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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風流是天性,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天經地義,可她偏偏不信這個邪,她要拿她的下半生去賭,賭他的真心。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的步入喜堂,真心與身邊之人共諧連理,相守到老。此情可鑑,真心永遠。
她再一次輕瞥著身旁的隨月樓,心中湧滿甜蜜,恍恍惚惚中,一條結著綢花的紅色緞帶牽著真心相愛的兩人,他們的嘴角都掛著幸福的微笑,深情的對望著,緩緩步入洞房。
重重紅幔層層放下,入眼處,紅燭搖曳,視窗的清風吹拂著,薄如蟬翼的紅紗漾起微波,彷彿大海中美麗的波紋,跌宕起伏,浪漫溫馨。
隨月樓親暱的摟著她的腰,將她扶坐在金絲楠木的豪華大床上,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乖,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他的眼神溫柔無比,帶著融化一切的魔力,讓她無可自拔的沉迷進去。
她瑩白的俏臉上染上一抹嬌羞,眉眼含笑,沒有出聲,輕輕點頭,波光瀲灩的美目送他離去,直到那抹紅色的衣袂消失在喜房的門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未及一刻鐘,他果然如約折返。紅燭高照,人影綽約,大紅絲帕下,一雙紅色的錦靴由遠及近,紅袍的衣襬在行走中盪漾著,視野中的紅面積越來越大,她的心不可控制的狂跳著,室內靜謐無聲,她甚至可以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和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他的衣袖卷著輕風糾纏著似有若無的青草芳香,絲絲縷縷的飄入鼻中,突然,眼前一片明亮,紅色的蓋頭似一朵紅色的流雲悄然飄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溫潤如玉,放大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不知他的真實面容,但就那雙鳳眸中閃爍的光彩奪目的神韻,就知他的相貌定然不凡,況且,她始終看中的是他這個人,即便他奇醜無比,她也甘之如飴。
隨月樓微微頜首,清潤的眼瞳半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嬌豔驚絕的女子,眼神中飛快的掠過一抹複雜,不知當她知道自己便是那個她恨極的男人時,是否仍舊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
見他一臉琢磨的看著她,卻沒有下一步的動靜,她不禁微撅唇瓣,對他盈盈笑道:“怎麼了?我的妝容可有不妥?”
隨月樓略帶寵溺的笑著撫了她的髮絲一下,墨瞳微光閃爍,揶揄道:“我的語兒美勝天仙,炫目的令我移不開視線,一時竟忘記了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狡黠的撲扇著長睫,微微欠身,雙臂勾上他的脖子,嬌聲說道:“當然是喝酒了。”
軟溫香玉入懷,惹得他心思一陣恍惚,他笑著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向桌案,坐到一張紅木椅上,將她放置在腿上,邪魅的笑道:“哈哈哈,我們喝酒。”
桌上的紅色的琉璃杯中,早已備好透著紅色光澤的好酒,這樣賞心悅目的美酒,讓她想起與逸楚淵的洞房夜,也是這樣一杯酒,毀了她心中的希望,差點將她推入萬劫不復。想起曾經的痛苦,她的手不由扣緊酒杯,神情也隨之悲慼難抑。
他感覺到懷中之人身體的瞬間緊繃,看到她神情中透著悽楚,知道她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心中彷彿鈍器撞擊一般,木木的疼痛著,懊悔著。他怕她看出端倪,急忙穩了穩心神,故作輕鬆的說道:“怎麼,語,因何不飲?”
她微微一怔,從往事中回神,往事已矣,珍重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心情得以舒緩,她的身體漸漸放鬆,迷濛的黑眸盯著他,璀璨如寶石般的眼睛透著複雜,或感激,或愛戀,或其它一些心事,燦爛的笑容寸寸綻放,帶著炫目的光彩,閃著動人的微波。她緩緩端起杯,與他四目相對,交臂而繞,濃情蜜意融入誘人的紅酒中,被緩緩飲入,酒,醇香而甜美,一如兩人的心情,甜蜜而溫馨。
他環著她的要,將頭貼到她的鬢間,薄唇有意無意的碰觸著她敏感的耳垂,魅惑的問道:“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
“哦,還做什麼?”她將臻首埋於他的懷中,羞澀的明知故問。
他也不點破,溼潤的唇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邊挑逗,邊含糊的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人生得意須盡歡,語兒,我們豈能浪費著洞房花燭的美好時刻?”
陣陣電擊般的戰慄感傳來,她難耐的輕扭著嬌軀,目光迷離,雙臂不自覺的換上他的頸,臉上嬌羞一片。那動人的殷紅撩撥著他驛動的心,小腹中瞬間燃起一股無名火,讓他空虛難耐,急需釋放。
桌上長長的紅蠟燭鮮紅的蠟油滴滴流下,紅燭已燃去近半,室內光線忽明忽暗,投射到紅紗輕幔上的影子影影綽綽,纏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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