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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雖然傷口還很嚴重,但查明樂公子是否是花解語卻比任何事都來得重要,所以,等不及傷勢大好,他便迫不及待的登門造訪了。
然而,當他滿懷期待的步入那件古色古香的屋中後,那屋中嫋嫋香菸瀰漫,精緻的 屏風半掩,屏風後的雕花大床上卻上演著一幕讓他觸目驚心的畫面。
只見,四位風格迥異,各有千秋的男子,著各色衣衫,與樂公子一同擁在並呈五人也絲毫不見擁擠的大床上,不時的調侃著,五人手中舉著酒杯,面色紅潤,衣衫半敞,髮絲凌亂,曖昧至極,香豔至極。
這樣的情景,若是不想入非非,那才真的有問題。
逸楚淵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滿懷期待的鳳眸頓時變的幽深無比,墨瞳中隱著驚濤駭浪,數不清的風暴似乎即刻便會按捺不住,噴湧而出。
“看來我真是來得不是時候。”逸楚淵臉色陰沉,冰冷的話語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臉色也變化莫測,似傷心,似難以置信,似生氣,似深惡痛絕。
他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無塵的衣袍,俊逸如山中青松的身姿卓然而立,帶著先天而來的一身傲骨,這樣的男子有著天生王者的霸氣,縱然此時重傷在身,也絲毫不能遮擋其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的面頰似是又消瘦許多,愈加清朗絕塵,飄逸脫俗。
他沒有想象中的盛怒,只是在深深的凝視後,眼神複雜的轉身離去,衣袖輕揮,漫卷著青草的芳香,帶著花解語午夜夢迴時留戀忘返的氣息,絕塵而去。
當最後一縷雪白的衣角消失在視野盡頭時,花解語才怔怔的垂眸,水晶般的美眸中早已盈滿晶瑩的水霧,聲音哽咽不已的對身邊四位男子說道:“今天,謝謝你們了,去休息吧。”
四人面面相覷的對視著,眼中飽含著無盡的憐惜,卻也明白,此時,她需要安靜的自舔傷口,留在此處是不明智的。
於是,他們魚貫而出,室內重新恢復安靜,靜謐無比,靜的讓人心中恐慌。
花解語猶自呢喃著,“逸楚淵,你可曾記得,當初,你也是擁著美男,用這樣香豔的場景刺激尚且是和親公主的我,那是多麼尷尬的場景,親眼目睹即將成為自己最親密的人左擁右抱,公然袒露你是斷袖的事實,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如今,你也感覺到憤怒了嗎?”
淚水重重滴落在衾被之上,那暈染的一朵朵梅花陪著她深深的傷悲著,傷悲著
逸楚淵高傲的挺直胸膛,優雅的踱出花解語的屋子,當木門深深的掩住屋中的情景時,他再也抑制不住的踉蹌著步子,胸前白色的衣襟早已被血色瀰漫著,口中腥甜無比,一口鮮血不可控制的湧了出來,噴灑在屋前漢白玉的石雕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紅彷彿在嘲諷他的機遇。
驀然間,他忽然憶及曾經與無塵無月做戲給花解語看的情景,原來這樣的情景真的讓人那樣無法忍受,自己真的太狠心,太絕情,居然帶給她那樣多的恥辱和傷痛。
守在長樂宮外的無塵擔憂的看著滿身是血的逸楚淵,急忙將一顆丸藥塞進他的口中,然後扶著他走上馬車。
這一去,逸楚淵又大病了一個月,傷口時好時壞,人也時醒時睡,昏昏沉沉的,牽掛著整個王府人的心。
再度好起來時,他已為伊消得人憔悴,寬大的衣袍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人愈發清瘦了。
那日,花解語漫步走出屋中,看到那漢白玉雕塑上新鮮的鮮血,那樣的紅,紅白相間,好醒目,她的心彷彿要窒息般,一瞬間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他吐的血,這樣多,那身體
“風,將這個抬走吧,免得我觸景傷情。”她有氣無力的對不知何時已靜立在她身旁的御風說道。
“是。”御風正要轉身離去。
她在身後又低低的說道:“去打聽打聽他的訊息吧。”那聲音似吟歎,似惋惜,又或是感傷
御風搖了搖頭,“好。”
她無力的躺回床上,用錦衾矇住玉面,聳肩啜泣起來。
原來傷人也是這般難受。
心,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逸楚淵,我要怎樣才能將你徹底的從心中排遣出去呢?
嘆息,一夜無眠的嘆息
翌日
端坐銅鏡前失神梳妝的人,呆怔的望著鏡中那憔悴的女子,那雙紅腫的眼睛洩露了她的心思,這幅樣子,今天又不能出門了吧?
牧野靈體貼的為她端來冰塊,輕柔的敷著她紅腫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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