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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初晴繞過假山疊嶂,不遠不近的看著亭子裡的三個人。兄友弟恭,在皇室家族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他們到底是做到了守望相助,不離不棄的。不過,同樣是兄弟,怎麼也會鬥得你死我活呢?初晴暗暗搖搖頭,甩開自己腦袋裡對於皇權之爭的看法。
胤祥發現皇兄胤禛下了一步平棋,正在奇怪是不是有什麼策略,抬眸見到今日的熹妃娘娘款款走來,露出瞭然的微笑。能讓皇兄分心的人來了。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初晴行禮。
“起來吧。”胤禛臉上神色未變,只是眸光清柔的注視著初晴。
胤祥離座,胤禮也正做準備見禮,胤禛便揮手道:“你們都免了吧。都是自家人。”
初晴笑道:“正好呢,臣妾也免了吧?”
胤禛淡淡一笑,“你倒是會自作主張。”說完手一伸,初晴便笑著將手放進去,陪坐在胤禛身邊。
初晴掃了一眼棋局,嘴邊噙笑。
胤禮也在一旁觀戰許久,心中尚未定論,見狀便笑問:“熹妃娘娘是否有高見?”
初晴笑著不置可否。
胤祥笑道:“熹妃娘娘覺得臣能否僥倖贏得了皇上?”
初晴的棋藝是胤禛教授的,這些年來和他棋盤上較量下來也積累了不少經驗本事。簡單的看了看就知道胤禛剛才走了一步廢棋。這原由嘛
“怡親王爺如若獲勝,不是僥倖,而是遇到了貴人相助。”初晴笑著睇了胤禛一眼。
胤祥笑道:“正是呢。皇上棋高一著,微臣自然是要借些外力的。慚愧之至。”
胤禛淡笑道:“好了,怡王倒也不必在朕這裡自謙。接著下吧。”
一時又安靜的下起棋來,耳邊只聽到朔風呼呼的吹動屏風的聲音和落子的脆響。宮女烹製好了茶站在亭子外面候著,初晴自去接過來捧了放在胤禛手邊,又給胤祥和胤禮各自放了一盞。三個人先都只是下棋觀棋,等到胤禛拿起茶盞淺啜了一口之後,另外兩個也才如夢初醒的喝茶。
胤祥飲了一口,笑道:“甘香如蘭,幽而不冽,啜之淡然,似乎無味。”
胤禮笑著介面道:“是皇上素日最喜歡的太平猴魁。”
胤禛淡笑道:“飲後,太和之氣彌淪於齒頰間,此無味之味,乃至味也。”
初晴笑道:“人說字如其人,其實啊,茶亦如其人。”
初晴看向胤禛道:“無味之味,乃至味也。”就像是胤禛這個人,看似寡淡清淺,實際上最是用情至深。只不過心中看重,不會隨隨便便付與他人。
胤祥和胤禮都點頭贊同道:“誠然如此。”
胤禛看著初晴,像是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全世界。那裡有信任,有了解,有愛戀,有溫暖。胤禛握緊了初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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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末,無雪,冷的有些幹瑟。
初晴清早起來坐在景仁宮的正殿廳內接受弘曆慣例的晨省。初晴看到弘曆恭敬的行禮之後,默默的站著等她說沒什麼事就退下吧,忍不住說起了閒話。
“弘曆,你今年多大了?”
“回稟額娘,實歲十三,虛歲十四了。”
初晴自然很清楚這個。弘曆也不知道為什麼晴姐姐會問起這個。自從皇瑪法去世,天下改朝換代,晴姐姐又換了一個身份回到宮中,弘曆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對人和事都有了許多新的思考。有了新的思考之後,既有了新的領悟,也有了新的迷惘。對晴姐姐就是最大的一個迷惘。他該如何泰然自若的稱她為額娘呢?
“十三歲,你的額娘已經入了當時的禛貝勒府。十三歲,先帝也已經登基多年。十三歲了,你也該懂得,帝王家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和必須做的選擇,還有必須選擇的承擔。”
弘曆看向初晴,的回味著她的話。說話的人,是他自幼受其教導的晴姐姐。他有多久沒有聽她這樣狀似無意實則深遠的教誨了。長姐如母。其實,在他心中,晴姐姐也是他的半個母親。當年,親生母親位份卑微,若不是晴姐姐呵護備至,他又怎能安心的成長呢?他會不會像三哥那樣不受皇阿瑪重視,亦或者像四弟弟那樣荒誕不經渾渾噩噩呢?
“弘曆小豆包。”初晴嘆氣般的叫起了這個久違的稱呼。弘曆的眼睛泛起晶瑩。
“我做的那些選擇,就是我之所以成為我的原因。而你要做的選擇,你可是想清楚了?有的事情你也許一時無法理解,但是你可以試著去原諒。少一點苛責少一些定論,多看看,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