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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箋,上面寫著他的字跡他告訴我,他並沒有戰死沙場,九夜天石救了他,他要我不要傷心、稍安勿躁,等他回宮來見我。我喜極而泣,奔去告訴那位教我《忘憂經》的將軍,然而他的笑容卻顯得很僵硬,未達眼底:“殿下洪福齊天,活著就好”
我將《忘憂經》還給了他:“這幾年幸得將軍鼓勵與寬慰,不然我也等不到殿下哥哥回來的這天”
他苦笑,接過《忘憂經》:“嘯天只願郡主每一天都開開心心”
嘯天!父皇!
我猝然一驚,睜開了眼,入眼卻是皋端紋路分明的手掌,他修長圓潤的指尖離我眉心的墨髮只有一寸距離,他要給我縷開遮眼的髮絲麼!
我兩各自驚住,我驚他如此舉動,他驚我突然醒來,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他指尖縮回,垂眸,不找邊際地將手放去父皇的手腕上把起脈來
我不禁一笑,心軟成了柔水“師父,我額前的頭髮還等著你縷開呢”我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竟生出幾分撒嬌的意味來。
他面色平瀾,沒有理我,沉默著將父皇的手放進了被子裡
“師父,它掉得更多了”說話間我的幾縷頭髮又滑了下來,遮住了我半邊眼睛:“師父,我什麼都看不清了,快幫我縷開”
他起身,拂袖:“公主自己有手。”
“哎呦我手麻了真的麻了”我枕著手睡,不知睡了有多久,整隻手都麻得沒知覺了
我呲牙咧嘴地捏住手,手臂上如有萬千螞蟻在爬,麻入骨髓,動彈不得“唔,難受師父快幫我!難受死了”
他居高臨下地瞧了我一眼,見我不像裝出來的模樣,遂伸手過來,在我手臂上輕輕一按,一陣電流滾過,痠麻難受的感覺瞬間緩解了下來
他離我很近,輪廓分明的俊顏如玉雕一般絕美,呼吸全拂在我臉上熱熱麻麻,我心中一動,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猛然一拉,踮腳,欺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師父,謝謝你救了父皇。”
皋端:“”
第24章 原來誤會
這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竄起的電流席捲四肢百骸,我心跳撲撲欲出,面紅耳赤,口乾舌燥,雖是主動那一方,卻也羞赧慌亂,不知所措,擔心他生氣,擔心他介意
抬眼偷偷瞧他一眼,他微怔在原地,白皙的臉頰淺紅暈開,耳根也染紅了,一身素白的僧袍襯得他俊顏格外紅暈,如初曉的白玉蘭染上了醉胭脂
涼風從重重帷幕外拂來,帶起瓔珞簾鉤叮嚀作響,滿室寧靜無聲,淡香繚繞,只能聽見自己狂跳的心聲
正不知要如何收場,殿外的宮人喚了聲太子殿下,二哥一襲太子親政的杏黃色四龍紋五爪錦袍疾步走入
“父皇醒了嗎?”他徑直走到床邊,瞧了瞧父皇的氣色,而後才對我道:“你一夜沒睡,快回去休息,這裡換我來。”
我將視線從皋端那移了回來,支吾道:“我還好,剛小憩了一會,精神恢復了些對了,我有件事要與你說。”我正待開口,二哥連忙瞟了眼皋端,皋端自覺地退了出去,我方道:“香魂丹的事,穎兒有嫌疑。”
他怔了怔,我拿出衿纓道:“你瞧瞧這還是不是你原來那個衿纓。”
他拿著衿纓辨識了一番,倏爾想起了什麼,開啟衿纓將內裡往外一翻眸色頓沉:“衿纓被換了。”
果然如我所料,有些膽大的女子繡衿纓送給心愛之人通常會繡上自己的名字或者能夠代表自己的某樣花紋,以表這個衿纓獨一無二,是自己親手所制。
“衿纓內層原本還繡了雪蓮花”
我不免呵呵一笑,還真是雪蓮花“可見偷衿纓的人是你身邊親近之人,早先見過這個衿纓,才能有時間仿製出如此相像的一個,且她十分細心,特意做舊了模樣,讓人毫無察覺。”我聲音冷冷,眸中森然:“因是你宮裡的人,我不便插手,她背後還蟄伏著更大的人物,先可靜觀其變,以免打草驚蛇”
二哥鎖緊了眉沉默不語,手緊緊捏著衿纓面露慍色。
我又道:“如今這宮裡是否還有一路追隨父皇定江山的晟朝舊人?”
二哥微微一怔,不知我為何會問此事。
父皇名叫洛嘯天,正是我近日夢見的那位將軍,怪乎我覺得他長得像二哥,準確的說,是二哥長得像年輕時候的父皇!
父皇先後效命過晟文帝和晟孝帝,晟文帝的兒子沈淵太子還未登基就戰死沙場,皇位由其兄沈皓繼承,即晟孝帝。歷史和我夢裡的故事驚天重合,夢裡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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