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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著的側臉。

雲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要求要黃，連忙可憐兮兮地插話，怯生生地叫道：“五公子！”

管它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可拋。

雲裳這一聲“五公子”可是叫到了鍾軒宇的心坎上了，眼角餘光又見這個蘇曉苒面前最得寵貼身侍女用著彷彿最後希望之光的眼神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好像要自己給她做主似的。不過，他這還沒有嫁過來，就開始“做主”似乎是有點不合規矩吧？

但，能被雲裳這般期待著，他的心中總是得意多過歉意的。

“雲裳，要不，你還是嫁吧？”迎上雲裳期待的目光，鍾軒宇給了她最不期待的答案，“就像是蘇曉苒說的，那個人那麼愛你的話，嫁娶又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嫁比娶容易啊，娶很麻煩的。”

他不也是嫁給蘇曉苒嗎？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雲裳期待的臉頓時垮了下去，老爺實在是太精了，三言兩句，裝個失憶就把這鐘軒宇少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這最後一個支援她的人都站到了老爺那邊去，讓她情何以堪啊？

可是，她不想嫁啊！而且老爺還給了初夏那麼多的許可權，雖然她覺得初夏不大可能真的用得到，但想著就是不爽：憑什麼讓他娶了她，還要享受那麼好的待遇？

老爺還說什麼男女平等，這哪裡平等了？

“老爺，你給了初夏那麼多的好處，還讓我出嫁。”雲裳幽怨地看著正因為鍾軒宇的倒戈而笑得樂呵呵的蘇曉苒，光明正大地要求賄賂，“至少也得給我什麼好處吧？”

蘇曉苒大驚地看著雲裳，狀似不解地問道：“老爺我沒有給你好處嗎？”

雲裳回想一下，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那你喜歡初夏嗎？”

“喜歡啊！”

“還有什麼比我把初夏給你對你更好的好處呢？”蘇曉苒一語點破其中的關鍵。

雲裳晃神了一下，還真認真地想了想，誠然，在她心中的確是在沒有比老爺把初夏給她更讓她覺得重要跟高興的了，這也應該算是很大的好處了。

要點頭承認蘇曉苒話的時候，雲裳福至心靈攸地醒悟過來：好狡猾的老爺，居然把她繞進套裡面去了。

“老爺，你這是把初夏給我嗎？分明是把我給了初夏！”最終，雲裳還是在介意嫁娶的問題。

還有一句話，雲裳沒好意思說出來：的確，對她而言，初夏是最大的好處，但對初夏而言，她未必就不是最大的好處了？明明都是在相等的條件之下，偏偏這句話是作為旁人的老爺說出來的，讓她不好分辨。這樣的話，即使是真的，但由她的嘴巴說出來的話，難免不了自作多情的嫌疑。

“這個老爺我可是調查清楚了的，”蘇曉苒苦口婆心地給雲裳分析道理，“咱們這蘇府裡面想要嫁給初夏的丫鬟多了去了，但是想要娶你的，除了初夏，連半個鬼影都沒有。所以我把你指給初夏，對你而言，實在是算得上一樁太划算的買賣了；對人家初夏而言，可就不公平了。如果不讓你嫁再許點好處的話，老爺我就變得有失公道了，以後還如何治理蘇府，統一蘇府？”

蘇曉苒將兩個人的嫁娶問題上升到了一個關乎蘇府治理的政治高度，雲裳霎時就啞口無言了。

“對了，喜事定在了這個月的十五，你知道的吧？”這個日子是蘇曉苒昨晚上在床上跟江子默定下來的，也不知道江子默是否告訴了雲裳。

雲裳聽得這問話，臉色微微一紅，聲音剎那就小了很多：“知道了。”

蘇曉苒看雲裳忽然避開了自己的目光，稀奇地問道：“雲裳，你這是在害羞嗎？”

“哪，哪有？”雲裳當即就否定了蘇曉苒的問話，但說話的語氣卻是相當的不令人感到信服，視線還是瞟向別的地方，頭也低垂著，比心虛還心虛呢。

難得看見雲裳如此忸怩的女兒姿態，蘇曉苒趁熱打鐵：“對了，按照習俗，從現在開始到拜堂之前，你可都不能跟初夏見面了，你會不會偶爾想要悄悄地去看看他？”

“哪，哪有？”聽蘇曉苒問到這個話，雲裳的心頓時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天知道，剛剛她還在想這件事。

“沒有啊。”蘇曉苒滿聲遺憾地嘆口氣，但低著頭看不到她臉上表情的雲裳壓根就不會知道自家的老爺在嘆氣的同時，卻是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的得逞狡詐樣：她終於找到雲裳的軟勒了。這個婢女，平時候油鹽不進、生冷不忌的，她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能捉弄她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