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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像瘦了些許,”葉語蘭語出驚人地瞪了瞪一旁的君昊。
“有您護著,朕哪敢啦。”君昊差點被喝到口中的茶給嗆住。
“好了好了,過來給母后說說,說說那國子監”葉語蘭興致盎然地道。
“母后,都快吃晚膳了,”君昊不得不提醒那一遇到感興趣的事就開始健忘的母親。
“對噢,我都差點忘了,可別把靈兒給餓壞了,看把昊兒急的,”薑還是老的辣,葉語蘭還真會順水推舟,借力使力。
不顧母親的消遣,君昊開始傳膳了隨後,永慈宮不斷傳來幾聲會意的笑,已經好久了,永慈宮沒有這麼快樂過,守候在門口的侍女與侍衛都聽得面面相覷,什麼時候他們那冷酷地不近人情、蠻橫地不可理喻的娘娘竟變得這麼友善與平易近人,自從她昏迷醒來後,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還真脫胎換骨了,聽聽現在從裡面傳出來的朗朗笑聲,曾幾何時,她成了快樂的代名詞。他們的笑聲像是有感染力般,飄揚開來,令每一位聽著的人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就是笑的魅力,愛的傳承。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像童話中默默無聞的灰姑娘一樣在一夜之間成為眾人捧在手心的白雪公主?可這會是自己的最終歸宿嗎?這唾手可得的幸福真得是自己可隨時觸及的嗎?可是為什麼自己的感覺還是這麼的不踏實呢?
當慕容紫靈躺在那柔軟而絲幔飄飄的床上,不止一次地看著頭頂裝潢極其考究的牆面追問著自己: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可為什麼她會感到寂寞與冷清?
環顧一下這華麗而空大的房間,心中的那份失落越來越大,無法隨,突然感到害怕,“騰”地站起來,顧不及穿鞋子,赤腳衝向房門,急急開啟,當她把她自己全部融入在那片大皇宮中時,當她抬頭看著無邊無際藍藍的天時,當她看到一群不知名的鳥兒散落地在空中飛翔時,眼中竟不自覺地留下一滴清淚,突然覺著自己的悲哀,因為她失去了她最渴望的自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裴多菲的情感還是可以理解:“自由與愛情!我都為之傾心。為了愛情,我寧願犧牲生命,為了自由,我寧願犧牲愛情。”
那麼她呢?女人是因愛而生的,可是她的愛呢?在哪?是君昊嗎?想著想著,竟不覺著地上傳來的絲絲寒意,畢竟剛剛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看著一片片欣欣向榮的景緻,全然沒了心情,突然抬手向虛擬的空中想去抓住什麼,可,什麼也沒有,慢慢張開手,溼溼的,竟不知何時接住的全是自己的眼淚:凡美麗的東西都具危險性,像生命,是這樣麼?
“娘娘——”一聲急切而關懷地呼喚打斷了慕容紫靈天馬行空的想像,並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當下的狀態。沒有轉過身,再次抬手小心地用手背拭去滿臉的淚水,當她轉過身面向疾步過來的小喬時,已是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剛才的神傷,就像天空的一朵烏雲,一陣風兒就把它輕輕吹散,沒留半點痕跡。
“娘娘,您這是怎麼呢?”小喬關切地俯下身為慕容紫靈穿上曖襪與鞋,併為她披上白狐毛邊的紫色披風,動作輕柔而麻利:“娘娘,剛剛立春呀,怪冷的,可別著了寒氣呀。”
聽著小喬言語中的心疼,慕容紫靈的眼眶又禁不住紅了,輕輕吸了吸鼻子,把那充滿感動的淚水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不是善於偽裝,實在是為著這份真誠的心就不應讓她擔心,有時候偽裝也是一種善意呀,口氣也在這份感懷中變得軟軟的、甜甜的,發自內心地道:“小喬,謝謝你!”
“呃?”小喬抬眼便迎上一對無比真誠的清麗明眸,一時慌了神,但那份感動的傳遞竟讓她一下淚滿盈眶,哽咽道:“娘娘,是不是覺著悶得慌呀,是不是在想裴公子他們呀?”
“是啊,”慕容紫靈心中一激靈,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段多麼輕鬆自在的歲月啊,裴鑫磊、風華、習錦程還有那個一根腸子通屁股的程正豪,想到他們,慕容紫靈絕美的臉上自然地露出笑容,掃去了方才的陰罹,恢復了難得的光彩,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短暫,可不知為什麼卻是那麼地快樂與自在,可能是身份的平等吧。在宮中,雖然自己得到太后無微不至的龐愛及君昊越來越多的關注與憐惜,但心中總是不能全然放開,她得學會保留,學會隱藏,因為誰知道自己明天的命運又將如何呢?可能只是平常的一句話或平常的事,誰知道呢?高處不勝寒,平常百姓家裡若有摩擦,即使再大也大不了哪去,可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可大可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