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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奕張著大眼睛望著她,忽閃忽閃,彷彿是在考慮要不要跟著學。
“小笨蛋!”忍俊不禁,點著他的鼻子取笑。
青奕害羞似的撲在她懷裡跟著咯咯的笑。
“夫人,侯爺來了!”
小丫鬟一句通稟的話,驚了青奕,他立刻縮在她懷裡不敢動。
紫翎朝簾外望去,衛肆渢神色不大好,於是讓紅豆將青奕帶回房。丫鬟們拼好桌子,開始上菜,安放筷箸。她注意到,雙喜特地取來了一壺酒。
安置完畢,雙喜擺擺手,令眾人都退下。
看來,又是一頓氣氛不妙的飯席。
“坐!”衛肆渢親自為她斟杯酒,沉寂的面色並無別的表情。
她落座,拿起筷子又看向他,有些吃驚他此刻的反應。若是照以往來說,老太太突然走了,他應該會很暴躁生氣才對。他如此反常,倒令她更不適應了。
安靜的吃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那個丫鬟還沒有找到?沒一點兒線索?”
微愣,她謹慎回道:“暫時沒什麼線索。”
“查!”衛肆渢口氣冷硬,透露出絕不容許更改的命令:“這種事絕不能姑息!一個小丫鬟能憑空消失了?把門上的小廝全都叫來,一個個細問,說不出全都重打,就不信沒一個人看見。聽說她還有家人,那就試試看,她是否真不顧家人死活。”
紫翎直覺感到,若對水荷家人施壓,絕對會得到至關重要的線索。只是那樣一來,水荷被捉來,照他的手段,怕是真的沒活路了。
“你再在府裡查查,看是否還有效仿者,讓她們先掂掂脖子結不結實!”
“知道了。”她在嘴上只能應承。
話音停歇了一會兒,他忽然問:“聽說你才睡醒?頭不疼了?”
“嗯?”她不解。
衛肆渢睨來一笑:“我抱你回來的時候,你一個勁兒的在我懷裡磨蹭著撒嬌,嚷嚷著頭疼。可讓我著實心疼了好一會兒。”
面對他的調侃,一下子尷尬,別開眼:“可能喝多了,我酒量不好。”
“你臉紅了。”衛肆渢盯著她,毫不客氣的指明。
她不由得低下頭,為躲避他咄咄逼視,一時沒注意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下去才回過神,忙又放下。不會喝酒又醉過的人,深刻的感受到酒是一種多麼難喝又可怕的東西。
“過來。”衛肆渢對著她伸出手,嗓音似乎低柔了些。
“侯爺?”她疑望過去,卻被他伸手拽到了跟前,扯著坐到懷裡。雖然房中並沒人,但她不喜歡這樣,卻又明白抗拒會令他變本加厲,只能蹙眉忍耐。
“你今天也睡飽了,不如你我說說話如何?”他驀地要求。
眸光輕閃,她想起那次在山莊,他發病後的夜晚也曾像現在,人褪卻了陰冷威嚴,恍若靠近了些,拉著她彷彿要暢談心事。然而那不過是一種錯覺,他並非那樣的人,她也不是天真的女人。
“不知侯爺想說什麼?”她順勢淡淡相問。
“你。”衛肆渢在她唇上輕點一下,看似柔和的目光下閃過一抹犀利:“那麼多的大夫都是飯桶,開出的藥吃也無益,只有你是我的救命仙君,靈丹妙藥!我真想問一問,翎兒師承何處?”
果然是問這件事!
知道無法再逃避,沉默了一會兒,她說道:“我曾看過一本研究人體穴位的書,我娘在世時身體不太好,我便摸索著為她按摩,似乎效果不錯。原本侯爺的病我並無把握,沒想到能緩解頭痛,畢竟按摩手法主要是緩解疲憊痠痛,放鬆身體。由此,我猜測”
“嗯?”衛肆渢似信似疑,饒有興味的聽著。
“或許侯爺的病不在肌理,而在心理。”說這話時她不由得看他一眼,心裡繃的緊張。
“繼續說。”衛肆渢沒有惱怒,眼色沉了幾分。
壯了壯膽,她咬牙一鼓作氣的說了:“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通,為何大夫們都診斷不出,為何吃藥對侯爺沒有作用,而一套穴位按摩之法卻能緩解症狀。癥結在心理,藥物自然無效,心藥還需心藥醫。”
衛肆渢冷笑兩聲:“你是說,我並沒有病,不過是無病呻吟?”
“不,是”或許是離得太近,近在咫尺的望著他一張邪笑又冰冷的臉,她只覺得呼吸都困難,根本沒勇氣繼續說下面的話。她猜測,即便有大夫診斷出真正的病因,估計也不敢說出口,誰敢嫌命太長啊。
她何必自討苦吃,真是白痴!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