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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纏綿,外面細雨連綿和著這一曲江南縮影,氣氛悠然而恬淡。
納蘭玄曦靜靜閉上眼睛,腦海裡卻更加清晰地浮現出一個影像,那是一襲白衣勝雪的安陵清,他在一片濛濛煙雨中獨立,雨絲浸溼他隨風飄飛的長髮,劉海貼在額上,眼眸溫柔清澈如水,一截玉笛橫陳,細雨淡霧籠罩下他的身影卻那麼清晰,光華輕柔,清冷卻不孤高。
而此時,南宮曄看似無意地瞟了眼閉目養神的納蘭玄曦,鳳眼微微眯了眯,轉而無聲輕笑,整個人躺到安陵清腿上,然後側過身雙手抱住安陵清的腰,閉上眼,彎起嘴角安然地閉上雙眼。
感覺到南宮曄的動作,安陵清將手中的笛子收起來,然後一邊放鬆自己,讓南宮曄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一邊柔聲問,“少爺是困了嗎?那安陵守著少爺睡會兒。”
納蘭玄曦聽到安陵清說話的聲音便立刻睜開了眼,卻看到安陵清伸手輕輕撥開南宮曄的額髮,然後輕聲哼起了不知名輕柔的曲調,那模樣竟比窗外的細雨更清潤人心。
突然想到,若是那雙手溫柔地穿過自己的發,輕輕梳理,然後那清澈的眸子只是專注地看著自己,那種感覺該是,美好的吧?
中午的時候等南宮曄一行人在“醉鄉居”安頓好時,雨已經停了,天空適時放晴,天邊架起了一道淺淺的七色彩虹,用過午膳,南宮曄拉著安陵清準備到街上轉轉。
納蘭玄曦藉口累了便沒跟去,而是一個人回了房間,他關上門,突然感覺到房內有不尋常的氣息,納蘭玄曦臉上的表情立刻凝住了,卻只是輕輕道,“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玄色的男子便單膝跪在了納蘭玄曦面前,低著腦袋,開口說道,“屬下護主不力,請主子責罰。”納蘭玄曦臉上表情嚴肅,一走進便抬手重重甩了男子一巴掌,男子一聲都沒哼,仍是維持原狀。
納蘭玄曦坐到椅子上,淡淡道,“起來吧,這次不怪你,不過如果有下次,定不輕饒。”輕輕端起一杯茶,納蘭玄曦凝神想了一會兒,“父皇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回主子,安插在太子身邊的探子回報,太子借皇上病重一手把持著朝政,而皇上似乎是被軟禁在了宮裡,而且太子已經相信主子被他所派之人滅口,此刻他已是毫無顧忌,偽造聖旨準備重陽節前登基。”
“哦?”納蘭玄曦緩緩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眼裡閃爍著深邃的光芒,突然他冷笑一聲,語氣裡透著嘲諷,“我倒要看看我這大哥能走到哪一步,兩月後大哥登基大典,我總不能缺席吧?你說呢,青峰?”
“主子是要趕回京城嗎?”
微微眯了眯眼,納蘭玄曦嘴角稍稍勾起,“登基之日,總該給點他驚喜吧,比如他以為已死之人,重現人間,比如他的皇位”
青峰微微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又有所顧忌,不過最終掙扎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既然如此,主子為何還跟著南宮曄一行人,何不秘密先行往京城而去,也方便京城兵防的部署?”
斜眼瞟了眼青峰,納蘭玄曦語氣有些冷,“青峰,你逾越了。”
話音落,青峰立刻跪下,“主子恕罪,屬下不該懷疑主子的行為。”
“恩。”輕輕嗯一聲,納蘭玄曦伸手取下插在頭髮裡的簪子,輕輕一擰,簪子裡面竟是空心的。
納蘭玄曦取出卷放在裡面的紙,遞給青峰,不急不緩道,“這裡有皇宮的地圖、京城的兵防基本部署,下面所列名單都是我的人,京城那邊我就交給你了,我會先回金陵,整兵部署,適時我們裡應外合,至於現在就讓我那大哥多高興幾天,我也趁著這空擋,好好遊覽遊覽這美好的江南啊畢竟清淨的日子,可不多了呢。”
雙手接過那張紙,青峰鄭重道,“屬下定不負主子所託。”
微微一笑,納蘭玄曦伸手拍了拍青峰的肩膀,淡淡的,語氣裡甚至透著不屑,“不用這麼緊張,區區一個納蘭玄翼我還不放在眼裡,若不是他身邊有個‘卜運算元’為他運籌帷幄,我怎會中他的招?不過,聽說連‘卜運算元’都被他一氣之下斬了?嘖嘖此乃天要亡他也。”
搖著頭,納蘭玄曦拉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氣已經完全放晴了,卻因為剛下過雨,空氣倒是透著出一種新生的淡淡清香,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睜開眼時,納蘭玄曦覺得眼前頓時清明不少,禁不住好心情地笑笑,“真是不錯的地兒呢可惜”這樣清澈的地方不適合我,只有那大氣豪放的北方,才是我的歸處。
清暉堂、孤雲簃、小蓬萊,亭臺樓閣、假山迴廊、古樹碑刻,廊腰縵回,錯落有致,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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