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在,如她本人。
初晴看著胤禛環視屋子,小心道:“四四,你該不會也喜歡這裡,想跟我換吧?”
胤禛沒好氣的忍笑,“現在不叫王爺啦?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
初晴一歪腦袋,忙討好地靠過去,抱大腿,“說了賞我住這裡的嘛,君無戲言。“
胤禛陡然一凜,一把抓起初晴,冷色道:“不許胡說!”
初晴小心臟讓這個變故害的咯噔一聲響似的,回了半天神,才補救地說:“君子的君。”
胤禛看著她臉嚇得煞白,一雙溼漉漉的眼睛透著無措。初晴從來就沒有真正怕過他,此刻卻嚇成這樣,胤禛內心微微懊惱。
“太子爺今天又賞了你好些東西,暫且收在福晉那裡,你好生寫個帖子謝恩。”胤禛卻沒能說出安慰的話,只提了他的正事。雖然天知道為了這個“正事”他刻意花了多少時間在這裡。
初晴的眼睛裡真正浮現了一絲悲哀,遲疑又怯懦的張了張小嘴,最終還是問出口:“四四是因為我是太子的女兒才對我好嗎?”頭無力的低垂,“是嗎?一直都是嗎?”
初晴埋著腦袋,嘴角一扯,自嘲的笑了,“可不就是麼。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胤禛默然起身,道:“要不然呢?”
如果初晴抬起頭,或許能從他微蹙的眉頭中看出端倪。他平靜中又帶著抑制的眼神,其實漏洞百出。
即使沒有她那樣強烈的感情,胤禛對初晴的喜歡是遠勝過其他人的。
初晴深吸一口氣,認真的施禮,“是。初晴知道了。”
胤禛看了看初晴彷彿下定某種決心的小臉,想說什麼,又還是就這樣走了。
*
“皚如天上雪,皎若雲中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初晴同學慼慼慘慘切切的招魂一樣在夜起秋風涼的時辰唱著一首棄婦之歌。
沒錯,她深感自己是被棄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才唱完哀慼無比的調子,又語境一換,大氣瀟灑的對月念起最愛的李白大大的詩歌。
背誦完一遍之後突然惡狠狠的咬牙切齒,“棄我去者,統統去死:亂我心者,通通處決。”
春花守著她主子嘰嘰咕咕唸叨幾串詩文她都沒聽懂,但是最後幾個“去死”和“處決”卻是明白的很,驚駭莫名。
她從映水蘭香回來之後主子就一副決絕憤恨的模樣。大晚上了也不就寢,在露氣裡散心。往日熱衷的運動也不做了,連睡前牛奶都只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她端著牛奶和糕點跟在初晴身後,左勸右勸,初晴雙手背在身後置之不理。
初晴誇張的情緒宣洩後心頭鬆了許多。仰頭目不轉睛的望著一弦清冷的月,彷如看著某個人的臉龐。攤開一隻嫩嫩的小手,舉手托起空中的月亮。手指虛空的收攏,連一絲月光也沒能觸碰到。
是我高估自己了。
初晴默默將手放下,下巴揚起漂亮的弧度,黑玉般的瞳孔中映著今晚的下弦月。柳影疏淡,她臉上的表情明明滅滅。
準備接駕的工作持續了月餘之久,內務府終於傳出旨意,確定了康熙爺御駕親臨的黃道吉日。時令已是十一月的深秋。
秋風中攜帶的不再是爽意而是寒意。不過圓明園接駕的人是絲毫無感覺,個個只顧著歡喜又惶恐,興奮又謹慎小心。
雍親王府的家眷都一齊過來了,當然有資格到前頭出面的只有可以站在胤禛身側的四福晉和側福晉李氏。別的人有下跪的份。禮畢之後就聽司儀太監傳皇帝的話讓隨喜散了。
康熙本意就是輕鬆簡單的到自己四兒子園子裡走走,敘敘天倫之樂。本著這個初衷,別的阿哥都沒能來如常伴駕。此番遊園,可以說有點意思,也可以說什麼深意也無。
“渾然天成,匠心獨運。”康熙老爺左邊四福晉,右邊胤禛負責,信步閒遊。
康熙的腳步身姿都帶著高位者的威嚴和不可欺的王者風範。一雙眼睛尤其黑,亮的有神。胤禛的眼睛跟他很像。這是初晴被欽點召喚到御前隨同的時候的第一印象。
一起隨行的小輩分就兩個,另一個是弘時。弘時不敢表現出一絲分神,小身板按著平素練習的老成樣兒亦步亦趨。初晴倒是全身心放鬆,觀摩皇帝的儀仗,服飾,隨從。這樣都說是精簡了的,若正式場合的話該是怎麼氣象萬丈的場面?
從入園到遊園到小憩到宴坐,有條不紊。不過分肅穆也不會太過簡慢。初晴知道,要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