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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可以說,普天之下,除開他,絕對不可能再有人身中此毒。
偏偏蘇曉苒卻中了,而按照中毒的程度來看,卻是連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她應該是這幾日飲了酒,酒刺激了潛藏在血液裡面分量極輕的毒素,讓其瘋狂沸騰起來,加上她心中似有鬱結,讓毒素更加囂張,順著血液的迴圈,一遍又一遍地加強,最後又受到了某種刺激,導致血液直衝腦頂,最終引發了毒發。
不過,她當時明明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一心觀察著草藥,也並未做什麼事情,她會受到什麼刺激,讓毒都發作了(蘇曉苒:還不是你刺激的我,所以我才說你的笑容能勾引人的魂啊),實在讓他感到費解。
對於想不通又與己無關的事情,沈慕帆只是那麼隨便地一想,就拋在了腦後。現在他在乎的事情,還是在蘇曉苒這毒的身上。
綜合各方面來看,她的毒,只能是從他這邊感染過去的。
而他這邊唯一的漏洞,就是那次生病時候,左手上面被咬下的牙印。
左手上,當時是被咬出血了的,那麼咬他那個人必然會沾染到他的血,而在蘇府的兩年,他的血早就被毒藥腐蝕,即使是一點點,經由口腔進入身體,也不是身體自己就可以排除的。
不是他自傲,這毒除了他,天下無人能解。
他以為那人總有毒發的一日,或許不明緣由,默默就死了;或許是蘇曉苒身邊的人,總有讓他出手的一天,卻料不到自己最初最不願意相信懷疑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毒發不說,還真的就是蘇曉苒本人。
而她似乎是並沒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血液,唯一的機會,就只有那次他昏迷不醒。
解開纏繞在左手上面的白紗布,看著愈發清晰的牙印,沈慕帆眼中疑雲眾生,這次他也不能確定蘇曉苒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失憶,亦或是換了一個人了?
裝失憶的話,她不可能會咬他的,做如此百害而無一例的事情;真失憶的話,也不可能性情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連某些小小不起眼的習慣都更改了。
這麼推算下去,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眼前的這個蘇曉苒跟之前並不是同一個人。
沈慕帆的眸子中間閃過豹子般銳利的神情,緊緊地盯在蘇曉苒的臉上,半晌之後,他確信這張已經觀察了很久的臉,並不是易容。
不過,天下間,長得相像的人,卻也並不是絕無僅有的。
那麼,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辨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蘇曉苒。
他一直負責她的飲食病情,曾經在她被人下毒昏迷的時候,迫於救治的需要,解開了她全身的衣衫。所以,他知道在她身上某處有與生俱來的胎記。
面容如此相像,已經是萬中無一了,他不相信連胎記也可以一模一樣。
如果證實不是同一個人,他不管她冒充蘇曉苒的目的是什麼,只有一個封口的要求:放他離開。
他本志存天下,實在不願意繼續再在蘇府浪費自己的時間。兩年的時間,也著實想念師父師孃,還有那纏人可愛的小師妹。
但一想到那胎記所在的地方,沈慕帆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絲忸怩。
首先,他得解開她的衣衫才行!
“蘇,蘇曉苒”對於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沈慕帆到底還是有些放不開,一個緊張之後,連平時候喊的“老爺”都忘記了,直接就叫了蘇曉苒的名字,繼而又像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微泛紅,又輕聲叫道,“老爺!”
解開衣衫之前,他首先要確信蘇曉苒是否快要醒過來?依著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能點穴。
輕輕地叫了兩聲,蘇曉苒臉色平靜,連一絲褶皺都沒有興起,應該是睡得較沉了。
沉下一口氣,沈慕帆的手指抬起,慢慢地落到了蘇曉苒衣衫的前襟上,微不可見地顫抖一下,他冰涼的手指輕輕地解開了蘇曉苒的第一層衣衫
雖然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看到那裸露在自己眼前的白皙肌膚還有那褻衣下微微露出的紅如豔般的某物,他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縮回了手,再次深呼吸。
他與蘇曉苒名義上是夫妻,其實也只是名義上的,所謂的侍寢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樣子,就算是他曾經看過她的裸體,那個時候,也是一心救人,並無他念。
現在,“趁人之危”的念頭老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面,讓他頗有一種行為不光彩的自覺,以前的他是瞧不起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蘇曉苒的,但現在的自己,又跟她有多大的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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