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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不跟我說,那你就等著侯爺問你吧!”她命人將粉桃鎖在房中。
相思沒將事情聲張,但關閉院門又鎖丫鬟,人人都覺出有了大事。
“小姐?”相思見她拿著支銀針發呆。
“你說,真是邱婉蓉指使的嗎?”她忽然覺得有點兒蹊蹺:“粉桃是家生女兒,邱婉蓉卻是自京城遠嫁而來,距今不過三年。她倒是有能力收買個丫鬟,但不是自己人,她放心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別人辦嗎?萬一出個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我分明看見粉桃偷偷去了初陽院。”
她卻是又說:“你再想,事到如今被我當場抓住,常人不是會拼命求饒說自己是受人指使嗎?粉桃怕是怕,卻仍是咬緊牙關不提幕後之人,只能說明幕後者非但收買了她,還拿捏著她的把柄,是她寧願丟命也要維護的東西。”
“這”經這麼一說,相思也覺得有理。
“好毒的手段,差一點兒就”盯著手中銀針,她驀地說:“你悄悄查查粉桃的底細,但凡有牽扯的人事,越詳盡越好。”末了又自嘲:“亦或者是我多心,畢竟我一死,對邱婉蓉最有利。”
第二十五章 事難終(2)
等待總是漫長。
沁梅院一片死寂,忽然“咚”的悶響,隨之就聽小丫鬟喊:“不好了不好了,粉桃上吊了!”
紫翎聞聲趕過去,但見粉桃身子吊在半空直晃悠,人還在掙扎,忙令人將其弄下來。粉桃頸部被勒,臉色漲紅,有些閉氣,所幸緩過氣來了。
“你想一死百了,那是不可能的!”見粉桃仍是不肯說,她吩咐道:“將她捆綁起來,嘴塞住,等侯爺回來發落!”
終於在正午時,衛肆渢接到訊息趕了回來,那些早已聞風的人假借關懷之名,一起湧到沁梅院。
“人呢?”衛肆渢進門就問。
“人是抓住了,但她肯不肯招,要看侯爺是否有辦法。”紫翎將那支銀針遞給他。
粉桃已被帶上來。
“是你!”衛肆渢一聲冷笑,凝眼將粉桃一番審視,這才問:“先說說,前兩位夫人是怎麼死的?”
粉桃究竟是懼怕他,加之沒問主使,便顫抖著說:“梳、梳頭的時候,將一支帶手柄的銀針刺入大腦延髓,只會感覺一痛,誤以為是被頭釵刺到,而後掰斷手柄,銀針難覓蹤影,不多久便會氣絕身亡。如果不揭開頭皮,根本發現不了。”
“真是聰敏!誰教你的?”衛肆渢著實驚訝,如此手段,怪不得找仵作也驗不出什麼。
紫翎悄眼打量在場的幾個女人:梅梓桐緊盯粉桃,是因曾自小服侍的小姐死於謀害,她想得知真相及兇手。邱婉蓉的神色則顯得緊張恐懼,站立難安。
難道、真是她?
“說!”粉桃的緘口不言惹怒了衛肆渢,冷笑道:“好!你忠心,我就給你一個展示忠心的機會!”說著喚進個老媽媽,將手中銀針遞過去。
誰都明白會進行什麼,別說粉桃,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十指連心,那種痛簡直不可想象。
“啊——”當銀針扎進去,屋內立刻迴響起粉桃淒厲的嗚咽。為防止她咬舌自盡,事先用布堵了她的嘴。老媽媽似乎深諳此道,銀針總是貼著指甲縫慢慢兒的進去,再慢慢兒的拔出來,折磨的粉桃臉色蒼白滿頭冷汗。
紫翎何曾見過這種事,心尖發憷,不敢看。
“再問她!”衛肆渢品著茶,說了一句。
老媽媽停下來,除去粉桃口中布團。
粉桃大喘著氣,滿臉眼淚,慢慢兒的將眼睛轉向邱婉蓉,聲音低微:“是、是二夫人讓我做的。”
邱婉蓉驚的掉落了手中帕子,慌得連連辯口:“不,不是我!真不是我,都是這賤婢亂咬,想陷害我!求侯爺明察啊!”
一側的姚姝媛冷笑:“陷害?不見得吧。粉桃分明是沁梅院的人,卻總避人耳目進出你的地方,恐怕你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邱婉蓉又怒又急,噗通跪倒磕頭:“求侯爺明察,我真是冤枉的!”
紫翎禁不住疑心:這邱婉蓉到底是在死撐,還是粉桃另有其主?
第二十六章 事難終(3)
茶碗清脆一扣,爭吵戛然而止。
衛肆渢挑著清冷眸光望向跪立的人:“冤枉?婉容,你仔細的說一說,她怎麼冤枉了你?”
話外之音任誰都聽得出來。
邱婉蓉囁嚅著唇,半晌終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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