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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蘇曉苒大義凜然地揮手，“初夏得罪我的，我自己會想辦法討回來，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也不準再在他的面前提昨晚上的事情”

沒良心的老爺

雲裳癟癟嘴，氣呼呼地離開了。

蘇曉苒滿意地看著雲裳離開，撥出一口氣，轉身卻發現江子默詫異而喜悅的眼神。

“幹嘛這樣看著我？”

“老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這樣失憶下去。”

能體會下屬關心的心意，更能為了下屬設身處地地著想，這樣的蘇曉苒，擺脫了以前的陰霾，如陽光一般的燦爛，讓江子默在感到慶幸之餘，更有一點點的幸福之感。

蘇曉苒一愣，黑這話，仔細聽上去，不正是在表達比起以前的蘇曉苒，他喜歡的是現在這個她嗎？

“我也喜歡子默你現在的樣子”蘇曉苒笑眯眯地回了江子默一句，發自真心地說道。

江子默微微一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滯住了表情：“老爺，你，你剛剛說，什麼？”

他現在不還是黑的身份嗎？為何蘇曉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恢復記憶了嗎？還是有別人將他隱瞞的事情告訴了她？

一時之間，江子默滿臉都是驚疑。

“易容術雖然高超，但那畢竟只是臉上的部分，”蘇曉苒若有所思的眼神在江子默的身上打轉，說著說著忽然就湊近了江子默，聲音低低，如在說悄悄話一般，“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但一直想可能你跟黑是兩兄弟。不過，昨晚可是讓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就是知道子默跟黑是同一個人了。”蘇曉苒本想給江子默解釋一下，她不過是昨晚無意間看見了黑肩膀處的痔，而子默在同樣的地方也有著同樣的痔。如果說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

由點及面，蘇曉苒的腦海裡面迅速地想到了許多關於江子默與黑是同一個人的疑點，尤其是那雙憂鬱的琥珀色眼睛，幾乎是一摸一樣。

再想到黑對她以及子默的瞭解，還有身邊這些人對他的態度，蘇曉苒除非是腦袋秀逗了才不會懷疑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不過，她並不排除就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所以剛剛的說話只是在試探黑而已。

為了效果，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也充滿了底氣。所以一試就試出了真假來。

55查探

不過，黑跟江子默是同一個人的話，她的心也輕鬆了不少，至少那種背叛的歉意感覺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現在剩下的情緒，主要以追究江子默的責任為重。

江子默慢慢地低垂下視線，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安靜地沉默著。

這樣的江子默，是蘇曉苒最不願意看到的：彷彿做錯了事情的下級在等待上級的處分。

“子默，我曾經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老爺說的每一句話，子默都謹記在心中。”

“那我說過我希望你能像黑那樣對我，還記得嗎？”

江子默微微愣了一下，抬起了低下的視線，看著同樣凝神大方望著自己的蘇曉苒半晌，唇邊忽然綻放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點點頭，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了，老爺”

江子默沒有說“我記得”，而是說他知道了，蘇曉苒的心也跟著放下來。

她相信子默這一次是真的明白了她的心思。

用過了早膳午膳混合在一起的午膳，蘇曉苒卻是久久地窩在被窩裡面，跟著江子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話題主要是圍繞在江子默跟黑的轉化上面的。

也就是說，多半都是蘇曉苒在跟江子默秋後算總賬。

江子默擔心的是，她萬一追究起黑的身份來，從而發現了他背後的殺手組織以及她就是女皇的事實，但見蘇曉苒的話題一直都在圍繞在他竟然騙她這麼久、如何如何對不起她的信任，以後絕對不許再騙她了之類的上面，心也就放回到了肚子裡面，安心地跟蘇曉苒認錯，寵溺的態度聽得蘇曉苒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要張開了一樣。

他們就這麼一直待著，直到晚膳又被雲裳送了進來。

吃過晚膳的時候，一天不見的初夏忽然走了進來，報告的是消失了比他更長時間的沈慕帆的事情。

說話的時候，初夏的表情隱隱有些不安地瞄向蘇曉苒，但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又見江子默輕輕笑著朝他搖頭，他這才收起了不安的表情，專心致志地彙報剛剛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