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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塵鳶沉默了,甚至有些僵硬的看著沈氏。
只見她停止顫抖後,緩緩將唇邊的熱茶飲盡,神色如常,冷靜的目光看向門外,柔聲而溫順的開口,“進來吧,王妃可都等不及了。”
食不甘味,行屍走肉。
駱塵鳶第一次體會到這八個字的深刻意義。
從沈氏那裡出來後,駱塵鳶環顧四周,感覺這所大宅子裡的骯髒和複雜遠遠要比自己想像更多更多。
她沒有再回頭沒有看一眼沈氏的院落,沒有再去主動找沈氏說過一次話,她似乎也漸漸進入一個令自己都感到深深矛盾的兩面狀態中。
國喪遠了,令舉國開始歡慶的登基大典近了。
駱塵鳶知道,太子宮霄對她的忍耐已經快要到頭了。對於駱家那個無形保護他她的屏障,駱塵鳶知道,沒有多久也該撤掉了,她並不希望將多餘的精力在浪費在那無形的保護中。
駱塵鳶現在只剩下無奈和嘆息,原本覺得這是宮明在特地保護她,延拖延一下宮裡的時間,等到適當時機再來救她出去,帶她離開京城。。。。。。
如果不能這樣,駱家的保護形同虛設,對她絲毫沒有用處。
登基大典已經近了,駱塵鳶也開始不再奢望宮明會來帶她走。
原來她跟沈氏的區別也不大,都一樣患得患失,都一樣的在靠著男人活著,靠著男人保護。那些所謂的要靠自己,要靠一個現代女性的魅力來征服世界,征服古代,玩轉天下的豪言壯語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這樣的年代,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社會和思想觀念,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扭轉的。
歸園田居 221章 禁宮(1)
駱家的一切依舊有條不紊,沈氏那日的失態與瘋癲似乎就像一個虛幻縹緲的泡沫一般,在撞擊到駱家的行為秩序後,恢復她那原來虛設的姿態。
雲澤又來拜訪過兩次,駱塵鳶知道她不該拒絕他,因為那樣只能讓她越來越無法做到知己知彼,但是每次她都無法開口答應。尤其是想到昔日初識雲澤的時候,跟他一起看過的那些戲劇,記得曾經他還對自己說那個真正的幕後主角是那個在在臺邊站著的跳樑小醜。
駱塵鳶越想,心裡只會越來越亂,她無法捕捉到雲澤對自己到底是敵是友,還是說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雲澤從未勉強過要見她,只要被她拒絕,要麼就知難而退,要麼就跟著駱豐一起出去喝茶。
隨著臺子宮霄的登基大典的臨近,駱塵鳶也早已將雲澤這個人淡忘掉,知道離登基大典還有三天的時候,雲澤突然出現在駱塵鳶面前,沒有任何的徵兆。
駱塵鳶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風的男子,如雪一般的長衫,線條完美如流水一般的頎長身段,面若冠玉,帶著淡淡的潤澤,如雲一般縹緲無期。
駱塵鳶有些詫異,卻不驚慌,原本該憤怒的她,唇角卻自然的流瀉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如同從前那般平靜,“雲公子。”
雲澤目光微微閃爍,他緊抿著的唇,揚起一抹溫柔的弧線,用有些僵硬的口氣說,“雲澤唐突了,姑娘還好嗎?”
駱塵鳶淡淡一笑,看著雲澤,咬著字道,“很好。”隨即側目看著他,微笑道,“雲公子,我早就嫁人了,你別這麼介外的總是稱我駱姑娘駱姑娘了,別人都叫我王妃或者宮夫人呢。”說道‘宮夫人’三個字,駱塵鳶忍不住小臉紅了一紅。
“宮夫人?”雲澤輕笑的重複著搖頭,“姑娘一點都沒有夫人之態啊。”
駱塵鳶不理會他的帶著略微嘲諷的微笑,直言道,“雲公子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雲某知道姑娘是因為什麼事情不見我,也知道姑娘清楚雲某為何知道你在駱家。但是雲澤之所以三番五次前來,是想告訴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雲澤的地方儘管開口。。。。。。”
“雲公子。”駱塵鳶毫不客氣的打斷雲澤的話,定定看著他,“雲公子以為現在的我還能夠輕而易舉的在選擇相信誰嗎?”
雲澤臉色蒼白的垂下眼眸,良久才緩緩道,“他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讓他傷害你。”
“他是誰?我怎麼聽不懂雲公子在說什麼啊?”駱塵鳶幽瞳微斂,刻薄的語氣讓她自己都怔然。她從不是薄情之人,但人若對她薄情,她一定會十倍還之。雲澤與她的救命之恩,早就在她知道答案之後就灰飛煙滅了。
救命?什麼救命之恩啊,那不過是他們導演的一場可笑的戲劇和圈套,讓她鑽進去,套牢,然後引著她去了晨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