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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一處,看的人眼花繚亂,別說我不懂那些宮廷禮儀,即便是懂,哪裡認得清誰比我尊,誰比我低呢?若是鬧出了笑話,丟臉的可是他。”
相思也無法想象那種場景,卻並不認為她會犯那種錯,因她說的似真似假,只好試探著提議:“那,找人來講講?”
“來得及嗎?”她嗤聲一笑,看上去不以為意:“他都不慌,我又怕什麼,就算失禮,也不至於把堂堂的侯夫人砍頭吧?除非”
“除非什麼?”相思被她半頭的話弄的提心。
“沒什麼,隨口說著玩的。”她止了話題。其實後半句是,除非皇上有意尋隙制他,否則失禮不過是失面子。
忽然苑門外來了小太監,揚聲便道:“皇上有旨,請定北侯夫人商紫翎入宮!”
紫翎心頭一跳,狐疑中不禁胡亂猜測,困擾最多的仍是禮節問題。入鄉隨俗,說笑容易,關鍵時候她不想逞強,該磕的頭就得磕。
進宮時,只帶了相思。
一入森嚴雄偉的宮門,她看到的是富麗堂皇流光溢彩,感受的是無形的壓迫和忐忑,就像是一隻青蛙掉到了深井裡,那種欲逃不能的絕望感令人焦躁瘋狂。或許她該慶幸,沒有變成後宮裡的女人。
一直到了養心殿,相思呆在外面,小太監稟報之後,請她進去。
她一直以為侯府的房屋已經算是高粱大房,到和宮裡殿堂一比,真是尋常了。這種宮殿的高大寬敞,令人覺得分外渺小,不由自主就屈服於這種權勢尊貴之下。
她忐忑的往裡走,低頭看著光可鑑人的地板映入模糊身影,猜想皇上的召見。
她雖是侯夫人,可仍是個女人,皇上莫名其妙的召見很蹊蹺古怪。
終於,餘光瞥見前面榻上端著一明黃錦袍的人,根本不敢抬眼多看,壓抑著緊張跪下磕頭:“商紫翎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天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
這套所謂行禮,都是按電視中來的,誰也不能保證是對的。或許,應該多磕幾個頭,亦或者還有別的細節,可她除了亂想,已經做不了別的動作。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京城,再也不想看見這座人人夢寐以求的宮殿。
一片沉寂。
皇上沒有說平聲,她只能繼續跪著,感受到來自於正前方的目光一點一點的將她打量、審視。
“起來吧。”終於皇上開了金口,聲音聽上去略有疲憊。她記得衛肆渢曾說過,皇上身體不太好。
“謝皇上。”她站起來,戰戰兢兢,身體幾乎要發抖。她實在覺得自己太可笑,做了幾次深呼吸及心理催眠,總算克服了面聖的恐懼,只剩下滿心疑問。
忽然,她感到這殿內除了皇上和她,再沒有第三個人。
宮女太監們或許是在外守候,但、衛肆渢呢?他不是來見皇上了嗎?
“聽侯爺講,你自創了一套手法,自造了藥油,治了他的頭痛。真有此事嗎?”皇上的聲音就如一般的五十左右的老者,平緩無波,甚至不太有精神,然而或許是環境與身份的關係,仍令人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欺騙皇上便是欺君之罪,是砍頭滅九族的大罪,想必正是因此,皇上才特地又問她,為了求得實話。
“回皇上,臣婦也是早年從別人那裡學來的,誤打誤撞,緩解了侯爺的頭痛病。”這話前面是假,後面是真,她也只能這麼說。
“關於你的事,朕聽聞了不少,你可是侯府的第三位侯夫人了。”皇上一語道出關注她的根本原因,並直言道:“關於前兩位侯夫人的謀害案,一直懸在朕的心上,雖說尚未查出,但能得知真實死因,你功不可沒。朕還等著你的下文呢。”
言外之意她豈會不懂,面對權力巔峰的人,她只能領命:“是,臣婦竭盡全力。”
“你是否懂得脈理?”皇上驀地問。
“回皇上,臣婦不懂脈理。”她隱約猜到皇上意思,又忐忑了。
皇上突然發笑,卻令她脊背發冷:“連侯爺多年的頑疾都能治得了,怎麼會不懂脈理呢?想必你是猜到朕的意思,害怕了。”
“臣婦不敢撒謊。”這事可不敢大意,她趕緊跪下,趁著龍顏尚未震怒,解釋道:“臣婦不曾學過脈理,根本不會診病,對於侯爺的頭痛,也是情急之下大膽嘗試,沒想到會起作用。請皇上明鑑。”
皇上嘆口氣:“你起來吧。朕原本真的對你抱有一分希望,如今看來,是天要絕朕啊。”
面對這種心灰意冷的頹喪感慨,紫翎是絲毫不敢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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