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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是家僕打扮。衛肆渢撥來的人不止這幾個,其他人都隱在暗處,以防萬一。
馬車啟動,走的不快,順著山路走了一個時辰,這才出了山,到了大路。往前沒走多遠,是一處三岔口,有座茶寮。茶寮的燈光在寒冷的夜色裡格外的溫暖,想不到這樣冷清的夜裡,茶寮裡生意卻不錯,停著一輛精美馬車,前後簇擁的隨從。
薛軼成將馬車趕到茶寮邊上的暗影裡,扶她下來:“夫人,上前面的車。”
她順著望去,覺得那馬車的樣式似曾相識,這樣的排場,又是從京城裡出來,定然是位官員顯貴。
車門一開,裡面的華美周全不亞於侯府最好的馬車。她往裡面一坐,看到小桌上擺著一副棋局,又有一本開啟的書。正猜思著主人身份,車門又開了,一個可謂不陌生的人登了上來。
“原來是公子!”沒錯,這輛馬車的主人是莫臨秋!
莫臨秋含笑點頭,關了車門,在她一側撿個繡墩坐了,輕拍車壁:“出發!”
她想起那會兒薛軼成說的話,繞道!原來是藉著莫臨秋的掩護,從京城抵達賀州,再由賀州借到繞回錦州。只是,雖是同盟,但這個敏感時期,衛肆渢豈能輕易放心的讓她去賀州?萬一恩國公向蕭文璿學,“盛情”將她留在賀州怎麼辦?
莫臨秋開啟榻座下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條大毛氈遞給她:“很晚了,夫人若是累了就暫且斜躺著歇歇。這回因事遷延,離京已經很晚,家父十分掛念,匆促我早些返回,這一路不能多停。另則,侯爺十分擔心夫人身體,也儘早見到夫人。”
她接了氈子搭在身上,倚靠在高枕上,調整個舒適的姿勢躺好。車內掛著燈,一方小空間被照的一絲不漏,她跟這莫臨秋統算起來也是第三回見面,哪能輕輕鬆鬆的在對方的注視下安睡呢。
沉寂了一會兒,她問道:“宮裡怎麼樣了?”
“皇上自然不會承認侯夫人是在宮中丟的,可架不住流言四起,加之衛侯爺為此氣怒攻心大病不起,別說民間,便是朝中也有人質疑皇上啊。皇上為此很惱怒,卻也沒有過多舉動。”莫臨秋忽然笑問:“皇上之病不是與先皇類似嗎?那皇上應該最忌激動,如今出了這事,不知多少人在暗地裡擔憂呢。”
她在心裡左右想著,沒有再說話,不知不覺睡著了。
“夫人,夫人醒醒。”
依稀聽見輕柔的嗓音在耳邊喊,睜開眼睛,卻看到莫臨秋溫柔俊美的臉,滿含著笑近在咫尺。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身處何地,忙坐了起來。
莫臨秋退開,笑道:“原本還擔心夫人不習慣,看到夫人睡的如此香甜,倒放心了。這會兒已經辰時了,前面兩裡有座縣城,只是為了趕路就不停留了。我命人去買些飲食,等吃過了便趕路,夫人要不要先下去活動活動?”
“好,多謝公子。”本來彼此應該有些生疏或尷尬,哪知莫臨秋不但溫柔細心,還一副理所應當,這份功力可不是人人都做得來,還做得那般自然。
莫臨秋先下了車,有人送上來一盆水,她在車中簡單洗臉,重新梳理了頭髮,然後才下去。
車隊停在林中小路,避人耳目,她緩緩踱步,活動著四肢。沒多久,前去縣城的人回來了,擺出了八菜一湯,著實不容易。吃過之後,稍作歇息,便繼續趕路了。
一路上幾乎都是這樣,除非在夜晚經過城鎮,否則皆不停留。
轉眼在路上走了四五天。
這天正與莫臨秋下棋,莫臨秋說:“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賀州了。”
“公子一定很想家。”這些天只有他做伴,即便是一天聊幾句,也瞭解了很多以往不知的情況。
恩國公已經六十多歲,女兒多,好不容易到了晚年才得了莫臨秋這個兒子,十分重視。莫臨秋與衛肆渢年歲相當,身份尊貴,同樣妻妾成群,稍稍不同的則是,莫臨秋已有兒女。怪不得面對她這個孕婦,總有些特別的細心,那是因為有經驗了吧。
“是想家,夫人難道不想家嗎?”莫臨秋笑著坦言:“不過,這一路有夫人做伴,也不失為一件暢快之事,孤身一人在途中,那才真的寂寞冷清。”
“是啊。”她笑著附言。
莫臨秋注視著她在燈下的笑顏,臉上仍是一如既往溫柔微笑:“我本想邀夫人前往賀州做客,觀賞勝景,以答謝上次錦州做客所受的招待,可惜”
聞言望著他,微微皺眉間便猜到了。
果然,當天夜裡馬車在途中突然停了,薛軼成隔著馬車說道:“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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