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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全部給了她一個除了有點權力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了的女人，她已經心滿意足地不得了了，不能再去奢望更多上天的眷念。

子默再怎麼不如黑，但他是她的男人，黑卻不是，她絕對不能再去招惹更多的男人了。

這麼糾結了半晌江子默的問題，蘇曉苒壓根就沒有去想意清曲話裡或許還有的含義，而意清曲看她又是懊惱又是似堅定了什麼信念一樣地握拳行為，唇邊掛著的笑容笑得更深了。

不用心的人，看上去，只覺得那儒雅的男人笑得很開心；但有心之人，稍稍觀察就會發現，那狀似開心的笑容裡面有著難以暈染開去的落寞、孤寂。

她雖然忘記了他，他有遺憾，卻不失望。

驀地，蘇曉苒的眼光忽然落在了意清曲的臉上，呆呆的，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意清曲愕然片刻，仍舊微笑著問道：“怎麼了？”

聲音溫潤，一如他唇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蘇曉苒的手慢慢地舉起，向著意清曲的臉上而去，意清曲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愕然，眼望著那隻直直伸過來的手，本能地將腦袋往後退讓，但速度卻趕不上蘇曉苒，讓她將手放到了他的眉宇之間。

帶著女子氣息的指尖在他的眉峰來回摩挲著，看到蘇曉苒彷彿有些痴了一樣的目光，意清曲疑惑地不禁加深了眉峰裡的蹙意，眼神之中笑意的表面之下滑過了一絲詫色，還未問出心中的問話，就聽蘇曉苒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姐夫，你有什麼傷心事嗎？為什麼眉心老是皺著？”

意清曲是沒有想到蘇曉苒此舉竟然是如此的含義，呆了一呆，才噗笑道：“哪有什麼傷心事？只是”

話未說完，忽然就被蘇曉苒的動作打斷了。

蘇曉苒撫摸在意清曲眉間的手，在他說話的時候，忽然轉到了他的唇邊，深深地嘆息一聲，她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姐夫，沒有看到自己的笑容吧？”

問完了話，蘇曉苒認真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意清曲，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回答。

意清曲稍稍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略微偏離了蘇曉苒的視線，笑道：“沒”

“不要笑了”蘇曉苒的表情，忽然之間就變得很生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得大聲了一些，這讓剛好處理完了外面的事情走進來的江子默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蘇曉苒“發火”的物件居然是意清曲的時候，他的眼神轉化為了難以置信。

先不說蘇曉苒一向就對自己的這位“姐夫”親近得幾乎巴結的態度，就說是意清曲的個性，也很難想到他會惹火人到讓人發火的地步。

意清曲貌似也被蘇曉苒突然的發火嚇了一跳，連笑容都凝固在了唇邊，說話著的嘴唇，也保持著微張的樣子，疑惑而不解地望著蘇曉苒，像是等待她的解釋，又好像是在等待這讓人尷尬的時間過去。

其實別說是別人，就是蘇曉苒自己也被自己的大吼叫聲音嚇了一大跳，待看到意清曲跟江子默的表情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剛的反應太過激了。

只是，她看著那樣笑著的意清曲的時候，心中就很不舒服，那話那聲音就跟自己有了意識似的，自作主張地就爆發了出來。

“對不起”蘇曉苒自己倒是敢作敢當的人，無故朝著無辜的意清曲發火的確是她自己的不對，但除開敢作敢當之外，她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找理由，將原因推給別人。所以在道歉完畢之後，她就嘟嘟嚷嚷地開始發揮自己的長處了：

“但是都怪姐夫你。明明一點都不開心，你就不要笑嘛。幹嘛要勉強自己？”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

聽到意清曲的辯解，蘇曉苒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還狡辯呢？你見過有人笑的時候，還皺著眉頭的嗎？而且哪有人的笑容笑得苦澀無比的？還不如直接苦笑算了”

聽到蘇曉苒的“指控”，意清曲這下倒真的只有苦笑了。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聽明白了蘇曉苒的話。

之前，他一直以為蘇曉苒在跟他糾結自己有沒有傷心的事情？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在關心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勉強自己。

不過，自己的掩飾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嗎？蘇曉苒失憶之前，也從未發生過這樣的現象，現在的她明明比以前無心了很多，但為何卻能輕易地看穿他的偽裝呢？

意清曲不願對著蘇曉苒探究的目光，微微轉了轉頭，避開了她的視線，但他不知道就是他的此舉，反倒更加加深了蘇曉苒之前就已經有的疑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