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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搖頭,“如果我要到看一個太監的臉色過日子的時候,我覺得那才是吃苦。我慶幸我不是宮裡的那些嬪妃,不用成日強顏歡笑的跟這些人在一起。得一日,且過一日,受不了的那一個最先出局,大不了一死,好過苟活於人下,受那些其欺凌去。”
沫兒默然,只是垂下一滴淚水,哽咽著道,“沫兒雖不解,但卻希望王妃好好的或者,不論在哪裡,都要好好的。王爺一定會來救王爺的,一定會。沫兒相信這麼久王爺遲遲未來尋王妃,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將他絆著了,沫兒自小侍候王爺,沫兒相信王爺對王妃的心,一定是任何事情都無法相比的。”
駱塵鳶無奈的笑笑,“借你吉言吧,不過,有些人也許看第一眼就能在對方的欣賞烙下無法抹去的深刻痕跡。一旦痕跡烙下了,不管怎樣,都會揮之不去。我知道他之前為何注意我,也知道他接近我的赤裸目的,我怒過,惱過,恨過。但是如今,我才知道,我所擁有的,絕不能夠讓他如此傾心相待。不論如何,走那麼一遭也算值得了。他來也好,不來也罷,總之,他不是一個不懂得不給別人結局的人。”
沫兒依舊懵懂的搖著腦袋,手下的梳篦靈巧的給她梳著王妃專屬的髮髻。
如果愛情就像拉皮筋,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是那個不願意放手,而受傷的人,但如果愛的人也不願意放手,那麼她會心甘情願的一直守下去,甘心為他桀驁不馴,甘心為他卑微到死。
登基大典上是除了皇后和太后外,是沒有其他女人露面的機會的。當那刺眼的皇輦停在後宮嬪妃等皇族女人處時,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失了聲,凝神看去。
車簾被太子身邊的貼身宮婢掀起,帶著金冠的恭親王妃在眾人的注視下,慵懶而倨傲的翩翩而下。金紗絲袍迎風而當,嬌豔而妖冶,烏髮綰髻,清逸耀眼,不施脂粉的面孔,卻色若朝霞映雪,華麗血緞的映襯,讓那原本玲瓏的身段更是美到極致,魅惑無比的幽瞳,墨黑如玉,顧盼流轉轉間,帶著一種黑夜般的靜謐和神秘,不卑不亢,靈眸如若碎星朗月,讓女人都忍不住動心,折服。
不知道是誰在嘆,“親王妃的光彩已遠勝過凝國第一美人了!”
“那是血絲禪紗,那是血絲禪紗,只有天下至善至美,讓凝王至深至愛 的人才配穿的華裳,天下間,僅此一匹啊。。。。。。”
“血絲禪紗,太子竟然把血絲禪紗給了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天啊。。。。。。皇后娘娘。。。。。。”
“沒想到會有這麼樣絕色美人,她一定是轉世投胎來的妖怪,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宮宴(1)
每一句話她都能聽得很清楚,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極盡諷刺與嫉妒。
駱塵鳶如冰的目光如鴻毛一般從這些高貴華麗的美婦閨女臉上滑過,不帶絲毫波瀾的,在宮婢的引領向臨時休息的宮殿走去。
陽光從高高的宮牆之下投下,折射到眾女的臉上,宛若緋紅色的朝霞,豔麗,鋪天蓋地,給那些原本已經精心裝扮的每一張如花美眷的面孔鍍上了更加動人的風韻。
只是當冷風席捲著宮殿裡的潮溼撲面而來時,這些奢侈的陽光徒然間變得蒼白,變得淒冷許多。
皇宮是不適合陽光照耀的地方,即便是偶爾得到陽光的眷顧,但最後還是會被這一道道高高的宮闈切割,揉碎過。殘缺而陰暗。
宮殿在宮廊的盡頭,而宮廊的盡頭,卻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絕色美人。陽光落在她那一襲代表著低位和光環的華衣,折射出刺眼而奪目的光華,為那張絕美而傾城的俊臉,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金暈,披拂的長髮依舊帶著無窮無盡的風韻。
只是那風韻在觸控到一襲血紗絲衣的駱塵鳶時,剎那間變得極度蒼白,特別是那塗染過豔麗胭脂紅得唇,毫無血色,虛假而嬴弱的像是一層薄薄的紅紙。
迎上彼方深幽而冷靜的眸,那黑白分明的乾淨瞳眸,像是兩泓波光鱗鱗的寒潭,顧盼流轉間,攝人心魄。
“你們的眼神如此相像,都是這麼犀利逼人,這麼讓人一眼看去就會莫名的忐忑的驚慌。”她的聲音儘可能的去嫵媚,但卻已不如昔日那般澄澈和乾淨,帶著苦澀,如陳舊即將斷掉的弦,拉出的調子都那麼嘶啞和寂寥。
駱塵鳶只是微微一笑,只是一笑,就讓在場所有人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彷彿見到一隻絕美的蝴蝶,生怕將她驚走。
只是一笑就已見勝負。
醒來後的人已零落而慌張地跪拜到底,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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