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還有件事。”姚淑媛又說:“今天霜兒回來了,說玉姨娘的情況越發糟糕,藥吃的始終沒效果,想求夫人再請個好大夫給她看看。”
“派人去請請萬老,便是治不好,也算盡力了。”她並不知琉璃如今的樣子,但從傳言來看,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我看再往寺裡多捐些香火錢,祈祈福也好。”姚淑媛提議道。
“嗯,你看著辦吧。”如今邱婉蓉閉門思過了,剩下姚淑媛獨攬大權,似乎也辦的很穩妥。
她別的不想管,只想儘快查清西苑的事。
春杏端來茶,隨口說道:“衛老爺過壽,說不定侯爺會親自去呢。”
“是嗎?”她淡笑。
“以前老侯爺在世時,兩家若有大事,老侯爺與衛老爺都會親自走動,真不像連宗,就像親兄弟似的。老侯爺雖沒了,但衛家前兩個公子娶親時,老太太都親自去了的。這回孫姨奶奶和錦公子都病了,其他夫人又都沒去過,所以我猜侯爺可能親自去呀。”
她猜測,之所以孫氏去衛家,大約是在衛肆渢未娶親前,很長的時間內只有孫氏一位女主人。人來客至的俗務,總要處理。
稍晚的時候,姚淑媛已將準備給衛家的禮單拿給她過目,她則在衛肆渢到來後,提及這件事。主要是想問問,是否讓位夫人代替以往的孫氏去恭賀。
哪隻衛肆渢卻說:“不用了,仍是他們去。衛家二公子特地送了信來,請錦之趁著未落雪前去一趟,他們交情不錯,大約又是文人雅士們結伴遊玩作詩。姨奶奶說要給那邊的老夫人帶點兒東西,一點兒小病無礙,待過兩天動身。”
“去一趟要三四天,他們的病不要緊?”她早先問過,孫氏近來都因受涼閉門不出的調養,衛錦之同樣加了藥,病雖不重,卻是要花時間養的。
“錦之說不礙事。”衛肆渢笑道:“估計是他們信裡還說了別的,若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大老遠的去吃席。姨奶奶肯定不放心他,自然要跟著,再者,對那邊府裡,到底是姨奶奶更熟。”
“你怎麼不去呢?”她又問。
“我?”衛肆渢嗤笑:“去做什麼?那衛老爺一旦見著我,一定提起老侯爺老太太,若喝醉了,拉著我賢侄長賢侄短,又是把陳年往事一遍一遍的翻出來講。更怪的是,每回他都會醉,都會對著我講什麼小姐書生的戲文。他對戲文可謂是痴迷,府裡也養著一班小戲子,唱的角兒都在京城裡出名了。”
“那你更應該去了,你不是很愛聽戲?”她還真想象不出他被一個老者拉拽著不停擾的場景。
衛肆渢睨來一眼,默默喝著茶,好一會兒才說:“你怎麼沒去看看老太太?我說了一句,你當真就不去了?”
她沒駁他的話,只是說:“明天去。”
他點點頭,又說:“我讓你去不為別的,老太太特別喜歡衛家小公子,既然錦之要去,問老太太要不要稍點兒什麼。”
她知道不過這些話不過是種說辭,肯定是衛老爺的事,令他又想起從前,一時的情緒之後,心裡又後悔了。這算是一種隱晦的示好方式吧。
她便隨口問他:“衛家到底有幾位公子?這小公子多大了?”
“衛老爺三個兒子,沒有女兒。上回老太太壽辰,二公子來了,大公子在外地做官,小公子今年大概十四吧。”衛肆渢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比他大十歲,當年他出生滿月,老侯爺帶著我親自去了的。如今,也有好幾年沒見了,是衛老爺最寵愛的小兒子。”
正說著,小廝四兒跑了來:“侯爺,公子有事商議,在書房等著呢,請侯爺去一趟。”
“知道了,就去。”衛肆渢應著起身,與她說道:“晚飯我和錦之吃,不用等,困了先睡。”
“侯爺別忙的太晚,我會交代丫鬟留門。”她說。
衛肆渢瞭然一笑:“我會催著他儘快談完的。”
次日早起,她梳洗了坐車前往淨月庵,正好看見另一輛馬車出發。見車邊有四兒和憐兒,便知道車內是衛肆渢,想必也是去淨月庵。
憐兒看見她了,告訴了車內的人,衛錦之隨之就下來。
“夫人請先走。”衛錦之沒稱呼大嫂,低著眼客氣。
“去淨月庵?”她問。
“是,看看老太太,順便辭行,打算明天一早出發去京城。”
她仔細看了他的氣色,問:“不是病了嗎?不要緊了?”
“沒有大礙,老/毛病,習慣了。”衛錦之淡笑:“原本要推辭的,但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