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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抵不過似水流年。花開得再好無人賞又有何用?開到荼蘼花事了”年氏的聲音幽幽切切。
小紅對小翠說:“小主子給我抱,你去膳房領今天的燕窩,怎麼這早晚了還沒送來?”
小翠知道她們主僕倆要揹著她說體己話呢,識趣的走了。這位年側福晉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溫溫和和的人,實際上對下人總是很疏遠。她都伺候她好幾年了,還是不把她當自己人看待。小翠心裡不是滋味的出了寶香院。
“姑娘,現在沒外人了,咱們自在說說話。您告訴奴婢,是不是王爺就這麼說走就走了,您難受?”小紅還是保留著對主子的閨閣稱呼,以示她是主子的孃家丫頭,身份不同。
“怎麼會我不過是隨便說兩句。”年氏擠出一個微笑。
“怎麼不會?小紅還不知道姑娘的心思嗎?這麼些年來,表面上姑娘在吃穿用度上處處只比福晉次一個等兒,比李側福晉還高一些。好像王爺待咱們有多不一樣,其實私下裡王爺根本就不上心嘛。就連小主子滿週歲都因為那個晴格格的事情給搞砸了。”
年氏默然不語。
“主子身子嬌弱,夏天來了時常不好受,王爺卻什麼話也沒有囑咐一句就帶著晴格格出遠門了。”
“別說了說這些給誰聽呢?只能讓我越發心寒罷了。”年氏打斷道。
“就是要說給姑娘您聽啊。您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再給王爺添個小阿哥啊?往後,咱們這小格格出嫁了,誰孝敬您?若是連王爺也靠不住,您還能依靠誰呢?奴婢是為您日夜擔心啊。”
“我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我雖不是什麼精明能幹的人,卻也不糊塗。王爺是個冷情的人,早兩年覺得我初入府,又因為二哥哥的關係略顯留心了些。這幾年卻是人來了,心卻沒有來。這話我只對你才說,若是有人進得去王爺的心,這個人就只有初晴一人而已。”年氏將心底最深處的寂寞和委屈剖開來。
“王爺慣著晴格格,這闔府上下誰不清楚?可她到底只是個侄女,又不是女兒。真是不懂。就算是女兒也有嫁人的一天不是?”
年氏的眼眸裡一片鬱郁的黑色。“你不懂。你們都不懂。我本以為是我自己想太多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姑娘您是什麼意思?小紅聽糊塗了。小紅不懂的,姑娘您多教導便是。”小紅不解的問。
“糊塗人有糊塗的福氣。像我這樣,自尋煩惱罷了。”年氏將視線移到滿院的芬芳上。
“姑娘,不是奴婢說,您不能再這麼老實了,該爭的就要爭。”
“小紅,”年氏看著面前的一株長得過高的白芍藥,“拿花剪過來。”
小紅不知所以然的把心悠放進搖椅裡,回屋子拿了花剪迅速回來。
花剪遞到年氏手上,年氏打量著手裡的剪子,再看著那朵花,“咔嚓”一聲將花連枝剪下。
玉手執花,手上白皙的面板幾乎同潔白的花瓣混為一體。
年氏出神的盯著手中的白芍藥,良久,道:“你說的沒錯。”
小翠端著燕窩回來了,站在門口停了停,確信被注意到了才進院子。
“怎麼去了這麼久?”小紅隨口責問。
“膳房說是佔著灶,側福晉的燕窩就給耽誤了會兒。”
“這一次熬得不是普通的燕窩,可是極其難得珍貴的血燕,是不能離火的。給他們說了幾百遍了!誰?好大的面子!”
小翠怯生生的道:“是李側福晉讓給三阿哥煮的冰糖雪耳。”
小紅端起燕窩盅子,揭開看看色澤,勉為其難的捧給年氏,利嘴片刻不停歇。
“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呢,也值得當件正兒八經的事情做。誰沒喝過冰糖雪耳?姑娘,膳房如今也會看人下菜碟了,只顧著巴結他們未來主子呢。我看不一定呢,如意算盤別打得太響了!”
年氏各種煩惱紛至沓來,聽了小紅的話,覺得滑嫩的燕窩也乾澀的像過夜的饅頭一般,梗在喉頭難以下嚥。
“小翠,”年氏放下湯匙,“以後你專門去守著,不許任何人亂動!”
“是奴婢知道了。”
小翠偷眼看著很少將慍怒之氣表現在臉上的年側福晉。
年氏拿起絲絹輕輕按了按嘴角,道:“把這碗燕窩倒掉。”
“主子”小翠訝異。不是很名貴的燕窩嗎?只喝了一勺子就倒掉?
“主子說倒掉就倒掉,橫豎不是你家的,你白心疼做什麼?”小紅氣勢洶洶,反正她的主子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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