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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翎心裡挺疑惑,剛從殿內出來突然就聽有人驚呼“皇上”,緊接著便見武泉追出來,一面令人去請御醫,一面焦急道:“皇上突然說心口痛,緊接著就暈倒了,侯夫人快去看看吧!”
衛肆渢頓時沉冷了眼色。
紫翎卻是在武泉的再三催情下,根本沒有任何謙虛的機會。重新返回殿內,蕭文璿已經睡在床內,帳簾全都放了下來,衛肆渢被攔在外面,只有她一人進去。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她只能再充一回大夫,掀起簾子檢視蕭文璿的狀況。
看到他面色如常,只是睡著,試探的把手伸到他鼻前,有呼吸。
儘管他之前的確是擔心過會遺傳先皇的病,但如今他正年輕,就算有遺傳也不會這麼早發病,他不過是藉著幌子把她困在京城,牽制衛肆渢罷了。
“侯夫人,皇上怎麼樣?”一側的小太監焦急的詢問。
“應該沒事,等御醫來了再仔細看看吧。”她從床邊退開,再看了眼蕭文璿的氣色,哪裡像生病的人?即便要演戲,也該逼真一點。或許,他就是要衛肆渢知道他不是真的病,就是向衛肆渢要一個人質保證其不會有謀逆之舉,看衛肆渢是否肯順皇命。
御醫趕到,對皇上診脈,說沒有大礙,至於病症的描述,竟一如當初的先皇。
她不由得追問:“你是說,皇上真的遺傳了先皇的病?”
御醫回道:“根據症狀來看,極為相似。先皇早年便有這些徵兆,只是誤以為是些小病不適,隨著年月增長,漸漸就嚴重了。”
看來,這真的是皇家的家族遺傳病了。
稍時,蕭文璿醒了,隔著簾子問:“侯夫人可在?”
“臣婦在。”
“侯夫人可還記得朕以前的擔憂?只怕是成真了。”蕭文璿命人將衛肆渢請進來,說道:“先皇也曾為這個病大為憂慮,侯夫人有些御醫所沒有的本事,能令先皇放心,朕是親眼目睹過的,朕對侯夫人也有一份倚靠之心。還望衛侯爺體諒,朕想效法先皇,有勞侯夫人在秋水閣暫住,幫朕熬過這個冬天。”
衛肆渢聞言絲毫不意外,回道:“皇上言重了。皇上清楚,夫人她根本不懂脈理,當初是僥倖救了先皇,使得先皇另眼相看。如今皇上不過尚在早期,御醫們有辦法醫治,她又何德何能呢。”
“衛侯爺過謙了,是怕夫人辛苦吧?”蕭文璿輕笑,出口的話很是堅決:“朕相信侯夫人,如同當初先皇對她的信任,信任到願以性命相托。朕沒有什麼御賜金牌相贈,但可以許諾,侯夫人不會白白為此辛苦。朕已經命人收拾了秋水閣,一應服侍的人都安排齊全,侯夫人只需帶兩個貼身人就行了。有什麼需要,只管張口。”
話已至此,衛肆渢與紫翎只有領旨。
從養心殿出來,衛肆渢送她到秋水閣,坐在房內,眉色暗沉,冷哼道:“我看他沒安好心!”
她故意玩笑:“你說的那份心指的是什麼?難道他堂堂的一國之君,會對我這個有夫之婦感興趣?”
衛肆渢抬眼看她:“翎兒,你說這話就很奇怪,看來,你是早有感覺。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她低眼一笑,避人耳目將他拉到裡間,指著密道的入口與他說:“有一次他半夜從裡面出來,把我嚇到了。”
“他有沒有做什麼?你怎麼沒告訴我?”衛肆渢立刻滿眼森寒。
“他不敢做什麼。”她忙安撫了,說道:“以前他不敢,現在就不知道了。我並不想住在秋水閣,這密道讓我睡不安寢。”
衛肆渢凝視著密道入口,沉吟了好一會兒,冷笑:“若他真有什麼不軌,不準瞞著我!他若敢,我就讓他嚐嚐滅國的滋味兒!”
聽到他這麼說,她並沒有特別的激動,而是不斷翻滾的不安。她一直擔心的就是他與皇上正面衝突,那時國家大亂,民不聊生,她僅有的家和親人也將運命忐忑。這是她真正害怕的。
衛肆渢沒有在秋水閣多呆,等著春杏相思將東西送來之後便離開了。
她不問也知道,他會很忙,如今不是去探究他怎麼準備,而是要多想想秋水閣的生活。
相思和春杏一直忙著收拾衣裳等物,安排好後端了杯茶給她,低聲疑問道:“夫人,皇上真的得了先皇的那種病嗎?那種病不是治不好嗎?”
“不見得。”她並沒詳說那種病,蕭文璿的得病真假很令人質疑。
“啟稟侯夫人,玥公主來了。”
她剛站起來,蕭玥便從門外進來,宮女為其取下身上的奢華暖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