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活了我?”
“九夜天石?”
我道:“就是在這地宮裡,還有一位宮女幫著你治療我。你說我神志不清,於是重新拆線再給我縫一遍傷口。”
他頗為驚異:“我重新拆線,是因為馮太醫沒有處理好傷口,你一直在吐血。”
我:“”
我幻聽了?
微弱的燈光一盞一盞,密道里安安靜靜。他見我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牽著我繼續往密道深處走去,很長一段路,只有我和他的腳步聲。大約每隔三丈距離就有一處油燈,油燈需自己點亮,燈芯新貢白棉,油也是滿滿的若不是從來沒使用過,便是這地宮裡還有別的人時常打掃照看
我疑雲重重:“你如何將我轉移來這的,二哥他們毫無察覺嗎?”
他神情自然道:“馮太醫是藥王谷的弟子,可他並不熟知你的體質,便只好交託給我治療。”
我更是驚疑:“馮太醫藥王谷的弟子?藥王谷不是不效命任何人嗎?”
“那是不成文的規定,並非門規。每位弟子出師後,都要自覓去處,馮太醫自覺在宮中能夠發揮出更好的醫術”
我還是覺得不對:“除了馮太醫,這宮裡還有哪些人聽命於你?你一個和尚,哪來這麼多手下?”
他神色如常,不緊不慢地回道:“不是手下,而是病患。”他見我疑慮未消,方道:“我僅僅餵你喝了兩個月的藥,你就尋遍全國各寺想要找我。可想我以前還救過多少人的性命,有人願意幫我,你覺得奇怪麼?”
是啊,他不是霸者,不是財閥,不能用權錢來收買人心,然而他有一雙回春聖手,救人性命、積善積德,自然會有很多人敬重他,願意為他效勞。
他繼續道:“原以為你找不到我,便會忘了這樁救命之恩。不想你尋遍各寺,鬧得沸沸揚揚,各國皆知。主持便勸我來化解你的執念,我下山來到佑國寺,你便找到我了。”
果然,是他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找到的!
他話鋒一轉:“可你見到我後,閉口不提救命之事,轉而要拜師修行?”他頓了頓:“主持與我參不透你有何打算,只能先拒絕了。”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我急道:“若不是你裝作不認識我,我怎會先提拜師的事?”
他微驚:“我睜眼就叫你太子殿下,怎會不認識你?”
“可,可,可你第二句話是要我自重!”
他似是笑了笑:“你不撲到我身上,我也不會讓你自重。”
我:“”
所以這一切,是我思慮太多,誤會他了?
我追究道:“那主持方丈罰你在烈日下暴曬也是故意做樣子給我看的?”
他微微沉吟,反問道:“主持何時罰我暴曬了?”
我下巴一掉:“就,就是你來天心閣之前,你不是站在海會樓前罰站麼?”
“哦,”他想了起來,眸色無波:“那是我自己在修苦行。”
胡說!我暗暗咬牙:“你們分明是做戲給我看,想讓我放棄拜師修行!枉你們是出家人,竟然聯手設計耍我!別告訴我,火燒避塵臺那件事,主持方丈朝你掣鞭子,也是苦行!”
他淡淡然,回得快速:“不全是。主持的意思是,他掣了鞭子,大理寺卿就能少掣幾鞭了。”
我:“”
確然,主持方丈出面懲處了皋端,不僅能平息二哥和謝紫華的怒意,還能撇清佑國寺全寺僧侶的嫌疑
整件事情竟如此簡單、純潔、毫無推敲可言?
他繼續道:“主持方丈覺得你一時衝動才會拜我為師,他讓你舍掉尊貴的身份跟我上避塵臺修行,心想你受不了幾天苦就會自己下山回宮的。”
我恍然大悟,憤怒道:“所以你也配合著主持方丈,對我言辭不善、不管不問、不理不睬,多次趕我下山!”
他驚了驚,佯作無知道:“我對你有這麼差?”
“何止啊!”我開始翻舊賬了,唾沫四濺:“我上避塵臺的第一頓飯是自己做的!我來學佛法,你卻不教我,天天讓我幹活、抄經書、唸經文!我向你傾訴心事,你卻一臉的事不關己!我對你念情詩,你還罰我去面壁思過!”我越說越委屈:“你對瑟瑟都比對我好!”
他沉默了下來,墨色的瞳仁映著火光幽幽灼亮:“可你天天笑得很開心,堅韌不拔,百折不撓。”
我:“”
我真是快要吐血了好嗎?要不是那群謀士、謝紫華、二哥一個個扯著嗓子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