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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蘇曉苒有恨的物件。

老實說，自從白天知道原來陸輕舟是將薛柔當著妹妹看待，蘇曉苒的心是放鬆了不少，但人家畢竟不是親兄妹，她也無法完全安心。所以，銀髮男子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她倒是可以考慮看看：如果薛柔死了的話，那麼陸輕舟

“不能殺她！”江子默似乎是看穿了蘇曉苒心中的想法。

“為什麼？”蘇曉苒不滿，薛柔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連她剛剛才見第二次面的救命恩人，也要幫著她說話？！

這一次江子默沉默了很久的時間，才慢慢說道：“你忘記了你能陸輕舟之間的約定了嗎？他留在這裡，你就得保護好薛柔。如果薛柔在這段時間死了，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手，但你絕對也無法置身事外。所以，如果你喜歡陸輕舟，你就不能害及薛柔的性命。”

蘇曉苒有些愕然，她一直以為這些屬於她的秘密，只有江子默才知道，但聽這個人隨口就道來了，他對她竟然也是這麼的熟悉嗎？而且，他第一次還是在皇宮救的她，如果身份真是殺手的話，不會是西千湖屬下的殺手吧？

“不過，”江子默類似提醒地給蘇曉苒說了一句，“你可以教訓她。”

蘇曉苒因為江子默這句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表揚道：“你這個殺手當得可有點腹黑啊。”

“腹黑？”江子默皺眉想著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新詞意思。

“就是很帥很帥的意思。”反正對於喜歡“腹黑”這個詞的蘇曉苒而言，一般醜人她是絕對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的。

江子默微微一笑，明知道所謂腹黑不大可能是蘇曉苒解釋的意思，不過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輕輕的笑容裡面，帶著淡淡的寵溺味道，緩和了劍眉之間的冷冽感，比起第一次匆匆的一面，多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溫柔。銀白色的頭髮沒有系起來，只是柔順地垂落下來，與笑容相互輝映，恍如動漫世界走出來的王子，讓蘇曉苒只看得呆住了。

曾經她也看過cosplay，看到那些皮相還不錯的男人帶著一頭白色假髮cos漫畫之中的人物。說實話，遠遠看的話，感覺還是不錯的，但離得近了的話，就會讓人失望，先不論動漫裡面人物的長相的確不是一個凡人能模仿出來的，就是那一頭柔順的白髮，也是假髮難以到達的境界。

但她現在看著眼前的銀髮男子，近距離地看著那銀白的髮絲，不但柔順，甚至還隱隱地散發著純白的光澤，不是那麼死板板的，而像是有生命一般地閃耀著。

看到蘇曉苒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頭髮上面，江子默的眼簾，默默地垂了下來。他是天生的異類，從來看到的都是別人異樣的目光，失憶的老爺，還能像是以前那樣看他嗎？他沒有把握，因為失憶之後的老爺，性情變化實在太大，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依稀記得在御花園救她的時候，她似乎誇過自己的頭髮，可是現在這般近距離看著，會不會說到底，自己到底是個異於常人的怪物而已。

“你的頭髮真的好漂亮啊，”蘇曉苒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江子默散落在胸前的髮絲，像是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豔羨地說道，“這麼純白的顏色，而且髮質也不錯，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啊？”

看著蘇曉苒那種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他這樣的頭髮顏色的樣子，江子默一時不能反應過來：“啊？”

蘇曉苒卻誤會了江子默愕然的原因，趕緊解釋道：“啊，我並不是說你人不好看。你人長得絕對很漂亮啦，只是你的頭髮好像更好看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呃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髮色讓你整個人更好看了，嗯，對，就是這個意思。”

江子默的眼底泛起了一股忍俊不禁的笑容，知道她可能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有想要去解釋，反正只要她不討厭自己，不把自己當做怪物，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江子默的笑容，很溫柔，真實論起來，跟陸輕舟看著薛柔笑的時候很像，而被他這樣看著的蘇曉苒，心中彷彿一股暖流在湧動，有種很幸福、被寵著的感覺。

依稀，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攸地，蘇曉苒想了起來，江子默！

江子默跟眼前人一樣，有著一雙琥珀色的憂鬱眼睛，不說話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憂傷的落寞之感，但就是這樣的眼睛，微微綻放笑容的時候，卻會讓人倍感珍惜。

不過，眼前人那一頭夢幻般的銀髮，整個人看上去，讓人更覺心動。

“你你的眼睛跟子默的一模一樣誒。”蘇曉苒歪著頭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