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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斟滿的合歡酒杯,手,顫抖地伸過,一觸杯壁,我便緊緊拽握,酒濺出兩滴,一滴於膚,一滴於桌。猛地,我飲下了杯中之酒。
鎮靜,鎮靜,顫抖的手取過另一隻酒杯一飲而盡
不,我的心為何如此之亂?不,不可以今晚,今晚我應該將自己交給他——我的夫,高長恭
長恭,長恭
一杯,接著一杯
對不起宇文
[碧落黃沙為紅顏,重踏周土已忘君:第二百十七章 願意等候,心與人]
鳥兒啼鳴,暖光拂面,垂重的眼瞼微微動著,一個銀白的身影落在了我的眸中,莫不是臺上的龍鳳喜燭,我真得以為昨日的婚禮只是一場夢而已。
“醒了?”
“我”我側目低望,身上著著一層薄衣,“我”
“喜服再美,不過是裝飾,著在身上也不輕,我幫你脫了”
“那我們”我追問著一個妻子本不該追問的問題。
“呵我,逼的你太緊”他側過身,背過我投去的目光,繼續著:“以後,我睡長椅,你睡榻上”
重重的無奈,夾在他的話中,透著冰冷的氣息傳遞而來。他,他昨晚竟然沒有對我?我醉了,用酒灌醉自己。醒著,我便清醒,我清醒,便只想著他,長安的他,我害怕清醒,所以,我只能醉去。醉去,我便沒有感覺,因為沒有感覺,他,我的夫君,若是要了我的身體,我也不會有反抗。
然而,他沒有他居然沒有
我是他的妻,可是,我卻還不是他的妻。
“長恭對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半刻的沉默,他又轉回了身,“不過,記得我睡長椅的時候,別又和那次一樣,一個晚上喊我幾遍,打斷我的美夢。”
“長恭,我想做你的妻。”
我撲向他即將離開的身,緊緊地抱著他
“蘭兒,我其實很貪婪”撫過我微顫的背,他繼續著:“心和人,我想一起要我不會再逼你我會等,等到那一天不過,你別讓我等太久,別讓我等的像那隻面具那麼老”
“長恭我”他最後的笑話,是那般受傷,那般無奈。
高長恭,你好傻,你真的好傻,好傻。
“昨晚你可是把我那份酒都喝了,還好,今日沒有出紅疹。否則,外人還以為我這做夫君的刻薄你。”
他繼續著他的笑話,而我卻繼續著自己的淚。
“笑一笑,我們才剛成親,笑一個,笑一個給你夫君看看。”撤下我環在他腰際的手,他輕抬起我的下巴,用著頎長的指,微微推了推我的嘴角。
笑,一個帶著淚的笑,笑,一個僵硬的笑。
※※※
婚後,我們居然沒有同床,那是一個秘密,於外人而言,那也是一個傷痛,於我們而言。我讓他睡在榻上,他說他無法控制自己,所以寧可選擇硬硬的長椅,這樣他便覺得舒坦,安心。
除卻此事之外,他和我,如著所有新婚夫婦一樣,沉浸於歡樂幸福。只是他給予我的是情,而我給予他的卻是回報,無關於情的回報。
隔著蘭陵王府的牆,是緊張的鄴城,與那焦灼的齊國朝廷。三月出兵的陳國,在四月之初便已攻破了秦州與歷陽。高緯幾次想讓他率兵出戰,而他卻“病”了。也許,所有人都很詫異為何從無病痛的蘭陵王會突然病了,可是,我卻知道,他實際上並沒有病。
“你為什麼不出戰了?”
“我們新婚,想多陪陪你。”
“還有呢?”
“沒有了。”
其實,他並非不關心戰事,每一日,季平都會來府上告訴他前方的軍報,有的時候,季平亦會勸他率兵,而他卻總是止了季平的話語。後來,我隱約知道了原因。蘭陵王——無論對北周亦或是陳國而言,都被視為攻克齊國的最大障礙。早在邙山之戰後,他的名已隨同他的戰績遠播各處,而由將士們傳唱的《蘭陵王入陣曲》更添著鐵馬金戈下的他是那般神話。高緯,不是一個明君,作為帝王,他既想讓高長恭替他去除外敵的威脅,然而卻又十分忌諱高長恭持兵自重,功高蓋主,威脅他的王位。而這次陳國大軍幾次三番地挑釁叫陣要蘭陵王出戰,更添了高緯對他表面上的依賴,內心的排擠。他了解高緯,所以他就借病推脫。當然,陪著我,他亦從未分過心。
[碧落黃沙為紅顏,重踏周土已忘君:第二百十八章 應邀入宮,共賞花]
四月末的時候,高緯莫名地給高長恭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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