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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在眾人頗有詫異和猜測的目光中,轉身便走。可腳邁出還沒落地,就聽眾人中爆出嗷嚎一聲哭響,“不能走!”
駱塵鳶嘴角狠狠一抽,僵住身形,小臉已灰白的皺成一團。還有完沒完了啊?她惹不起腦殘,還躲不起麼我!
接著在她轉身的下一刻,就被人撲的差點踉蹌著跌倒,驚悚的看著腳下的人,是一個衣衫齊整的婦人,只見她滿臉的淚痕,聲淚俱下地死命揪著駱塵鳶的裙子,匍匐她在地,死命抽噎,“你不能走!你若走了我我不能瞑目啊”
駱塵鳶瞠圓了眼,這又是演的哪一齣?還瞑目她真的懵了,抬眼看葉陌塵和羅軟軟,他們被自己憋的正一臉怒紅,因這突然的變化也有些傻眼,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這是誰的託?
駱塵鳶面色已經極為難堪,眾人看婦人哭的這樣慘,本來給駱塵鳶閃出來的空隙也被幾個路人迅速堵住,個個怒氣衝衝的瞪著駱塵鳶,這下準把葉陌塵扣在她腦袋上的罪名給坐實了。
駱塵鳶崩潰的一手拽緊衣裳,一手狼狽不堪地推著那婦人,失措道,“這位大嫂,你認錯人了吧?小女小女不認識你啊”
婦人直起身子,咚咚地給駱塵鳶磕了幾個頭,“恩人啊你不能不認奴家啊您是奴家的貴人啊若不是您,我們全家可都要活不下去了”
一句話雷住全場。
駱塵鳶也呆住,手腳無措道,“什麼?大嫂,您您把話說清楚啊!”
婦人抽噎著看向眾人,淚水直流,“奴家是鎮東的李二嫂子,奴家妹子英兒在府衙侍候宋大姑娘。奴家英兒自小聰明能幹,勤懇憨厚,不想今天早上被羅姨娘哄入老爺房裡,說我們英兒是勾引宋老爺汙奴家英兒清白”
這時眾人已經醒過來大半,瞧清楚那地上的婦人後,幾個年長的婦人忙唏噓,“啊!還真是李二嫂子!”忙上前來去扶李二嫂。
李二嫂見有人附和,哭的就更驚天動地了,“奴家英兒是出了名的乖孩子!我們又不是將英兒賣了入府為奴的,何苦當著青天大老爺的面兒侮辱奴家姑娘!虧奴家妹子好事做盡,盡心盡力的服侍著老小,末了竟竟被人扇了耳光給轟出來了!啊可叫奴家怎麼活啊!奴李家何曾這麼被人汙濁過啊”
“奴英兒心眼兒實生,被羅姨娘汙衊了轟出府後就要尋死!多虧了這位姑娘勸解啊”李二嫂緩了口氣,繼續哭道,“姑娘可憐奴家妹子,千辛萬苦的尋了宋大姑娘替奴家妹子洗清冤屈,才救下奴家妹子啊!眾老鄉評評這理,咱老百姓的臉就不是臉了?老百姓的姑娘就說栽贓就栽贓的了?咱們姑娘做了好事還被人打了臉轟出來罵,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眾人怒了,這若是過路人的戲看就看了,沒幾人當回事。可這下不成了!這都鄰里鄉親的,知根知底的自己人!這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眾人忙勸的勸,拉的拉,向駱塵鳶賠不是的賠不是,大膽的幾個婦人就邊聽李二嫂的哭訴邊跺著腳破口大罵那羅姨娘不是。
忽然從人群裡一個被氣得枝椏亂顫的窈窕淑女,一張小臉已被憋得絳紫,不顧身邊男人的拉扯,跳出來指著那李二嫂大喝道,“你胡說!我姑媽不是那樣的人!定然是那英兒故意勾引老爺的!沒皮沒臉的,還敢出來說!”跳出來的人正是羅軟軟。
於是這場論戰陡然變得深奧了。
“原來是你這狐媚子來替你姑媽侮辱奴家恩人!奴給你拼了”李二嫂“嗖”的站起來,同時殺過去的還有那些罵羅姨娘的婦人。
駱塵鳶拄著小竹竿,憤憤又同情的“答答”敲著地面,嘆道,“腦殘啊真是腦殘啊!”無語至極的揮舞起小竹竿,想上去拉架,才剛邁出去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扭過頭一看,便瞧見呂大腹黑那張陰沉的臉,“還沒鬧夠嗎?回去!”
駱塵鳶一怔,立即恍然了!
陰險啊!太陰險了!知道自己和英兒事最多的人,就數他了!
狠!太狠了!睚眥必報,刀刀切人七寸!
駱塵鳶戀戀不捨的望了眼那邊廂打成一片的父老鄉親,淚眼婆娑,她忽然特喜歡這片土地,特熱愛這裡的父老鄉親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下手絕對不帶手軟。
趕緊追上了呂大腹黑,小心翼翼地問道,“呂明呂公子老鄉們下手沒個輕重,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呂明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走自己的路,“不會。”
“可”葉家倒底是很厲害的商賈大家,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者說那羅軟軟倒底還是府官羅姨娘的親侄女,老鄉們都是些布衣百姓,