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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月樓摟著花解語的腰,沉聲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們隨後便到。”
“是。”小芸垂著頭,輕輕的走了出去。
花解語愁眉不展的說道:“樓,我害怕看見你娘,她好像和我有仇,每次見到她,我都覺得她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樣鋒利,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我不知已經死了幾回了。”
隨月樓微微一怔,隨即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的說道:“你想哪裡去了,母親一向嚴肅,即便對我也總是這樣的。”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一切有我。”
“”
前廳中
偌大的雕花圓桌邊,圍著一圈同款木椅,一身暗紫衣裙的蘭夫人早已坐於餐桌正中,左手邊坐著一臉陰鬱的夏秋韻。今日,她穿了一身枚粉色的正裝,繁複的樣式,精美的圖案,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隨月樓摟著花解語的蠻腰,從正門款款而入,兩人深情親密的樣子,羨煞了一眾屋中的女人們。
夏秋韻陰鬱的臉龐愈加陰沉滴水,眼中閃著因嫉恨而扭曲的惡芒,精心打扮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惡毒和嫉妒。
她的一雙杏目滴溜溜的繞著隨月樓輕轉,不時的發出貪婪的色光,就像是野狼驀然發現了自己的獵物般,透著一種誓不罷休的決絕。
花解語非常不喜歡她的這種眼神,再大度的女人也不會允許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丈夫,何況,花解語歷來是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倒是蘭夫人一反常態,看到郎才女貌的兒子兒媳進來,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伸手對著他們招呼道:“樓兒,語兒,快做到娘身邊來。”
一聲語兒喚得花解語心肝頓時抖三抖,渾身上下彷彿長滿了雞皮疙瘩,碰一碰便會簌簌往下掉。她心神不寧的看了看身旁的隨月樓,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
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迷茫,無助,他微微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溫柔的笑了笑,那笑容彷彿一陣春風拂過心間,溫暖著她的心田,她想起,他說過,一切有他。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親暱的挽著他的胳膊,隨著他坐到了蘭夫人的右側。落座時,流轉的眸光還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夏秋韻,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心情大好的挑挑眉。
夏秋韻氣得渾身顫抖,一身華麗的衣著配上濃妝豔抹的臉,在花解語素雅裝扮的比對下,顯得俗不可耐。
侍女魚貫而入,雙手高高階著精美的瓷盤,依次擺放在眾人面前。
這樣的宴席,比之宮中御膳也絲毫不會遜色。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
“哎呀,看來,我們哥兒幾個是來遲了,差點就錯過了這樣豐盛的午宴。”一身黑衣的星魔邊說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隨之進來的,竟然還有北宮御風和月魔,日魔。
花解語見到北宮御風,不由喜笑顏開,急忙揮手招呼他坐到自己身旁。隨月樓的修眉不自然的挑了挑,眸中閃過一抹吃味的暗芒。
一旁的夏秋韻把他的這一表情看在眼裡,心情倏然開朗,手中握著一張錦帕,捂著唇輕笑道:“呦,這不是那日與表嫂一同從禁區出來的小兄弟嗎?幾日不見,竟越發俊朗了,怪不得表嫂甫一見面,便急著招呼到自己身邊呢,果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年輕人嘖嘖嘖”
隨月樓臉色驟變,幽深的鳳眸閃過一抹危險,他將頭緩緩轉向夏秋韻,剛要說話,卻被花解語接過茬去。
“哎呦呦,表妹看著端莊賢淑,一副大家閨秀的摸樣,不曾想骨子中倒也風流多情,竟是這般中意我這唯一的弟弟,我倒是想成全妹妹的一片痴心,只是不知風弟意下如何?”
花解語輕笑著,臻首輕轉,看著北宮御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北宮御風嘴角抽了抽,不悅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便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說道:“實在不是小弟眼光挑剔,只是小弟母親在世時,曾屢次告誡,娶妻娶賢,斷不可毀了祖宗名聲,由此,請恕小弟不識抬舉了。”
眾人一怔,瞬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暗喻,這分明在說夏秋韻舉止輕浮,風流好色,不是賢妻之選。
大家面面相覷,強忍著笑意,險些憋出內傷來。
花解語沒想到一向木訥的北宮御風居然也有這樣幽默風趣的一面,頓時大感欣慰,這小弟不愧為自己人,如此明白自己想要整治夏秋韻的心。
“哈哈哈既然風弟這樣想,那我們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