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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重頭再說一遍嗎?”初晴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
資訊量太大,她的腦容量好像有點不夠。她根本不關心自己的這個身體的真實身份,她又不是煦爾嘉。反正她一直最在乎的就是她自己和胤禛而已。她一直糾結的是胤禛的心意何在。而身份障礙無疑是對他們的關係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傻丫頭,”胤禛淡笑著,手指拂上初晴的面龐,溫柔的觸碰。
“現在哪還有時間說這些?”
接著重新俯下頭,吻上她櫻桃般潤澤柔嫩的嘴唇。
多情卻似總無情。
風回小院庭蕪綠,香暗花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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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山的一處果園。
桃李芬芳已盡,枝頭濃蔭,牽掛著累累的果實。被壓彎的枝頭下是弓著腰採摘的果僕。
一名農婦打扮的女子也手提竹籃在採摘著頭頂枝條上白裡透紅的桃子。
她的手指纖細如蘭花,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人。
“哎呀,常嫂,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就回院子去吧。”一個果農踩著鬆軟的泥土,撥開擋眼睛的枝椏,過來要奪去農婦手裡的籃子。
“祝伯,是我自己要做的。我雖然手笨了些,再多學多做些時日就對了。您老別嫌棄。”
婦人打扮的常念兒說話不改她的端莊有禮。
她在知道初晴現在的身份處境不久後就被胤禛秘密派人贖身,被安置在王府旗下眾多別莊果園之一里避人耳目。胤禛每隔一個月會讓人把初晴的訊息傳給常念兒,讓她安心。同時也傳達了為了保全初晴的性命,不會讓初晴知道她,認她這個母親的堅決態度。
常念兒徹底洗去脂粉,換上最樸素的衣衫,作了婦人打扮。這裡的果農是為雍親王府做事的,所以沒有人多嘴她的來歷,只是對她都多出一份不自覺尊敬。事情也不讓她做,倒弄得她有些過意不去了。
她並不是個不能吃苦的女子。相反,她年輕時夢想的便是能同心上人結廬青山綠水處,手種花果,親植菜蔬。當時,這樣的想法還被與她最親近的姐妹瓜爾佳?容麗嘲笑過呢。她說她這個千金大小姐,真的去弄粗糙了彈琴的雙手,絕對兩天就會哭著跑回家的。
往事如煙啊,世事難料。她真的有這麼一天,卻是她獨自一人。慶幸的是,她和子仁的女兒還活的好好的。
“容麗,謝謝你肯照顧她。可是你為什麼要說她是你的孩兒呢?我只求你找個好人家教養她,衣食無憂即可。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把她送給別人呢?”
常念兒摘下一個粉嘟嘟的桃兒看著,心中思索著,嘆口氣,又輕手將桃子放進果籃中。紅紅的桃子襯著底下幾片綠油油的葉子,煞是可愛。
“初晴我可憐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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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山東利津縣。
黃河咆哮著,卷著泥沙狂肆而下,沿河縣鎮村莊被淹無數,許多人流離失所。利津縣是胤禛此行的最後一個視察點,也是災情較為嚴重的一個縣。
他們已經出京快三個月了,路上事情固然頗多,更因為胤禛顧及到初晴,行程並沒有太趕。這樣也好,胤禛覺得,他停留得越久,地方官員就越會上心,辦事會越認真,受益越多的就是百姓了。
只不過受苦更久的就是初晴同學了。回想這一路上,只有在臨漳縣何縣令家裡的幾天比較正常舒適,還有何露雪來逗著玩。後來離開的時候小露雪還偷偷摸摸在初晴耳邊問她什麼時候當她嫂子呢。初晴同學覺得,這個孩子好執著,真有她幾分影子呢。
何碧是個讀書人,知書達理,臨行送了初晴一副雨後天晴圖。雖然此圖在他們離開後很快被胤禛奪去,不知道鎖到哪裡去了。初晴看在這麼彆扭的一個人終於肯向她表白的份上,就順著他的心意,不跟他計較了。
曾經讓她覺得坐立不安,心中煩躁的旅途,變成了兩個人難得的一次相處機會。果然心境是最重要的。胤禛和專門負責處理河事的官員們又聚在一起商討災情和賑災了。初晴就在朝廷撥款設定的粥棚幫忙。雖然她是個很好吃懶做的人,不過看到那些衣不蔽體,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無辜百姓,她能幫上一點忙,心裡也很高興。
淘米,熬粥,隨便煮點一般性的藥湯,帶一些小孩子去洗手洗澡,給百姓講一些衛生常識,預防疾病的方法等。
胤禛在黃河堤壩鎮守一天一夜,初晴就在流民區呆一天一夜。胤禛知道了,給初晴下了幾次命令,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