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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到侯府,衛肆渢未置片語,彷彿出城的插曲並未發生。她覺得很可怕,似乎明白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與操控下。他對徐少棠別有居心!今晚的一幕“私奔”,是他的籌碼,是警告,是威脅!
天剛亮,衛肆渢就醒了。
“今天可別再說身體不適,往後都是一家人,早晚要見。”料準她醒著,衛肆渢撫弄著她滑膩雪白的脖頸,大手邪肆。
“侯爺要起嗎?”她坐起來,避開他的逗弄。
“是有事要處理,不能陪你用早飯,中午過來。”衛肆渢不以為意一笑,喚人進來服侍穿戴梳洗,而後便走了。
她隨之起身,剛梳洗畢,門外一個小人兒哭著跑進來,抓住她的裙子就不肯撒手。不是青奕是誰。
“別怕,姐姐在這兒呢,又哭鼻子!”將他抱起來輕哄,幾下裡就逗得他破涕為笑。當他一笑,如雲開霧散,那般明亮燦爛,直照進她心裡,溫暖愉悅。往後,這就是她的弟弟!
不多時,各院的人來請安,她大致瞭解了侯府人口。
這些人看似恭敬請安,實則各懷鬼胎。彼此寒暄中,青奕仗著她在,在座椅間穿來跑去,不防備撞上端茶的小丫鬟,結果茶杯一歪潑了一人滿裙子。
“姨娘恕罪,奴婢”啪的脆響,小丫鬟話沒說完臉上便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不過奴才生的奴才,有什麼本事!端茶遞水也不配!滾下去!”玉琉璃滿面怒氣,早有丫鬟蹲在那兒為她擦裙子上的茶水。
這番話,任誰都覺得別有暗指。
其他人不做聲,看戲。
青奕被嚇到了,縮回她身邊眼神驚怯。
眼眸輕閃,她笑著開口:“姨娘何必動氣,她不過是個丫鬟奴才,姨娘是什麼身份?她做錯了事,讓管事兒的責罰就是了。”
這話無疑是指責玉琉璃有失儀態,暗指其身份並不比丫鬟高多少,也是半個奴才!
玉琉璃沒料到她會開口,還說這樣的話,儼然霎時臉色一白,杏眼嗔怒,在幾雙看熱鬧的眼神下,不肯輕易低頭。
“不過教訓兩句,難道說不得?”
“不,你該說!姨娘怕我偏袒,或認為我初到侯府下人不聽號令,是替我分憂呢。”毫無掩飾的冷笑一聲,環視眾人:“且請諸位放心,我或許出生不如你們,沒你們嫁的風光,可那些下人再勢力也不敢當面跟我頂嘴。我在侯府,不是一個小小庶女,是侯爺的正夫人,無視我,就是無視侯爺,他們有幾個腦袋敢放肆?”
在座的包括玉琉璃在內,全都神色驟變,無疑“下人”就是指代她們。
第七章 初涉侯府(2)
早飯後,她站在院子裡的石榴樹下發呆,直至青奕撲到她腿上。
“又淘氣呢?”見他笑的歡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聰慧狡黠,不禁跟著開心。
紅豆卻皺著眉,驀地說:“小姐,我瞧著小少爺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了?”
“自從早上醒了,一句話都沒說呢。”
她這才後知後覺,即便昨晚在城外他嚇成那樣,卻始終沒說話。這的確不對勁。當看到他額頭那道疤痕,忙說道:“去請大夫來!”
稍時,大夫到了,診斷後說青奕脈象正常。
“身體無礙?”她仔細在記憶中翻尋,記得那天商家變故對青奕的刺激。他年幼,受過驚嚇怕是留下了心理陰影,需要時間癒合。
“小公子身體健好,估計夜間會發夢盜汗,多少傷身,臨睡前喝碗安神湯就無礙了。”大夫對商家事多少聽聞,又見青奕自始自終不說一字,大違常理,最後再合以脈理,推算出了病症。
送走大夫,青奕早又跑到院子裡跟福清玩兒了。
“小姐,聽說府裡是二夫人當家,管月例發放。”
“怎麼突然說這個?”乍聽相思的話,她不解。
相思一笑:“到了這裡,看似享受尊貴,可卻樣樣要用錢。比如方才請大夫,診費自然是外面賬房給,可我們哪能不打賞呢?給少了惹人笑話,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倒比診費還貴。周姨娘積攢的體己都被大夫人搜走了,小姐也沒攢下什麼,再有個人來客至,哪有錢打發?倒是小丫鬟蔻兒提醒了我,該去二夫人那兒領月例。”
“月例多少?”
“聽說,侯夫人的月例是三十兩!”
“那你去一趟吧。”她回憶起早起的會面,那幾人走時臉色都不好,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