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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放大到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身痰盂花紋的落魄女子,手上拿著錘子和釘子蹲坐在石凳上,癢到不行的時候還用手撓撓頭皮。撇手撇腳的訂訂補補,頭頂那個大包疼的時候呢,就輕輕用手揉一揉,還喜歡伴隨著一陣陣打嗝的聲響。
頭頂上的大包?廢話,昨天晚上那麼縱容騙子當小偷,就連花旗參都要他幫忙一起偷來,我要是不付出點皮肉之上的代價,那怎麼能換回來美好的明天呢?
話說昨晚,我剛剛面露貪色,欲要祈求騙子把食料一起帶來的時候。騙子那一張臉都紫綠紫綠的,在烏黑麻糊的夜色中青得發亮。
他故意瞅準了我咬下那一口李氏冬菇燜雞的一瞬間,一個大拳頭又從天而降到我的頭頂上,那塊肥肥的雞肉一口沒嚼爛的帶著骨頭吞進了肚子裡,骨頭刺邊的雞塊一直剌到嗓子眼兒。於是,我的頭上至今還頂著一個火辣辣的大包,嘴裡還不住的打嗝。
“你個死丫頭,好好的給我修理,要是敢弄壞了裡面的一針一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益畫這個老姑婆又巡視了一圈回來了,每次停到我這裡的時候都會罵咧咧的來上這麼一句,就當作是左耳朵聽有耳朵冒唄~指望著這個益畫突然間和聲細語了我才渾身不舒服呢。
偷偷的在心裡抱怨幾句就行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眨眨眼睛,報以一個非常自信的笑容給她:“沒問題,一定修的和之前一樣美麗。”
哼!她大搖大擺的又溜起了院子,自從我把她的作品摔壞了之後,她就得到了張伯山的允許,可以有更多空閒的時候不用刺繡。我抬高眼睛往織繡房裡看了看,坐在最顯眼地方的就是祝錦筠了,不用說,這個絕美女子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的高雅,眼睛中的淡然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手上嫻熟的駕馭著一根根細如牛毛的繡線,一針針密密麻麻的穿梭自如。
而底下坐著的學員們有些效仿祝錦筠的意思,雖然腰板個個直挺挺的,但是卻毫無淡然的氣質所言,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嘿!葉初嵐是最遜的,她本來就是那種活潑開朗性的姑娘,這要她老實巴交的坐在凳子上繡花,閒不住的她憋屈的難受勁很是好笑。
“嘿嘿嘿~”不住嘴的賊笑了一把,竟然把手中的錘子都忘記了,順著手垂下的方向直直的砸到腳面上。
“哎呀我的媽呀!”我大叫,驚呼,疼痛,難忍。各種鑽腳丫子的疼硬生生的湧來,我快不行了,腳丫子要斷成兩截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一把穩健的修長大手立刻抓過我的腳來,溫暖的揣進了他的胸口上,踩髒了他胸口衣衫上那朵最潔白的百合繡花。一個身子沒穩定住,圓圓的坐在石凳上打了個滴溜,還好是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否則我的頭頂不止是一個大包的問題了。
“謝謝你,伯山大哥~謝謝你。”
我一邊忙著感謝,一邊不好意思的拿腳回來,因為我的緣故,他的胸口上已經抹上了髒髒的大鞋印。
張伯山面色有些凝重,我的腳就像是香餑餑一樣被他又奪回了懷中,那雙穩健蒼勁又能繡出這麼美麗百合花的大手,輕輕的給我揉著腳面,一邊溫柔的揉著,一邊和聲的關懷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呆,怵,傻,愣。這四個字形容我現在的表情是再適合不過了。反應了很長時間才變得不遲鈍:“不不疼了”
他終於是饒過了我的大腳,仔仔細細生怕碰著的把我的大腳放在地上。尷尬的我只要一抬頭看見他胸口窩上的大腳印,罪惡感頓時翻天覆地的湧來。
緊接著,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副蝴蝶戲園圖上。這時候的張伯山終於有一些猶豫,像是在心頭肉上用刀子狠狠的割了一把。因為他糾結的把眉毛都扭成了一團,很難不叫人想到心疼優秀作品這樣的感觸。
誰知他一開口,驚的我是天雷雷,地滾滾。
“不用修了,我覺得你摔的對。”
“什麼?”我掏了掏耳朵,估計裡面長毛了。
“說實話,我看著益畫的刺繡很不滿意。她所繡的東西缺少一種靈魂,就像這隻蝴蝶一樣,軟塌塌的,毫無生命可言。”
我是仔細仔細再仔細的盯著這一幅刺繡,隔行如隔山啊。我真的是沒有看出什麼靈魂道道來的,反而那隻蝴蝶活生生的,像是落在帕子上的一樣,我看還不錯。
既然大師都這樣反駁了,那就聽大師的吧。誰讓大師有著一定的威信可言呢?
只是在這個不湊巧的時間又碰見了不湊巧出現的益畫,她又繞到了我的這邊,遠遠的估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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