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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衛錦之的身體調養的差不多,有足夠的精力資本應對婚事。
“侯爺說了,先把各項準備做好,待到中秋之後開工,兩個月就完了。開工時將孫姨奶奶挪到別的地方,錦公子就暫住外書房。”瑞大娘說著將冊子遞上來式。
看著數目沒問題,她就批了,發了對牌令其去領銀子。
“夫人,你嚐嚐,這是剛送到府裡的,很新鮮呢。”紅豆端著只白瓷碟子進來,裡面裝著晶瑩剔透的紫葡萄,還掛著水珠兒。
“葡萄已經熟了?”她有些意外,摘了一個吃了,甜中帶著微酸。
“這是供尖兒,最晚再半個月,葡萄就大成熟了。”紅豆將盤子放在桌上。
吃著葡萄,她驀地想起那晚衛肆渢喝醉,據說是邱婉蓉用了十年窖藏的惠泉灌倒了他。這件事至少說明一點,衛肆渢是好酒的,她也可以做罈好酒。
想著喚進福清,吩咐道:“你去找到種葡萄的農戶,先付下定金,告訴他們,等葡萄成熟後,選一車粒大飽滿的好葡萄送來。記住,不僅要新鮮,更不能清洗,從架子上摘下來後原封不動的裝車。”
相思聽的不解:“夫人要那麼多葡萄做什麼?侯府裡每年都有人上供這些。”
“有大用處呢。”她想著若要用橡木存酒,恐怕橡木太難找,也沒有玻璃器皿,幸好瓷器也是不錯的選擇。她又想起青奕,若是他在,肯定會喜歡漂亮的紅色甜酒水。
說話間,綵鸞從外面來了:“夫人,小姐說想出門。”
“又出門?”紫翎不由得皺眉:“告訴小姐,這回不攔她,但這是本月最後一次。到下個月之前,她不能再要求出門的事兒。另外,小姐到底貪玩,你是貼身服侍的,不該做的事千萬要攔著小姐。懂嗎?”
“是、是!”綵鸞被問的緊張,連連點頭應諾。
一看綵鸞的表情就透著蹊蹺,只因和衛若萱關係敏感,她才沒那麼較真,然而終歸是衛肆渢的親妹妹,萬一在外面有個意外,她還真沒法兒交代。看來,不能太縱容。
閒來無事,她往園子裡散步,走著走著忽而聽見有哭聲。
循聲望向花蔭深處,回憶起似曾相識的一幕。
相思驀地說:“夫人,這聲音有點兒耳熟,我悄悄去看看。”說著相思躡手躡腳的靠近,探起身子朝花蔭裡張望,終於看清了縮在那兒哭泣的人。回來後壓低聲音說道:“是綠蘿。”
紫翎不用問也知道,出了這種事,邱婉蓉豈能讓綠蘿好過。
她擺擺手,不讓相思露出動靜,悄悄走開。
沒走多遠就聽有小丫鬟在喊:“綠蘿姐姐!綠蘿姐姐你在哪兒啊?二夫人找你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在想,綠蘿可恨嗎?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光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慢慢踱步間,又聽見有人吟詩,聲音自是衛錦之。循聲望去,衛錦之行走在綠柳蔭中,神思悵然,彷彿無意識的念著詩句,一步一步與她迎面走來。
她不禁在猜測,他念出這樣的詩,是對即將迎娶到來的親事無奈,還是對身於侯府命運的無奈?難道是借詩的最後一句“但使願無違”來感慨,如今的一切不是他心底所願嗎?
方向一轉,她朝別處走去。
只覺得眼前有身影閃過,衛錦之回神一望,看到熟悉的人影,心胸間竟有些悵然若失。眉峰蹙起,胸口一陣窒悶,終於壓抑不住咳嗽,滿臉漲紅。
“公子!”憐兒聞聲跑來,見他咳的不輕,趕緊一面拍打一面說:“我扶公子回去吃藥吧。”
“沒事。”對於身體這病,他早習慣了,即便在得知有望治好時也沒多大的喜悅。他很清楚,這病耗了太久,即使治好了,他的這副身體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轉眼到了姚淑媛的生辰之日。
一大早就有各處前來送禮,又有府內各處的禮。上至侯爺,下到各處管事媳婦,丫鬟們,都有湊份子的禮上敬。紫翎也不例外,送了支時新的珍珠玉簪權作心意。
今天的請安格外的熱鬧,一大群人熙熙攘攘,來到擺宴的大花廳。
下人們早將桌椅茶几佈置好,擺了香茶果點,戲也預備好了,只等侯爺過來。少頃,侯爺人沒來,東西先送了來。
“小的給三夫人請安,恭祝三夫人千秋。侯爺這會兒還不得空,不能過來,命小的將禮先送過來,請夫人們先開戲。”雙喜一面說著一面命人將一方紅綢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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