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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怎麼,覺得像我這樣的草包公主,會品茶有些不可思議?”
“哦,不是,我只是很高興,終於遇到一個茶中知己。”他面露真誠的說道。
她淡笑,放下茶杯,眼神瞟向遠方,似是回憶什麼。其實,她的前世是個豪門千金,為了在上流社會站穩腳跟,她什麼都得學,她的悟性較高,學東西極快。如今,她倒十分感謝那些曾經的經歷,至少,可以讓她能夠輕鬆的融入這個社會。
“沒想到九公主還是個茶道行家,真是”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她猜,他是想說像她這樣的草包公主,居然會品茶,的確很出乎人的意料吧。
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到窗前,看著屋前那片澄淨如幽藍的鏡面般的湖水,由衷的感嘆道:“這真是一個迷人的地方,倦了,累了,來這裡放鬆一下,會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吧。”她的眼神迷濛,美麗,含著淡淡的神韻,似是希翼,又或是嚮往。
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泛起微瀾,瀲灩的波光透露出他的心事,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透著滄桑,宣洩著她的心事,引起他的共鳴。
伏天已過,天氣再也不那麼炎熱,舒爽的涼風陣陣襲來,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從屋內取出兩支魚竿,對她說道:“不知公主可有興趣垂釣?”
“好啊。”她順手接過,在潭邊選了一個最有利的地理位置,在勾上下餌,拋入水中,靜靜的等待著。
他坐在她旁邊的不遠處,也將魚竿支起,靜靜的等待。
她今日穿著一襲輕紗迤地才長裙,纖腰高束,廣袖翻飛,潑墨般的秀髮似瀑布般鋪瀉而下,僅用玉簪休閒的束著一個彎月髻。淡掃蛾眉,星眸皓齒,瑤鼻櫻唇,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子,又似是水墨丹青中走出的美人。
他無意間瞟向旁邊的妙人兒,不由一陣晃神,連魚兒上鉤都未知曉。
她“噗嗤”一聲輕笑道:“魚兒上鉤了。”
他回過神挑起魚竿,看著魚鉤上掛著的魚兒說道:“今天有口福了。”
兩人垂釣,生火,烤魚,嬉笑,直到夕陽落山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木屋。
皓月當空,晚風陣陣,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得得得的響著,一切顯得美好卻又不真實。
她靜靜的偎在他的懷中,惆悵的說道:“知道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嗎?”
“什麼?”
“願得有情人,白首不相離,歸隱山水間,平靜度餘生。”她的聲音虛無縹緲,帶著淡淡的愁思,隱者濃濃的落寞。
他心中一顫,相似的心境打動了他,他將手臂環著她的腰,緊緊的擁著,彷彿時間瞬間靜止了一般。
第二十章 屈辱的洞房
八月初五,良辰吉日。
睿王府,張燈結綵,火紅的錦緞掛滿橫樑,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門口,賓朋絡繹不絕的進入,笑顏如花的無月立在門側,招呼著前來觀禮的大臣好友們。
一陣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響過,一身火紅的新郎服的逸楚淵坐在一匹棗紅的駿馬上,俊逸的臉上掛著淡笑,整個人神采奕奕,器宇軒昂。身後是豪華精緻的喜轎,在一片鼓樂喧天中,喜轎停在地上。
隨著咯噔一聲喜轎落地的聲音,花解語的心也莫名一沉。她掀了掀擋眼的紅色珠簾,隱約看到駿馬上端坐的那抹紅色的身影,心頭掠過一抹愁思,這便是成親了嗎?
下轎,拜堂,禮成,送入洞房。
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由別人操縱著,機械的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眼前叮叮噹噹的珠簾在移動中互相碰撞著,間或撞開的縫隙中,她似乎看到花解寧滿意的笑容,似乎他今日送出的不是自己的皇妹,而是一件可以給他帶來無限利益的禮品。她似乎也看到逸楚淵淺淺的笑容,那笑容中不帶絲毫感情,彷彿自己娶的不過是一件王府的擺設,一件能給他帶來權勢的擺設。
她麻木的牽著紅綢的一端,心情沉重的步入洞房。滿眼的紅色看在她的眼中是那樣的諷刺。曾幾何時,她也曾憧憬過自己成親時的情景,她也渴望有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能夠與她攜手相伴到老,不需要轟轟烈烈,不需要動天感地,只要真心對待她就好。曾經,當她聽說了英明神武的戰神王爺是她的未婚夫時,她也曾向所有少女一樣,期待過,竊喜過,然而,現實永遠是那樣殘酷,他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卻又為著某種利益娶了她。她不想活在這樣的爾虞我詐中,她渴望自由,什麼時候,她才能重新做回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