他,他也不至於有什麼反應,徑自打他的拍子、哼他的歌,眼角也不往戰局瞄一眼。
等大家確定,這無情的人明顯不打算插手戰況,對他斷絕一切希望之後,轉眼再去看雲鳳弦,卻驚奇地發現,剛才還被逼得手足無措,隨時會被重拳打成爛泥的雲鳳弦,竟已在那毀天滅地的拳風中,進退自如了。
她居然好整以暇,只是隨意前走兩步,後轉三步,左一繞,右一晃,拳風縱然威凜天地,卻是連她的衣角也沾不著了。
在場大部分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此刻無不駭然心驚。
塵右燈面露異色,眉頭漸漸鎖了起來,懶洋洋的幽貢曲忽然在椅子上坐正,眯著的雙眼裡,有讓人心寒的光芒一閃而過。
到底武功要高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在右燎的無敵雙拳不斷追擊下,這般從容自若,輕鬆自在。
這個雲鳳弦,究竟是什麼人物,竟然如此深不可測。
深知雲鳳弦底細的幾個人則更加心驚。雲鳳弦的輕功的確還算可以,但也絕對達不到這種,面對如此高手,卻還點塵不驚,身在這麼劇烈的拳風下,猶似閒庭信步的本事。但這等高手相爭,稍一錯失,便是性命之險,絕對不可能作假的啊!
雲鳳晴和雲鳳源幾乎同時皺眉凝思,難道雲鳳弦竟是超卓的高手,以前的表現,全是偽裝?兩個人的眉頭一起皺成深深的“川”字,然後一起搖頭。
不可能,就那個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白痴的皇帝,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高手,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雲鳳源眼睛死死盯著戰場,在場眾人,數他的武功最差,所以只覺得奇怪,卻並沒有真正看出這一戰的奇異,也不能真正瞭解右燎雙拳的威力後,也唯有他才可以略略分心,除了戰場之外,還一一打量別的人。
除了風紫輝,每個人的表現都很正常,每個人都無比關注這一戰。
只有風紫輝,看也懶得看一眼自悠悠哼他的歌,打他的拍子。
對了,拍子。
雲鳳源眼睛一亮,他文才好、音律更棒。風紫輝哼的那首歌,調子奇特而優美,竟是從未聽過的,但他還是聽得出來,風紫輝打的拍子和歌德調子完全不同,根本不合,反而相反他轉頭去看那拳風呼嘯的戰場,暗中卻努力在一片浩浩拳風、聲聲大喝,分辨風紫輝打的拍子。
每一下輕重都不同,每一次節奏都不同,有時連敲數下,有時又兩三下一間隔。而云鳳弦的步法,每一步踏出,幾乎都像是和拍子的聲音相呼應一般。
雲鳳源恍然大悟,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心中卻猶覺無比震驚,風紫輝和雲鳳弦之間的默契配合竟達到這種地步,風紫輝可以藉打拍子來傳達複雜的武功指導,而云鳳弦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如果不是默契非常之高,只怕就算風紫輝做出了指示,雲鳳絃動作稍慢,也要飲恨在右燎的拳下。
更可怕的是風紫輝根本沒有去看戰場,他完全是靠耳朵來聽,就可以做出如此清晰地指示。此人之強大,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不過,雲鳳弦正是有了他的指點,根本已立於不敗之地,倒不必再擔心。
如此這般,雲鳳弦在右燎拳風中來去自如,轉眼竟已差不多有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