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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屈辱憤恨,便等同於現實。
“翎兒,你應該聰敏些,看清現狀。”他的聲音忽然溫柔,恍若情人呢喃。
眼眶一紅,想起曾有人如此愛憐的喚她。
“啊!”突然,一根紅綢繫住她的雙腳,瞬間身體就被倒懸在房樑上,雙手勉強觸地。震驚後滿臉羞惱:“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衛肆渢噙著一貫邪笑,言語輕柔:“出嫁從夫,夫為綱。做錯了事,就得受罰,你需要好好兒上一課。”
這一刻,她真覺得他比魔鬼可憎!
儘管鼻尖發酸,天旋地轉,她仍咬唇不語。閉著的雙眼,是倔強,也是逃避。
第四章 想逃(1)
恍惚中,有人為她輕柔的擦臉,腳腕的傷痕處抹了清涼的藥膏,很舒服。當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屋子裡的一切儘管仍是陌生卻更真實。兩個十六七歲的秀麗丫鬟倚在床畔,眼睛早已哭紅。
相思,紅豆。如此詩意的名字,是商紫翎起的。
緩緩閉上眼,一股寒意,好似她的靈魂被封印在另外的身軀之內,過著他人的生活。她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商紫翎,似乎比她更處境堪憐。
“夫人,各院的人來請安了。”丫鬟粉桃在簾外稟道。
“小姐?”相思詢問的看著她。
“不舒服,不見。”側身朝裡,繼續閉著眼,彷彿這樣便躲避在世界之外。她靜下心,慢慢兒吸收著這副身體本來的記憶,漸漸將商紫翎的故事拼湊完整。
商紫翎是商家庶出之女,自小受盡欺壓凌虐。昨天大娘陷害設計,透過滴血驗親認定三歲弟弟青奕非商家血脈,生母周姨娘為表清白撞頭而死,青奕不知所蹤,恰逢此時堂堂定北侯竟要娶她做正夫人!
官商自來兩路!
這場婚事沒有下聘納采,沒有婚宴儀式,只有一夜凌辱。兼著前兩位夫人不明不白慘死,衛肆渢娶她,絕不單純!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就因為她曾不知原因的得罪過他,他便煞費苦心將她弄進來受折磨作為懲罰?
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她不想要!
黃昏時分,滿室霞光。
“侯爺。”
一聽丫鬟們喊,她的脊背立刻僵直,昨夜不堪回首的記憶排山倒海的襲來。
“你臉色不好,難道在這兒住不慣?”衛肆渢直走她跟前,捏起她的下巴使彼此四目相對,噙了冷笑:“翎兒,你得習慣,往後侯府就是你的家,一輩子的家!”
不是!
她在心裡反駁,雖未張口,但眼神出賣了她。
“我是專程來陪你吃飯的,別惹我不高興,對你沒好處!”衛肆渢加重手上力道,作為懲罰與警告。
擺脫他的鉗制,深吸口氣,她輕聲道:“我想出門。”
“哦?”衛肆渢眸子裡幽光一閃。
她垂著眼,努力不洩露一絲情緒:“我娘、還未安葬,我想去看一眼,燒張紙。”
周姨娘死後,盛怒中的商洪不給安葬,只讓人用竹蓆裹了扔到城外林子裡。
“昨夜你我剛大喜,怎能上墳?”然而轉瞬話音就變的溫柔帶笑,似無限寵溺:“到底是翎兒生母,必定傷心,想去看看也是常情。我先想到了,早命人將她安葬,天一黑,你坐車悄悄的去燒張紙,盡了心意就回來。只此一次,是我給的恩典!懂嗎?”
“謝侯爺。”聽了這番話,她越發覺得這男人深不可測,宛如魔魅。
第五章 想逃(2)
飯後,天色已全暗。
“侯爺,車備好了。”
衛肆渢正端著茶坐在那裡細品,聽了回稟睨眼向她一笑:“去吧,趕在城門關閉前回來,我在這兒等著。”
馬車準備在側門,車旁跟著兩名護衛,車一啟程,相思便取出備好的麻衣為她換上,髮間戴了朵白花。車輪轆轆,一聲聲如同碾在她心上,臨別衛肆渢的那抹笑令她耿耿於懷。
城外,小楊林。
“小姐,在這兒!”孃家小廝福清率先找到墳頭。
“小姐慢點兒。”相思一面說一面提下只竹籃,取出香燭紙錢點燃,火光照亮了新壘的墳頭,沒有樹碑。
她跪下來,一張一張慢慢兒的燒紙,餘光不動聲色的打量林子。她清楚逃跑勝算微小,可不嘗試無法死心,孤注一擲,今晚恐怕是唯一機會。畢竟偌大的侯府,女人輕易哪能走得出來。
燒完紙,她說:“你們別跟,我在附近走走。”
相思以為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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