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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現在已經置之死地,若不後生,恐怕凝國就再也沒有宮親王這個人了吧?”墨炎微垂著頭,墨黑如緞的劉海遮住了他雙眸裡的冷漠與孑然。
宮明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宸族血脈不能斷,但誰若是想拿這個藉口吞併宸族舊裔,恐怕家族戰士寧死也絕不會屈從。所以,倘若你最初插進來的目的是什麼,適可而止最好。”墨炎道。
握著駱塵鳶的手驀的收緊了一下,隨即冷笑,“多謝墨公子提醒。以後日子還會很長,也許你所猜測的,並不一定正確。”
墨炎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
而此刻大廳之中,似乎也不需要誰再多說什麼了。
駱塵鳶目光深了深,沒有說話,抽出被緊握的手,漫心的短期眼前碧綠的茶盞,神情自然的看著裡面瑩瑩而轉的茶葉。
不知道為什麼,宮明的心如盾擊一般,狠狠重了一下,彷彿那一霎那間被抽離掉了什麼,讓他措手不及。
“這件事情,儘早最好。”王將軍淡淡吐出這八個字。
張大叔和善的衝駱塵鳶這邊笑了笑,“定個日子,早些出發,早點回來啊!瞧瞧趕在秋收之前,將事兒給辦妥當了。”
眾人不由得笑了。
由於這件事牽扯重大,所以啟程日的時間定得很早,三日後便出發。
駱塵鳶是個患得患失的人,在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敏感至極的神經在輕輕撩撥著她和宮明之間的關係,她一直在猶豫,假如真如墨炎所懷疑的那樣,宮明從一開始到現在對她的感情不過是因為她這個身體的背景,那麼她一直以來所付出的,所在意的,都不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那種純潔乾淨的感情。
是真是假,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宮明凝望著夜色濃重的月空,低斂的眉目散發著如月般的冷漠光澤。
“王爺,恕老奴直言。老奴實在不解王爺您為何要將事實告訴王妃。依老奴這幾日的觀察,王妃心裡恐怕已經生疑了。”蔡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神色憂慮道。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告訴她。”宮明冷冷道。
“京城那邊,你真的已經決定了?”蔡鈺苦笑著問。
“太師,您是看著我長大的。你覺得我還應該留在那裡嗎?他做的,興許比我更好,我累了。”
“可是你那麼多年的心血。。。。。。罷了,想通也好,只要你過得快樂,也算是對你母親九泉之下最好的報答了。”蔡鈺長嘆。
宮明薄唇微動,良久才道,“也許我早該發現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望。這樣的話,我也能早點發現我自己真正想要的。”
“王妃確實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奇女子。常常令老臣也折服不已。只是帝王家的後裔,束縛了她太多太多。”
“家族隱衛的潛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倘若與他們為敵,凝國必定會陷入一場大麻煩之中。”
“想扭轉這個局面,談何容易。何況盯著天石鎖的人又有幾個是善類。”蔡鈺神色凝重道。
“所以不論如何,我都要盡力而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去南疆的人已經定了。王將軍,柳先生,鍾書,墨炎,王妃和王爺。老臣和張師傅則隨其旁支,引開路上的追兵,待一切事情處理好後,再到那邊與王爺匯合。”
宮明轉過身看著蔡鈺,走到茶几旁,默然的提壺酌了杯茶恭謹的遞到蔡鈺面前,謙恭的折下腰,懇切道,“太師,這麼多年令你操心了,若此行學生有所不測,定又要拖累太師。學生實在有愧,以茶代酒,在此敬您一杯。”
“王爺。。。。。。”蔡鈺動容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枯樹般的手哆嗦著,卻不敢承接過來,渾濁而睿智的瞳眸中,濁淚翻滾。自從十幾年前那場宮變後,他就一直守在宮明身邊,但當一個不起眼的太師傅,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極冷極漠然。又是個令他震驚不已的晚輩。
蔡鈺從未想過要得到些什麼,烏擇良木而息,臣擇賢主而侍,原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蔡鈺深知宮明內心的牽掛,深然長嘆後,鄭重的接過杯盞,昂頭一飲而盡,“王爺,老臣定不辱王爺之命。”
宮明笑了,乾淨的,發自內心的笑,讓蔡鈺看在眼裡十分不忍。
他們的目的地是晨城,這個答案駱塵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當聽到宮明說天石鎖就在晨城的黑山和礦山之間時,忍不住吃了一驚。
鍾書更甚,“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