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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不是在院子裡，是在大公子的房間裡面。”丫鬟丙糾正了丫鬟甲的話，“他們都說看到了，可惜礙於身份，也不敢檢查，而且沒有證據，也不敢去跟四公子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丫鬟乙好像是第一次聽說，眼睛睜得溜圓。

“應該是在老爺失憶之前，”丫鬟丙回憶說道，“自從老爺失憶之後，就將大公子院子裡面的丫鬟下人都換過了，都是些口風很緊的。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公子怎麼可以那樣？他都已經嫁給老爺了，就是老爺的人了，居然還見私下見別的女人，真是不知檢點唔唔”丫鬟乙比蘇曉苒那個當事人還憤怒，不過話開始說得難聽起來的時候，丫鬟甲趕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副後怕的樣子，恨恨說道：“你怎麼能那樣說大公子，你瘋了嗎？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捕風捉影，說看到的人都不敢說一定沒有看花了眼。更何況現在事情已經平息下去了，大家都淡忘了，再說什麼都是馬後炮。還有你，”丫鬟甲轉頭對著丫鬟丙，“以後這件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萬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就是小命攸關的。”

丫鬟丙被丫鬟甲的話一嚇，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害怕得直點頭：背後議論老爺跟公子，萬一被抓到的話，的確是大罪。

丫鬟乙在丫鬟甲拿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之後，神色還是有些忿忿，又低聲地嘀咕了一句“還是我們的公子好，長得那麼漂亮，都沒有去勾三搭四”，在丫鬟甲的警告眼神之中，自動地閉上嘴巴，消音。

“回去休息了，”丫鬟甲看來是這三人之中的領導者，說了一句之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盯著了身邊兩人一人一句：

對丫鬟乙：“我知道你的性格，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應該由我們這些小丫鬟來管的，你就當沒有聽到過，忘記這件事情吧。千萬不要去給別人抱怨，如果鬧到了老爺那裡，不止你的小命不保，連我們兩個也不能置身事外。”

（蘇曉苒：其實，我已經聽到了！）

對丫鬟丙：“這件事情在我們面前說說就算了，以後不要再說出來了。萬一遇到居心叵測的，說你製造謠言，誣衊大公子，可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丫鬟丙的態度，還算是老實，趕緊地點頭，表示受教了；但丫鬟乙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在丫鬟甲的瞪視警告眼神雙管齊下下，投降似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去給別人說的。但是我總可以在沒人的時候，嘀咕幾句吧。”

丫鬟甲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隨便你，反正被抓到的話，我也不管你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蘇曉苒一把抓住南軒，急聲問道：“南小三，那個丫鬟，你認不認識？”

“哪個？”

“就一直給我打抱不平的那個。”

南軒往外看了一眼，猶豫道：“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絲竹。”

蘇曉苒喔了一聲，埋著頭想著什麼，半天都沒有說話。

南軒等了一陣之後，先開口了：“老爺對她們說的，有陌生女人在大公子的院子裡面出現，相信嗎？”

“當然相信了，”蘇曉苒不假思索地點頭回答，“所謂空穴來風，哪個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沒事去誣陷大公子？必然是有人看到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留言！”

斟酌了一下說話的語言，南軒小心翼翼地開口：“聽老爺的意思，好像知道這回事情？”

蘇曉苒訝異地望了南軒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在南軒以為她都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開口說話了：“南小三，你知道薛柔嗎？”

南軒點頭：“我知道。”

“那個女的，應該就是她了，”蘇曉苒慢慢地回憶著，“她本來就是不遵守規矩之人，定是趁著看守的漏縫，溜出來的。前幾日，我不是放她出來，讓她呆在東院的嗎？但今早卻在西院遇到了她。”

初聽到丫鬟說陌生女人出現在陸輕舟房間的時候，蘇曉苒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團怒火包圍住了自己，恨不得立刻就衝去東院跟陸輕舟當面對質：有個薛柔的存在，她就忍了，師妹嘛！但現在居然還有一個，他到底當她這個老爺是什麼？

不過，靜下心來想了一下，蘇曉苒又覺得她認識的陸輕舟並不是那樣的人。

那樣清新淡雅的一個人，晚上去見薛柔的可能性都不大，還不要說是去見什麼陌生的女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薛柔又“違背約定”，偷跑出來見他了。

也只有薛柔可以讓他破壞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